赵简默了半晌之后道:“不是,我闲来无事,想开家胭脂铺子。”
二奶奶听到此意念一动,随即便道:“既然如此,我倒真的知道那么一家……似乎是因为家里的生意要搬到别处所以打算把铺子卖掉,只不过那家铺子是家首饰铺子。”
赵简想了一下,似乎首饰铺子也挺好,并且首饰的做工不比胭脂,想必也没有那么繁琐,倒让她好接手些,想到此她便问道:“不知道他们铺子里是否还有存货,能否一下子接手?”
二奶奶笑了笑道:“当然是可以的,主家还正愁这东西卖不出去呢,如果能把东西也接手了,这事准能成,况且我们王府还怕他们讹钱不成?民不与官斗,想来他们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
赵简觉得她说的确实在理,毕竟现在这个朝代,王法大过天:“那你派人去给我留意,待我明日去看看再做决定,如若可以的话,这间铺子我便买下了。”
二奶奶点头,但心里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层,明明大爷身下铺子多如牛毛,每年的收入三代人都花不完,怎么赵简还让她托人给她买这样一间小铺子,这事情她猜想,江慕白八成是不知情的。
可别人夫妻间的事,她自是管不了的,赵简事情既然拖在了她身上,她也愿意出手,让她欠自己一个人情。
从二奶奶处离开之后,赵简便去了江老太太处,行走时两腿之间的疼痛让她一时有些难以忍受,所以步子也慢了些。
推门进去之后,便看到几日没见的小孙氏竟然也在里面,她立即行礼道:“祖母,母亲。”
小孙氏瞥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江老太太指了指旁边的空位让她坐下:“今儿慕儿一早便传来消息,说你今日不来了,怎么如今又过来了?”
赵简笑了笑,然后回道:“祖母莫要打趣我。”
众人一段说笑之后,便都告辞离开,赵简见老太太也想要休息的意思,识趣的站起身子道:“祖母,我先回去了。”
老太太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赵简见此便转起身子向着外面走去,出了门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今日的任务终于算是完成了。
到了晚间,她便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早早的便睡下了,就连江慕白是什么时候回来躺在她身边的,她都不知道。
江慕白回来的时候见她已经歇下了,也没有叫醒她,方去了隔壁洗漱了一番才回来,怕吵醒她,便是连灯也没点就爬上了床,听丫鬟说她今日身子不舒服,他顿时便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他着实是有些孟浪,可能是不慎伤着她了,想到此,他便把放在床头的膏药拿在了手里,起身便把她拢进了怀里脱下她的亵衣给她上药。
赵简睡的好好的,突然感到下身一阵冰凉,急忙张开了眼睛,一眼便看到他正拢着她在怀中,她以为他又是想要做些什么,顿时脸色便变得不好起来,她挣扎着要从他的怀中退出去,却被他的一双手臂紧紧的箍住了身子,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盯着她道:“别动!”
赵简这时才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药香味,也明白过来他正在做什么。
她又羞又恼的咬住了唇,闭着眼不再看他,可耳尖却偷偷的红了一片,毕竟她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还是他给她上药,顿时又难堪又羞涩,可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变化,也怕他如昨夜一样再来一次,那她明日可别想好过了。
一番折腾下来,他终于给她上好了药。
赵简甩了甩酸痛的手,起身下地在盆里打上香皂洗了个彻底,才方有回到榻上睡下。
她闭上眼睛对着旁边的人道:“下次我自己可以上药。”
江慕白并没有理她。
当夜,赵简一夜好眠,可第二日醒来之后,竟觉得嗓子沙哑疼痛,竟是受了风寒,她唤云儿进来给她倒杯水,云儿见此模样,心急的去请了府中的大夫过来给她诊治了一番。
只是普通的风寒,但她的身子弱,没有个六七日是好不了的,老太太听此消息也来看了一次,见她面色苍白便让她在榻上躺着,又吩咐厨房做了些清淡的吃食过来。
江慕白一早便去上了朝,待下朝之后回来听闻此事便推门走了进去,此时赵简已经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他见她生起病来如此汹涌,心里也是忧心至极。
见她睁开了眼睛,他才道:“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就受了寒,可是夜间屋子里的冰放多了。”
赵简被云儿扶着坐了起来,喝完了一碗药才道:“或许是吧。”
她心里确是极为平静的,生病虽确实难受,但也代表着近几日她不用跟他睡在一处了,不得不说她心里是有几分惬喜的,这病来的也算是时候。
就这样过了有五六日,赵简仍是称病在床上躺着,她觉得自己都快成废人了,天晴的好,屋里也闷热,但江慕白给她们都下了命令说只能开窗,不准备冰进来,赵简咬牙切齿,额头渐渐地冒了汗,一时之间也有些撑不住。
大夫来把过脉之后道:“少夫人,风寒按脉象看已经好了十有八九,这段时间静养便是。”
赵简听了笑笑道:“多谢大夫。”
云儿送走大夫之后,便听到赵简唤她过来给她沐浴更衣。
云儿轻轻的给她揉着头发道:“姑娘你这几日身子明明大好,为什么还让大爷去睡书房?”
赵简闭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看着她,见她一脸好奇,随即笑问道:“云儿,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
那么小的孩子,赵简伸手捏了捏她头上的双耳髻道:“林府时嬷嬷没曾教过你不该问的别问吗?”
云儿一听便低头道:“少夫人赎罪。”
“你出去吧。”赵简道。
她并没有生云儿的气,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在现代也就是上小学的年纪,对男女之事好奇也很正常,她只是有些烦恼,今日既然大夫都说自己病好了,那他岂不是又要睡过来,简直是噩耗。
以前不懂书中人所述的同床异梦的痛楚,如今可是体验了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