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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年初一,院子的地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雪可能是昨夜下的,现在雪已经停了。

厅堂内,我们穿着昨天的衣裳,画了“梅花妆”的娘说道:“清容,我昨天买了些做簪花幞头的材料,我放到书房了。你和言律大婚的前三天,簪花幞头,鞋靴,言律的婚服,需要你自己做好回赠给他。”厅堂的桌上,放着白术汤,渣斗,紫砂壶,椒柏酒,“五辛盘”,胶牙糖,桂圆。

画了“眼影妆”,身上佩着“鸳鸯带”,腰上挂着“暖手捂”的我回道:“好。”

阿爹说道:“娘子,清容和言律还有三个月才成婚,现在你让清容准备言律的婚服,是不是太早了?”

娘回道:“不早了,这做出来的婚服,总要让言律试一试的,要是尺寸有不合适的地方,清容还可以再改改。”娘接着说道:“清容,今天元日,忌针线,今天你就不要缝补物品了。”

我回道:“好。”

言律束发,头戴玉冠,身穿白色衣裳,淡蓝色镶毛边织锦褙子,腰上挂着平安符。言律把两个食盒放到厅堂的桌上,我们互相行礼。我给言律倒上热乎的茶水。

言律说道:“沈大丈,姜大娘,清容,过年好!”

阿爹和娘回道:“过年好!”

我笑着回道:“言律,新年好!”

娘问道:“言律,你吃过早饭了吗?”

言律回道:“吃过了。”

阿爹接着问道:“言律,王郎今天怎么没过来?”

言律回道:“沈大丈,他今早去拜访他在汴京的亲戚了。”

见言律吃完茶水,我从厨房里拿出两个竹篮,竹篮里装着鸡蛋和“百事吉”,我说道:“言律,这是我们回赠你的新年礼物。”

言律回道:“谢谢。我一会儿过来拿。”

我回道:“不客气。”

我把背篓背在身上,背篓里装着“百事吉”,我又从厨房拿出两个装着鸡蛋的竹篮说道:“娘,阿爹,我和言律去拜访聂婆婆和罗婆婆了,我们先告辞了。”

娘指着地上的两双圆头和方头木屐说道:“雪天路滑,言律,清容,你们可以把木屐套上,方便出行。”

我回道:“娘,我脚上已经套上木屐了。”

言律回道:“姜大娘,我的乌皮靴是防滑的。”娘点点头。

言律说道:“清容,我来帮你背背篓,拿竹篮,你的力气比我小。”

我放下背篓回道:“谢谢。”我把竹篮放到厅堂的桌上。

言律背上背篓回道:“别客气。”

我说道:“言律,书房里还有一个多的‘暖手捂’,我去给你拿。”

言律牵着我的手回道:“清容,我用不上,我的手很暖和。”

我们互相作揖道别,言律顺手提起竹篮。我把手放进“暖手捂”,和言律并肩而行。街上的一些小孩子脸和手冻得通红,他们穿着新衣,脚上套着木屐,在街上打雪仗。

牌匾朴素的“聂家”,门楣上装饰着五彩布条做成的年幡,贴着“天行帖子”,门口贴着桃符,门神,春联和《雄鸡图》,大门紧锁,大概聂婆婆是去拜访亲朋好友了,我在心里想。

我说道:“言律,聂婆婆现在不在家,我们先去拜访罗婆婆吧。”

言律回道:“没问题。”

罗婆婆家,门楣上贴着“天行帖子”,门上贴着桃符,门神,黄符,春帖。厅堂里传来罗婆婆和聂婆婆的说话声。我们互相行礼,我和言律异口同声地说道:“罗婆婆,聂婆婆,过年好!”我们把鸡蛋和用小竹篓装着的“百事吉”放到厅堂的桌上。

罗婆婆和聂婆婆回道:“过年好!”

我说道:“罗婆婆,聂婆婆,鸡蛋和‘百事吉’,是晚辈送您的拜年礼物。”

聂婆婆和罗婆婆说道:“谢谢你们。”

我和言律回道:“不客气。”

罗婆婆接着说道:“清容,言律,你们快坐下来烤烤火!”

