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的这语气,君默几乎已经能将这件事盖棺定论了。
“我只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把君婵送回来,谋杀父皇和夺权篡位这两桩罪,已经足够惩罚她,她的结局,自有律法来裁定。”
沈渊看着君默那倔脾气就觉得生气,“君婵的罪名是裁定了,惠安太后呢?你不会当真觉得,这件事只凭君婵一人,便能做到这种程度吧。”
君默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我再说一遍,君婵有罪,自有律法裁定。”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长记性,沈渊难免有些生气了。
“不是我做的,陛下若是觉得是我,拿出切实的证据来。”
君默跟他玩儿油盐不进的那一套,就别怪他也用这种手段还回去了。
“我再说一遍,将人送回来!”
君默握着钢刀,往前走了一步。
......
荒郊野外,一队黑衣人正摸黑飞奔着。
那是伪装过后的玄甲军士兵。
这些人从皇室大牢的方向跑出来,一路飞奔的同时,一人的肩头上还扛着一个麻袋。
麻袋中似乎装着一个人,在玄甲军士兵的肩头疯狂挣扎着。
玄甲军们好不容易甩掉了追兵,躲进了一个山洞里。
他们将麻袋扔在地上,麻袋中的人重重摔在地上,砸出咚的一声闷响。
一人粗暴的将麻袋里面的人抖了出来,君婵狼狈至极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君婵挣扎站了起来,此时却没有半分惧怕的情绪。
她颐指气使的看着面前的玄甲军:“是我母后派你们来救我的?”
那些人闻言,忽然大笑了起来。
“看看,咱们的公主殿下多么天真?”
“太后?太后自身难保,你以为还会顾得上你?”
那些玄甲军说着,取下了蒙面的黑布。
君婵不认识这张脸,但若是周太后在这里,她肯定能认出,那天她去大牢探望君婵时,曾从这个人手背上踩了过去。
君婵开始觉得不对劲:“你不是母后的人,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那人转动了一下脖子,骨头发出咔咔的声响。
“怕了?已经晚了。”
那人狰狞的笑着,一只手搭上了君婵的肩膀。
正此时,一只信鸽飞了过来,另一个黑衣人点燃火折子,将信鸽带来的消息看了之后,道:“王爷有令,放人。”
逼近君婵的那人不甘心极了:“就这样放人?那我们兄弟辛苦这大半夜,不是白忙活?”
同伴们看出他的不甘,也知道他之前在牢房中曾被周太后侮辱,想了想,便道:“你若是能承受住王爷的怒火,我们兄弟几人就当没看见。”
那人犹豫片刻,一咬牙道:“王爷本来就不待见这女人,我便是将人杀了,最多也不过挨罚一顿。”
同伴劝他:“王爷说了,要活口,是陛下那边施压了。”
“活口?”那人脑筋一转:“活口还不简单?你们去外面等我,我必定留这娘们儿一条命。”
同伴互相对视一眼,最终没说什么,依言去了山洞外面等着。
那人松开裤腰带,一步一步朝君婵走过去、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好命,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陛下竟然还要留你一条贱命,不过陛下既然已经开口了,我们王爷自然不会忤逆陛下,你今日可以留得一条贱命,但总归得付出一点代价,听说你极通男女之事......?”
片刻后,山洞内传来了君婵撕心裂肺的尖叫。
那叫声凄厉,足以让人想象出,她在山洞内受到了怎样极致的折磨。
许久之后,那玄甲军士兵提着裤子,满足的走出了山洞,对同伴说:“等会儿王爷发作下来,兄弟们记得替我说说话。”
几人暧昧一笑,“我们收到王爷信鸽的时候,你已经把事情办完了,这个回答怎么样?”
那人敞声大笑:“好兄弟!”
山洞内,君婵浑身赤裸,双眼失神的盯着虚空,心中的恨意滔天。
......
皇宫。
君默迷迷瞪瞪的睡了一会儿,就听到小丰子狗狗祟祟的猫腰进来,隔着一道屏风小声道:“殿下,王爷将长公主送回来了,只不过情况不太好,您要不要起来看看?”
君默本来就睡得不太安稳,闻言便坐了起来,有些迷蒙的问:“不太好?怎么不太好?”
小丰子欲言又止:“陛下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君婵被带到了寝宫偏殿,君默看到人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小丰子所说的‘不太好’,究竟是什么意思。
君婵身上的衣服被粗暴的撕烂了,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只能勉强遮羞,那些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在无声的诉说着她遭遇了什么。
君默抿了抿嘴角,脸色有些难看的问:“谁干的?”
君婵恨恨的说:“谁干的?你不是最清楚了吗?现在来装什么假好心?”
君默挑了挑眉:“我是说,谁干的?为什么要奖励你?”
君婵本身就嗜色成性,最爱这档子事,专门把她从监牢里带走干这档子事儿,不是奖励她是什么?
君婵没想到君默竟然幸灾乐祸:“君默,你这样对我,父皇若是泉下有知,肯定恨不得杀了你!父皇最恨手足相残!你个不孝至极的东西,让父皇死了都不得安宁!”
她是滥色不错,但前提是,她必须占据主导地位。
能与她春风一度的人,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刚才那个烂糟男人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碰她的身子?
这是对她莫大侮辱!
君默冷笑:“你还有脸提父皇?你如今的这下场,已经是便宜你了,你不会以为这样便能将你干的那些好事一笔勾销了吧?”
“成王败寇,如今你略胜我一筹,我没什么话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你便!但你最好弄死我,否则若等翻身,我第一个杀了你!”看书喇
君婵潜意识中没觉得君默会将她怎么样。
因为刚才掳走她的那些人都亲口说了,是君默从沈渊手中保下了她的一条命。
所以她有恃无恐。
她吃定了君默心慈手软,始终不会真的要她性命。
君默沉默的看了她许久:“既然你如此要求,我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