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凤玹获得的这个能力,在原着里是没有的。
这让仇仟牧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出现,打破了原有的剧情走向。
不过,话说回来,为了活下去,原有的剧情走向被打破,不正合他的意吗?
要是一切都与以前一样,那也就意味着,结果也会一样,他们都会——死!
对祁凤玹来说,他现在只是抢了本属于别人的传承,这个传承在上一世被一个实力强横的散修抢去了。
那个散修后来还与他成了敌人,并被他干掉了!
因为黑鳞战魂是传承,算是秘法的一种,主人要是挂了,传承也会跟着消失,是不能够抢夺的。
除非,主人在挂之前,通过某种方式,将传承留下来。
就比如罗刹湖下的传承,就是上一个主人刻意留下的。
所以,祁凤玹在杀了那个散修之后,并没有夺到传承。
当时,他就觉得挺遗憾的,遗憾这个传承被对方继承是一个浪费!
得到传承的如果是他……
他定能将黑鳞战魂的力量发挥出来!
那个散修就是因为没有挖掘出黑鳞战魂的潜在力量,才会被他干掉的。
不然,他不觉得,自己能干掉对方!
如今,一切重来,他自然是要先下手为强,不给那个散修任何机会了。
现在,黑鳞战魂的传承被他抢了,感受着身上的力量,在黑鳞战魂的加持之下,他感觉自己现在的战力——至少,已经逼近金丹境大圆满了!
也就是说,金丹境大圆满以下的对手,除了那些可能得了像自己这种机缘的,他几乎都能击败!
至于二百五师兄……
他下意识地瞥了仇仟牧一眼。
实话说,现在的他,实力几乎已经抵达金丹境大圆满之下的第一人了,但是,他依然没法确定,自己能否打败二百五师兄!
二百五师兄实在是太奇怪了,一直金丹境中期四段,却总是有超乎人想象、不符合境界的表现。
就比如刚才,竟能让一个元婴境中幻术?
这是他在上一世同等境界时都做不到的!
简直离谱!
“好了,咱们得离开这里了。”仇仟牧道,“不然,莫烟客要是察觉到不对,再杀回来,我们可就跑不掉了。”
祁凤玹刻意地试探他,道:“你不能再让他中一次幻术吗?”
仇仟牧道:“境界差别太大,莫烟客要是有了心理上的防备,想要让他再中幻术,很难!”
祁凤玹点了点头,表示他说的很有道理。
而后,他们离开了罗刹湖,朝着与莫烟客相反的方向去了。
莫烟客在离开之后,在路上碰到了天衍宗的一行人。
其中,还有一个长老。
另外,此前被仇仟牧定住的那个弟子也在队列之中。
莫烟客不由停了下来,与对方打了招呼,那个长老也是无比的客气,微笑着道:“原来是莫宗主!”
莫烟客自然听说了天衍宗与仇仟牧之间的一些恩怨,于是道:“窦长老,本尊听闻,你们天衍宗与虚冥宗的仇仟牧有点过节,不知是真是假?”
窦长老呵呵一笑,道:“过节谈不上,误会可能倒是有一些。”
莫烟客知道,天衍宗肯定是恨仇仟牧恨得牙齿痒痒,只是,不好在公开场合说这样的话,毕竟,要顾及天衍宗的形象,于是道:
“不瞒窦长老,本尊已经把仇仟牧杀了。哦,对了,还有那个与仇仟牧同行的祁凤玹,也被本尊杀了。”
听他这么说,窦长老,还有一众天衍宗弟子,都是微微一惊!
莫烟客笑了笑,望着窦长老等人道:“他们杀了我们诡雷宗的三名弟子,所以,本尊才会下手杀他们。”
窦长老迅速地回过了神,笑道:“原来如此。既然是他们杀了莫宗主的弟子,那么,莫宗主要杀他们,也在情理之中。”
莫烟客也没有再说什么,朝他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他故意跟窦长老提这个,就是为了让窦长老知道——你们的眼中钉,被我拔了!
说白了,就是为了让天衍宗记得他的“这个人情”。
你们不是不好下手杀他吗?
那么,我替你们杀了!
在莫烟客走了之后,天衍宗的那些弟子都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那个之前被仇仟牧定住了的弟子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天道有轮回,那小子,终于死了!”
“廖师弟,简师弟,你们的仇,也算是得报了!”
“虽然不是我们亲手杀的他,但,他死了,就是因果报应!”
另一名弟子则在叹息:
“就是可惜,几天前,仇仟牧才抢了火云丹,结果,就这么死了!火云丹要是被他吃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其他弟子闻言,也纷纷感慨:
“是啊!火云丹那么稀罕,那么难得,听说几千年才出世一颗,结果,却被这短命的臭小子吃掉了,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又一名弟子道:
“哼,那火云丹,本该是我们天衍宗的!我本来已经抢到了,没想到,被埋伏在暗处的仇仟牧偷袭了,这才弄丢的!”
“可惜,没能跟他算账了……”
人都死了,还怎么算账啊!
仇仟牧与祁凤玹行了三日。
溜达出了老远。
“现在,应该安全了吧?”
这三天,他们可是马不停蹄地在赶路的。
“问题是,这里是哪里?”
祁凤玹环顾了一下四周。
他们来到了一个黑黢黢的山谷前。
往里看,阴森森的,还弥漫着一股寒气。
看着,有几分诡异。
而且,这个时候刚好是夜晚。
为了避免被莫烟客追杀,他们这三天几乎都是在乱跑。
确切地说,是仇仟牧在乱跑。
祁凤玹只是跟着一起跑而已。
对仇仟牧而言,只要是往与莫烟客相反的地方跑就对了。
至于其他的……
谁管呢?
往山谷里瞄了一眼,仇仟牧掏出了地图,看了看,道:“奇怪,地图上,好像没有标注这个地方?”
“话说,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机缘?”
他现在似乎只对捞取机缘感兴趣。
不管去到哪,感觉奇怪的,就会觉得可能藏有什么机缘。
“走,进去看看!”
说着,他就带头,往山谷里去了。
祁凤玹在原地站了一下,望着他踏入山谷里的背影,才抬起脚步,跟了过去。
这山谷,无比漫长,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两边的山也是怪石嶙峋,其间还有一些雾气在缭绕着。
走着走着,仇仟牧隐隐觉得身上发热,那是一种莫名的燥热,然后,一双眼睛,竟也变得猩红起来。
“师兄,你哪里不舒服吗?”
感觉到仇仟牧有点古怪,祁凤玹不由问。
忽然,仇仟牧一把抓住他的手,顷刻间,猝不及防地将他按倒于地!
并且——
将他压在了身下!
祁凤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