罗婆婆和聂婆婆用木簪挽着头发,头戴织锦抹额,罗婆婆画了淡妆,身穿褐色及膝镶毛边交领袄,黑色织锦裙子,聂婆婆画了“三白妆”,身穿暗紫色镶毛边圆领袄,墨绿色裙子。厅堂的桌上,放着面汤,桃汤,“百事吉”,屠苏酒,“五辛盘”,胶牙糖,茶瓶,碗,厅堂的地上,放着一箩筐韭黄,韭菜,一个燃烧着的烤火盆。

罗婆婆给我们倒上热乎的桃汤,聂婆婆说道:“你们真是雪中送炭,方才罗婆婆跟我说,她前天教一些小娘子编头发,忘记买鸡蛋了,大过年的,卖鸡蛋的商铺也没开门,偏偏今日,她突然想吃蛋羹。”

我双手抱着汤碗暖手,回道:“罗婆婆牙齿不太好,所以我就买了些鸡蛋过来。”

罗婆婆笑着说道:“前天我已经安上了几颗假牙,以后我打算试试这假牙能不能吃点坚硬的食物。”

聂婆婆说道:“清容,朱家瓦子的掌柜的,打算把表演者的画像换成刺绣,若你想赚工钱,可以在我这里报名。”

罗婆婆说道:“清容,聂婆婆最近为找绣娘的事发愁,若你有空的话,可以接下刺绣的营生。”

我问道:“聂婆婆,刺绣的工期是多久呢?”

聂婆婆回道:“一个月,你可以在家刺绣,一幅画像刺绣的工钱是二两银子,朱家瓦子那边催得紧,刺绣需要在二月份中旬前完成。”

我爽快地说:“聂婆婆,我要报名。”

聂婆婆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叠好的布和画纸说道:“清容,这是朱家瓦子的舞姬柳烟月,我已经用黑线绣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剩下的刺绣,你可以绣好再拿给我。”

我展开画纸和绣布回道:“聂婆婆,我认识烟月,我绣好画像后,会把画像拿给您的。”

聂婆婆笑着说道:“柳娘子特别嘱咐,让刺绣的小娘子,把她绣得漂亮一点。”

我回道:“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言律问道:“罗婆婆,您家门上,今天贴的是什么符呢?”

罗婆婆回道:“聻灵符,驱除鬼祟的。”

我和言律喝完桃汤,罗婆婆说道:“清容,言律,中午你们就在我家里随便吃点。”

言律说道:“罗婆婆,聂婆婆,我们还要去朋友家拜访,晚辈先告辞了。”

罗婆婆从衣袖里掏出两张折叠整齐的红纸说道:“清容,言律,罗婆婆没来得及准备回礼,这两个红包,你们务必要收着,钱不多。”聂婆婆也从衣袖里掏出两张红纸,递给我们:“清容,小孟,这是聂婆婆的一点心意。”

我说道:“罗婆婆,聂婆婆,我已经过了收红包的年纪了。”

言律回道:“罗婆婆,聂婆婆,你们的心意,晚辈心领了。”

罗婆婆说道:“过年长辈向晚辈送红包,是一种习俗,哪能说改就改呢?”

聂婆婆说道:“清容,小孟,大年初一要接财神,你们收下我们的红包,就是对财神的尊重。”

我和言律说道:“谢谢罗婆婆,聂婆婆。”她们回道:“不客气。”我们互相作揖道别。

言律问道:“清容,咱们现在去拜访谁?”

我回道:“拜访召南。”

言律说道:“范公他们也住在西大街,不知道他们今天在不在家,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顺路去拜访他们。”

我回道:“范公他们是长辈,我们可以先过去拜访他们,不过我得回家拿些鸡蛋,今天卖鸡蛋的铺子不营业的。”

言律说道:“我之前听公孙兄说,每年初一,西大街都有牵着黑驴的小贩卖鹿肉,我们可以给范公他们送些鹿肉。”走在路上,两位头戴唐巾,身穿白色镶青边圆领宽袖襕衫的书院学子,手上提着食盒和一串螃蟹,边走边聊。

其中一位个子偏矮的男子说道:“曼大郎,今早我给简夫子拜年,你猜我碰见谁了?”

体型偏胖,走路慢悠悠的书院学子问道:“我听说简夫子跟黎夫子是邻居,你碰见黎夫子了?”

