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左右,何大清手里提着一个网兜回到了家。正依偎在白二妮怀里的何雨水听到脚步声,立刻从白二妮怀里钻了出来,边叫着:“爹回来啦!”边跑到了门边,打开了房门,看到站在门口准备开门的何大清,何雨水立刻扑了过去,糯糯的叫了一声:“爹!”
“诶!”何大清把何雨水抱进了怀里,问道:“雨水有没有想爹啊?!”
“想!”何雨水回了一句,问道:“爹,你好吗?!”
“好!爹什么都好!”何大清抱着何雨水进了屋,笑着把手里的网兜交给了白二妮,说道:“今儿个柱子来了,这小子一定买了不少菜,所以我今天就没带菜。”
白二妮笑着说道:“柱子一来,我这个当妈的就享福。如果大牛和二牛以后有柱子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何大清说道:“大牛和二牛也不差。现在他们还小,等大了都明白!”
“爹!回来啦!”这时何雨柱端着菜从外面走了进来,把菜放桌上,接着说道:“妈,饭菜都好了,让大牛他们洗洗手,可以开饭了。”
“知道了!”白二妮应了一声,催促大牛和二牛把作业收起来,没做完的吃完饭再写,然后带着何雨水出了屋子。
“老何家的,今天你家谁做菜啊?!怎么那么香?!”
白二妮听到邻居的询问声,回答道:“今天做饭的是我家大儿子。我大儿子和小女儿来保城看我和他爹。”
“哎呦!老何家的,你大儿子真孝顺啊!”
白二妮笑着回答道:“您还别说,我大儿子就是孝顺。”说罢白二妮笑呵呵的带着洗完手的何雨水回了屋。
没过多久,菜上齐了。人也全部落座了。何大清看着满桌的菜,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柱子,这一桌菜,你花了不少钱吧?!”
何雨柱说道:“爹,一家人只要开心,别说钱的事情。谈钱俗,还伤感情。”说罢何雨柱走到了挂着自己挎包的地方,从挎包里拿出了一瓶董酒和几瓶汽水,回到了桌子边,说道:“妈,你带着雨水和大牛、二牛喝汽水,我陪我爹喝两杯。”
“呦呵?!董酒?!这可是好酒!”何大清接过酒瓶看了看,拧开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何雨柱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说道:“来!我们碰一杯!庆贺团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牛和二牛吃完饭,跑到一边去做作业了。何雨水也吃饱了,拿着小人书,坐在大牛和二牛的边上,一本正经的看着书。只留下何大清、白二妮和何雨柱依旧在吃着。
过了一会,何雨柱开口道:“爹,你和妈对这里熟悉。趁现在房子还可以买卖过户。咱们买一个院子吧!钱不够我这边有。”
因为何雨柱心里清楚,现在买房子还能过户,明年公私合营后,房子就不能私人买卖了。很多无主的房子全部变成公房。就连一些有主,但是主人成份不好的私房,也在这个时候变成了公房。现在不买房,就要等到八十年代初了。
何大清问道:“柱子,你怎么想到买房子?!”
何雨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何大清说了一遍,接着说道:“人学好三年都不够,学坏只要三分钟。就算妈家教再好,管的再严,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时间长了,万一受那些小混混的影响,学坏了怎么办?!”
何大清想了想,看向了白二妮。白二妮皱着眉头说道:“柱子,买房子可是要花不少钱。“
“嗨……!”何雨柱抓起酒杯,一口把酒杯里剩下的酒喝了下去,说道:“出些钱算什么?!只要你们过的好就行了。再说了,我早就说过,钱是王八蛋。花了还可以赚。”
何大清问道:“柱子,你刚刚出师,哪来那么多钱啊?!”
何雨柱回答道:“除了一部分是我自己存的,还有就是置换房子,他们补了一些钱给我。”
何大清问道:“你能拿出多少钱?!”
何雨柱反问道:“爹,你想我出多少?!”
何大清说道:“买房子的事情,我和你妈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买了房子,家里就一点家底都没了。后来我们一想,反正单位可以分房子,也就打消了买房子的念头。租了这里的房子。我和你妈打算再工作一段时间,向单位申请房子。以我们俩的情况,在这里分一个院子不难。”
何雨柱说道:“爹,你们刚进单位,想要分房子,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大牛和二牛再过几年也大了,他们总要有私人空间吧!再说了,我和雨水过来,总不能一直跟你们挤在一起吧?!”
何大清想想也对,于是答应了下来,说道:“明天我和你妈,分头去打听打听。”
吃完饭,趁着白二妮收拾桌子,何大清带着何雨柱走出了屋子。父子两人坐在门口,享受着夜晚的宁静,何大清问道:“柱子,跟爹说一句实话。你为什么想到买房子?!你是不是担心他们兄弟俩去四九城抢你的房子?!”
何雨柱白了何大清一眼,说道:“爹,你想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之所以想买房,最主要是为了省事,也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看,今天晚上我做些好的菜,这味道整个院子都能闻到。你和我妈办点事情,这院子里的人也能多少听到一点。你不尴尬吗?!”
在屋里的白二妮听到何雨柱的这番话,自己的脸也红了起来。
何大清也被何雨柱说的有些尴尬了,挠了挠头,最后憋出了一句:“柱子难为你了!”
何雨柱说道:“爹,你也要加把劲,争取跟我妈再生一个。”
何大清这边享受着家里团圆的快乐。保城纺织厂厂长家可是愁云惨淡。纺织厂厂长黄德彪回到家里,瘫坐在沙发上发着呆。没过多久,卧室里隐隐约约传出了哭泣的声音。
黄德彪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无奈的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了卧室门口,推门走了进去,说道:“哭什么哭啊?!有什么好哭的?!”
黄德彪的老婆胡娜听到自己老公的话,哭得更带劲了。黄德彪继续说道:“你还好意思哭!要不是,儿子也不会弄成今天这样。”
胡娜哭泣道:“儿子被抓了,你不想办法把他弄出来,还怪气我来了?!你有本事,把儿子弄回来!”
“好啦!”黄德彪怒吼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把他弄出来吗?!你知道这次他闯了多大的祸吗?!这次我反正没有办法把他弄出来。你觉得我无能,那你就去找有办法的人吧!”说罢黄德彪出了卧室。
这下胡娜被吓到了。平时对他百依百顺的丈夫,今天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迟疑了一会,胡娜出了卧室,看到黄德彪坐在沙发上抽烟,于是走了过去,在黄德彪的身边坐了下来,柔声问道:“这次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黄德彪说道:“我一得到消息就让顾秘书去工安所,想把人保出来。但是受害者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后来下班了,我又特意去找了一下宋所长。宋所长跟我说,这次咱们儿子倒霉,正好遇上严打。而且受害者一方还是军烈属。想要把咱们儿子弄出来不简单!”
与此同时,白二妮前夫的弟弟张水根下班后,跟一些狐朋狗友在外面喝了一顿酒,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家。刚进门张水根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守在家里的工安按倒在了地上。
张水根边挣扎边说道:“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工安问道:“你是张水根?!”
“是、是的!”张水根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丝毫醉意,完全被吓醒了。
“我们是工安!你的事情犯了!”说罢工安给张水根戴上了手铐押了出去。这时张水根家里人才反应了过来,张水根的父母和妻子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都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