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茶肆——
萧砚书推门而入,进屋就大大咧咧的坐下,端起君默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这鬼天气是怎么回事,才几月份,竟然热成这般模样,见了鬼了。”
喝完茶,他才注意到君默深沉的表情,“怎么啦,脸色怎么青成这样?你这几天便秘啊?”
君默眼皮一跳,“滚!”
萧砚书笑嘻嘻的:“那我滚了?”
“回来!”君默瞪着他。
萧砚书大马金刀在对面坐下:“说吧,什么事,你这负心人无事是不会主动找我的。”
君默把声音压低了些:“咱们是不是好兄弟?”
萧砚书认真想了想,“不是。”
“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过亲兄弟,你差点把你姐姐撑死,你爹现在到处在找你呢,你还不赶紧进宫认罪?”
“这事情容后再说,你先帮我弄点东西,我有急用。”
“怎么,你要跑路啊?”
“去死!能不能正经点?”
“好吧,什么东西,你说。”
“就是......月事带。”
萧砚书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君默重复了一遍,“月事带。”
她想过了,她这东宫的身份,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要是一不小心败露了,事态很严重。
唯一知道她真实性别的萧砚书,是她最放心的对象。
“你要这玩意儿来干什么?”萧砚书一脸疑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君默也不好意思说是自己用,就道:“送姑娘。”
萧砚书的音调骤然拔高,像是盯变态一样盯着君默:“你给姑娘送月事带,你没事儿吧?你送给哪个姑娘?为什么要给人家送这东西?”
君默又无奈又想打人,“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萧砚书双手抄在胸前,眼神开始变得不善了起来:“君默,你扮男人时间久了,不会真以为自己就是个大老爷们儿了吧?这种东西送给姑娘,你脑子没事儿吧?”
君默揽过萧砚书的肩膀,认真解释道:“我身边的那个宫女兰霜,你知道吧?这些日子跟着我,她受了些苦,所以我想送些给她。”
萧砚书打断她:“所以你送她月事带的意义是?”
“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君默瞪他:“我的意思是希望她对自己好一点,你知道宫女的月事带都很粗糙,你给我弄些质感好些的货来。”
萧砚书这个性子很贱,要是跟他说实话,指不定要被嘲笑多久,便随口拉兰霜出来帮她挡一挡。
而且,昨天她东宫那些丫鬟房间里偷出来的月事带,确实都很粗糙。
麻布做的,看着都觉得磨大腿,想必使用感受不会太好。
君默不由自主想起沈渊在马车上给她的那些。
当时她瞟了一眼,那些货色的用料就很讲究,全都是丝绸做的,表面光滑柔软,用起来肯定舒适加倍。
可萧砚书今天是出乎意料的难搞:“你想献殷勤,你自己弄去呗?”
不提兰霜还好,那宫女跟他是情敌,居然妄想让他帮情敌办事,君默你有没有搞错啊!
君默为难道:“你知道我这堂堂东宫,要是被人发现......多丢脸啊!”
其实是因为心虚,再加上忌惮沈渊。
万一这过程中被沈渊拿到什么实在的把柄,她可就完了。
萧砚书眉毛一竖:“你嫌丢脸,我就不丢脸?”
君默道:“你不是我好兄弟么。”
“谁是你好兄弟?滚!”
君默没搞明白,这人今天是哪根筋儿拧了:“萧砚书,你差不多得了,我要生气了。”
萧砚书顿时双目圆瞪:“君默,你没搞错吧?求人你这么趾高气扬?”
君默实在是有求于人:“那还怎么的,我给你跪下?”
萧砚书盯着君默刚要开口,却发现她脸色煞白,一副失血过多,随时快嘎过去的样子。
他顿了顿,脑子里面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默默儿,这玩意儿该不是你自己要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