男子回道:“我碰到我邻居燕观察了,他从马车内搬出很多食物,给简大丈拜年。我听人说,之前来过咱们书院的麻虫郎君,是燕观察的亲儿子,燕观察养育的儿子,燕邮山,不是燕观察亲生的,他是太和楼芮掌柜的儿子。”

体型偏胖的男子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会拼命弥补自己的亲儿子吧!”

男子回道:“是啊。燕观察现在头发都白了,他今早想见麻虫一面,简大丈说麻虫去外地训练了,不知道简大丈是太生气,还是麻虫郎君真的去了外地。”

体型偏胖的男子说道:“我有朋友的娘是当媒婆的,她见过麻虫,想给麻虫说媒,简大丈说麻虫在外地训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男子回道:“看来麻虫真的去了外地。”

原来麻虫是燕观察的儿子,鱼儿看人的眼光不错,我在心里想。走到西大街,头戴短帽,身穿绣着梅花鹿的灰色衣裳,褐色镶毛边半臂,脖子上围着红色搭膊,腰上挂着杆秤的小贩牵着黑驴,高声吆喝:“卖鹿肉,一百文一斤,走亲访友必买的食材。”黑驴身上挂着箩筐,箩筐里装着鹿肉,我们和小贩互相作揖,言律说道:“老丈,您卖的鹿肉,一共有多少斤呢?”

小贩回道:“十二斤。”

言律说道:“我全买了。”

小贩当着我们的面称重,言律付账后,小贩把箩筐一并给我们了。见箩筐里还有多的“百事吉”,我拿出“百事吉”送给小贩,我说道:“老丈,过年好!送您一篮‘百事吉’,希望您在新的一年,万事如意。”

老丈欣喜地说道:“多谢小娘子!”

我回道:“不客气。”

我们和老丈互相作揖道别。见言律手冻得通红,我把腰上的“暖手捂”解下来,递给言律,我说道:“言律,我的‘暖手捂’超级暖和。”

言律说道:“清容,你把你的‘暖手捂’给我了,你怎么取暖?”

我说道:“哈气取暖。”

言律用了一会儿“暖手捂”,随即把它还我,言律说道:“清容,天冷,‘暖手捂’你需要随身带着,不然你的手会生冻疮的。”

牌匾简单大方的“范宅”,门楣上贴着“天行帖子”,宽敞的门上挂着桃符,贴着门神,春联。门口的墙上挂着木制的邮筒箱,一位头戴黑色展脚幞头,大腹便便,身穿绿色官服的官员和我们互相行礼,官员问道:“小郎君,小娘子,你们是范公的什么人?我常来范公住宅拜年,我觉得你们面生得很。”

言律回道:“我们是范公的租客。”

官员把红色的帖子投进邮筒箱说道:“你们也是来投拜年贴的?”

言律回道:“我们是来给范公拜年的。”

言律从背篓里拿出“百事吉”,递给官员,官员摆手回道:“我家里的‘百事吉’,都快堆成小山了。我还要去下一家投拜年贴,我先告辞了。”我们互相作揖道别。

厅堂里放着一扇屏风,厅堂的桌上,放着“五辛盘”,“椒柏酒”,“百事吉”,渣斗,甘蔗,胶牙糖,茶罐,茶盏,香炉,香炉里飘来梅花的味道。厅堂的地上,放着烤火盆。一只小黄狗从院子里冲出来,对我们摇尾巴,我和言律蹲下身子,摸了摸小黄的头,它十分开心。我说道:“小黄,你真可爱。”小黄的尾巴摇得更快了。

郑大娘束发,头戴花冠和褐色织锦抹额,画了淡妆,身穿红色印金镶毛边短袄,绿色印金镶毛边裙子。范娘子头戴鲤鱼帽,画了淡妆,身穿白色上襦,红色镶毛边对襟袄,淡蓝色镶毛边裙子,神色柔和的范娘子手拿拨浪鼓,她的座位旁放着一个木制的摇篮,摇篮里躺着一个头戴虎头帽,脖子上戴银制长命锁,穿着一身用百家布做成的衣裳,虎头鞋的婴儿,婴儿水汪汪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拨浪鼓。

小黄跟着我们进了厅堂,我们互相行礼,我和言律把“百事吉”和一些鹿肉放到厅堂的桌上,我们齐声说道:“郑大娘,范姐姐,过年好!”

郑大娘和范娘子微笑着说道:“过年好!”

言律说道:“郑大娘,范姐姐,我和清容给你们买了一些鹿肉,祝你们一家人福禄双全。”

郑大娘笑着说道:“谢谢。”

言律回道:“不客气。”

言律接着问道:“郑大娘,范公今天是去拜访友人了吗?”

郑大娘起身回道:“茶瓶的水凉了,他在厨房烧水,我去厨房看看。”

我起身问道:“范姐姐,你的孩子取了乳名吗?”

范娘子回道:“她刚生下来那天,我用‘葡萄’这个水果,取作她的乳名。”我站在摇篮边,轻轻地叫着“葡萄”的乳名,她咧开没有牙齿的嘴巴,对我笑笑。

言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红包说道:“范姐姐,这是我们送给‘葡萄’的红包。”

范娘子推辞说道:“孟郎,你们的心意,我替‘葡萄’收下了。”

言律搬出聂婆婆的说辞:“范姐姐你有所不知,大年初一接财神,你替‘葡萄’收下红包,就是对财神的尊重。”

我说道:“范姐姐,这个红包,你就替‘葡萄’收下吧。‘葡萄’若是得了利市,今年定会事事顺利的。”

范娘子收下红包,对我们说道:“我替‘葡萄’谢谢你们。”

我和言律异口同声地回道:“不客气。”

不一会儿,头戴羊毛短帽,身穿深红色镶毛边织锦圆领袍的范公手拿茶瓶过来,郑大娘端着一个木制托盘,托盘里装着一盘切好的香肠和一盘切好的腊肉,两副碗筷。范公给我们倒上热茶,我们互相行礼,我和言律齐声说道:“范公过年好!”

范公回道:“过年好!孟郎,我那所宅子,你住得可还习惯?”

言律回道:“住得习惯。”

郑大娘说道:“孟郎,沈娘子,你们快来尝尝我们蜀地的香肠腊肉,都是范公自己做的。”

我和言律尝了几片香肠腊肉,范公问道:“孟郎,沈娘子,你们觉得味道怎么样?”

我回道:“好吃。”

言律回道:“香肠腊肉肥而不腻。”

范公说道:“孟郎,快到吃午饭的时辰了,你和沈娘子一起留下来吃个便饭如何?”

我和言律喝完热茶,言律回道:“多谢范公邀请,我和清容还要去拜访朋友,晚辈先告辞了。”

郑大娘回道:“你们先别忙着走,我去厨房给你们装点香肠腊肉,你们可以带回家吃。”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身穿黑色长袍,身上背着红色挎包的陆大郎气喘吁吁地走进厅堂,我们互相行礼,陆大郎说道:“范公,今天您要寄送的拜年贴,我已经送完了。”范公点点头,说道:“陆大郎,你快坐下歇歇。”

不一会儿,郑大娘给我们拿了一竹篓的香肠腊肉,我们互相作揖道别。我们走出“范宅”的大门,小黄歪着头,冲我们摇尾巴,它依依不舍的样子,像是在送别我们。

头戴僧帽,身穿僧袍的僧人打着铁牌报时:“巳时。”走在路上,我说道:“言律,我们可以后天上午去拜访花影吗?花影是林通判的女儿,我娘说拜访长辈,最好选择上午去,如果我们今天去拜访他们,时辰可能不太充足。”

言律回道:“可以。”

“贺家”,门楣上贴着“天行帖子”,门上挂着桃符,贴着门神和春联,大门是打开的,我和言律走进厅堂,厅堂的桌上,放着笔墨纸砚,木制笔搁,茶瓶,青色温碗注子,茶盏,桃汤,“五辛盘”,“椒柏酒”,“百事吉”,核桃,渣斗。厅堂的地上,放着烤火盆,火盆里飘来艾草的香气。

贺延年头戴短帽,身穿白色衣裳,黑色镶毛边褙子,腰上挂着香囊和同心结。召南头戴“一年景”,画了“三金妆”,耳戴银制如意耳坠,身穿红色交领镶毛边及膝袄,月白色销金裙子,腰上佩着“合欢带”和好看的同心结。所谓“一年景”,就是桃荷菊梅花朵装饰在一起的花冠名称,这种花冠汇集了一年四季的花朵,便称作“一年景”。

我们互相行礼,互道一声:“过年好!”我和言律把鹿肉和“百事吉”放到桌上。言律说道:“贺郎,召南,我和清容给你们买了一些鹿肉,祝你们一家人福禄双全。”

召南和贺延年回道:“谢谢!”

我和言律回道:“不客气。”

贺延年给我们倒上桃汤,我看着召南浮肿的双手问道:“召南,你是不是两只手都长冻疮了?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们,我和言律去医馆给你买‘冻疮膏’。”

召南笑着说:“清容,我这不是冻疮,贺郎带我去医馆看过大夫,大夫说怀孕七个月以上的孕妇,双手双脚肿胀,是一种正常的反应。”

我继续说道:“召南,冬季天冷,你可要注意腿部的保暖。”

召南点点头,说道:“我现在穿的鞋子,是田大娘给我做的羊毛靴,很暖和。”

言律说道:“召南,你现在双腿肿胀,应该多穿宽松一些的鞋子。”

召南回道:“田大娘给我做的鞋子,宽松舒适。”

召南接着说道:“方才公孙兄和上官娘子来过,上官娘子双手并不肿,她怀孕的月份,应该没有超过七个月。”

言律说道:“除夕前几天,公孙兄找我蹴鞠,他说上官娘子现在怀孕五个月了。”

贺延年说道:“孟兄,清容,我和娘子打算给孩子取名,我们想出了三个名字,你们看哪个姓名好,你们可以在你们觉得好听的名字后面,写上一个‘正’字。”

我和言律看着纸张上的三个名字,贺礼,贺彩,贺喜。贺礼名字后面,有五个“正”字,贺彩的名字旁边,有一个“正”字,贺喜的名字旁边,有两个“正”字。我在贺礼的名字旁边写上一个“正”字,言律也在贺礼旁边写上一个“正”字。

召南看着纸张高兴地说:“看来大家都喜欢我想出的‘贺礼’的姓名。”

我接着问道:“召南,贺彩和贺喜这两个名字,是谁想出的呢?”

召南回道:“贺喜是良人想出的名字,贺彩是田大娘想出来的名字。”

贺延年说道:“我娘想出的名字,只有一个‘正’字,还是她自己写的。公孙兄他们都很喜欢‘贺喜’这个名字,说是很喜庆。”

召南接着说道:“良人,你自己想出的名字,你也可以在旁边写个‘正’字的。”

贺延年说道:“既然娘子喜欢贺礼这个名字,我就支持一下娘子。”

召南眉开眼笑,我接着问道:“召南,田大娘是拜访友人去了吗?”

召南接着说道:“阿姑去拜访邻居了,她说午饭前她会回来的,现在巳时都过了好久了,你和孟兄今天还要去拜访其他朋友吗?”

我回道:“是的。”

召南说道:“你们一定要在我们这儿吃个午饭,贺郎做饭很好吃。”

我说道:“我们还没有告知阿爹和娘,今天中午在你们这儿吃。”

召南说道:“烟月和马未中午会在我们家里吃饭,到时候我让马未通知沈大丈和姜大娘一声便是。”

我回道:“好。”

门外响起马蹄声,柳烟月,马未,田大娘走进厅堂,我们互相行礼。

田大娘头戴短帽,身穿墨绿色镶毛边上袄,黑色绣花裙子。

柳烟月梳着“同心髻”,头戴白色琉璃发簪,画了“梅花妆”,穿着白色上襦,淡绿色镶毛边对襟袄,淡黄色裙子,腰上佩着红蓝相间的“鸳鸯带”,手上提着一篮子鲜花。马未束发,头戴银冠,身穿灰色衣裳,黛色镶黑边褙子,手上提着一个竹篓,竹篓里装着膻味很重的羊肉,贺延年给他们倒上桃汤。马未和柳烟月把物品放到桌上。

柳烟月问道:“清容,初三你和你爹娘在家吗?我和马郎上午过来拜访你们。”

我回道:“在家的。烟月,我和言律方才拜访过聂婆婆,我接了一份刺绣的活,我要绣的人物,就是你。”

柳烟月笑着说道:“清容,请你把我绣得漂亮一点!”

我回道:“好。”

贺延年问道:“马郎,你是不是骑马过来的?”

马未说道:“是的。”

召南说道:“马郎,烦请你去旧曹门街通知沈大丈和姜大娘一声,清容和孟兄中午不在他们家里吃饭。”

马未回道:“没问题。”

马未向我们作揖道别,马蹄声越来越小……

田大娘问道:“烟月,马郎是做什么的?他看上去没有之前的喻大郎博学。”

柳烟月回道:“田大娘,马郎是武学院的教授。”

田大娘问道:“‘教授’是个什么营生?我从未听说过。”

柳烟月回道:“教授就是武学院的夫子。”

召南接着说道:“阿姑,马郎是个博学的人,我娘听武学院的食客说,马郎的武举考卷成绩,是武学院的第一!”

言律说道:“田大娘,我听人说,武学院的武举考卷,难度不亚于科举考试的考卷。”

我问道:“田大娘,您去州北瓦子看过《重文轻武征战记》这个杂剧吗?”

田大娘说道:“我和邻居去看过,那个杂剧表达的内容,挺有深度的。”

我回道:“田大娘,我听人说,杂剧的戏本,就是马未写的。”

柳烟月说道:“田大娘,我也看过那个杂剧,我觉得马郎的戏本写得很好!”

田大娘笑着说道:“马未这孩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贺延年拿起桌上的鹿肉和羊肉说道:“娘,你们继续聊,我去厨房做饭。”

召南把毛笔递给柳烟月说道:“烟月,你快帮我未来孩子选个名字,你喜欢哪个名字,就在名字后面写个‘正’字。”

柳烟月在贺礼旁边写上“正”字。田大娘看着纸张说道:“看来以后咱们贺家的户贴上,要写上贺礼二字了。”

召南说道:“阿姑,我想了一下,您取的‘彩’字,以后可以当做孩子的乳名,贺郎取的‘喜’字,可以当做孩子的表字,您看怎么样?”

田大娘点头说道:“咱家媳妇说得对!”

我们在加了澡豆的热水盆里洗净手,马未就回来了,他手上提着两个食盒,田大娘,贺延年把鲜美可口的饭菜和“椒柏酒”摆上桌。

柳烟月问道:“马郎,你买了些什么好吃的?”

马未在手盆里洗手说道:“这两个食盒,是沈大丈他们送的,里面装着切好的香肠腊肉。”田大娘把食盒里的食物摆上桌,说道:“香肠腊肉还是热乎的。”我们吃了一会儿菜,田大娘端起酒杯,起身说道:“今天是大年初一,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永远恩爱!”

我们起身举杯念道:“庆相逢,欢醉且从容。”

午饭过后,天上飘起小雪,我们和召南他们互相作揖道别,田大娘替我们租了辆马车,我们乘坐马车回家……

车厢内,放着背篓,背篓里装着田大娘他们送我们的回礼,红枣和核桃,言律和我并排而坐,言律转头,单手托腮,可怜巴巴地说道:“清容,我嘴巴冷!”

我开始为言律想办法,我急中生智地说:“言律,你可以搓手哈气试试,这样嘴巴就会暖和了。”话音刚落,言律轻轻地亲我,我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言律说道:“清容,天冷的时候,恋人之间可以靠亲吻取暖!”

我小声说道:“言律,亲吻属于房事,我们以后不能在车厢内亲吻。”言律点点头。言律凑上前来说:“清容,方才的亲吻,还要继续吗?我的嘴巴又冷了。”

我急忙说道:“不用了。”言律对我笑笑,他在车厢内搓手哈气。

言律问道:“清容,你明天打算拜访哪些亲朋?我随你同去。”

我说道:“明天是大年初二,除了嫁人的女子回娘家之外,我们不拜访朋友的。”

言律问道:“那后天你打算去拜访哪些人呢?”

我回道:“我打算去拜访鱼儿,花影,临风。言律,你呢?”

言律回道:“我打算拜访高巡检和简大丈。”

我说道:“言律,后天我可以随你去拜访他们吗?”

言律回道:“行。后天我租辆马车,我们一起去拜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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