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起小臂,礼貌且施舍般的打了个招呼。
“安。”
一个字完全的表达了她高于一切的狂妄。
但男人并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美丽异常的女人是要让人更加的纵容,这样才能吸引美人的注意力。
“请坐,美丽的女士。”西装男让出位置做了个尊敬的手势,“请容许我做一下自我介绍,女士。我是扎西德,蒙里的弟弟。”
而女人并没有在给他多余的视线,那双没有多余情感的眸子划过在场的几人,包括角落里哆哆嗦嗦的,以及蜷缩在地上的两个人。
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好似在场的所有人,她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女人没有走向他所说的位置,反而绕过长桌迈步去向另一个沙发。
男人的脸顿时有一丝裂痕,他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不吃好。很显然,女人的举动将扎西德的斯文绅士面具一点点的剥离下来。
随着女人高跟鞋一步一步踩着地板的响动,她后面跟着的一个男人也露出了本来面目。
男人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贴身的西装很好的展示了他的身材。宽肩窄腰,因为蜷起的手臂而快要撑爆布料的肌肉无一不诉说着他的身材优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人可能是请来的保镖或打手,可他身上却有太多违和的地方。
那头金灿发亮的金色头发,解开的一个西装扣,衣领上若隐若现的红色唇印,包括小臂上垂挂着的女士西装,每一处都让人浮想联翩。
玫瑰走到桌子转角,目光好似无意间看向扎西德的绿色西装,不过一秒,便移开视线。随后,娇眉轻蹙。
“温特。”
声音清冷随意。
短短的两个字,后面的金发男人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高大的身子上前覆盖住女人的身躯,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女人纤长的手指附上绿色的外套,脱下。
换上温特手臂里的黑色西装外套。
被人挡住视线,扎西德和在场胆子大的几个人还是从缝隙中依稀地看见,女人背后的浅浅红痕。
扎西德解开扣子,无声咒骂:*子 。
换好衣服后,玫瑰理理衣领,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
温特把换下来的西服整理一番,继续挂在臂弯。转过身,脸上是不咸不淡的标准微笑。
“十分抱歉,我家主人不喜欢和别人穿相似的服饰,并没有不尊重的意思,扎西德先生。”
点名道姓,他是故意,是挑衅,是恶劣的激将法。
或许没有什么别的意图,只是单纯的狂妄,但不得不说,他们有这个资本。
寸头男向前一步,抢在扎西德失控前,他道:“听说您的妹妹今天和您一起来的?她现在和蒙里先生在一起吗?”
扎西德看了他一眼,烦躁地坐在沙发上,大手顺了下头发,表情略微狰狞。
玫瑰坐在沙发上,没有回话,反而挑起眼眸瞥了眼角落里的一群人,又看了看扎西德身边的女人,眼神不明。
她没有回答,温特便做起了使者。站在一旁注视着男人,声音平缓道:“蒙里先生说给主人准备了房间,小姐便跟随着去瞧了瞧。”
不急不躁,仿佛完全不在意众人对他和女人关系的想法,及对他本人的看法。
两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原本会这样平静的等待蒙里的到来,是扎西德的一举动打破了 几人之间的平衡。
扎西德自然没错过女人刚刚的眼神,是那样的轻微,却又暴露出心底的欲望。
果然是*子,放*荡的女人。
他理所当然的这样想。
扎西德用手碰了碰身边女人的大腿,示意她可以行动了。
同时,心里一个恶心、肮脏的想法油然而生。
女人一哆嗦,下意识地望向寸头男。在看到对方淡漠的眼神时,她知道,没人能帮她了。她要用尽全身力气去讨好那个玫瑰小姐。
她深呼一口气,再抬头时,如同蛇妖般妩媚动人。加上丰满姣好身材曲线,谁看了不想扑上去风流一番。
女人端起一杯酒,扭着腰走过去。
“小…主…姐姐~”
大概是不知道要叫什么,张了两次口都没喊出来,直到第三次。
一声姐姐叫的百转千回,娇吟吟得让人心痒痒。
不知道什么原因,沙发上的冰清美人弯了弯嘴角,不过没笑出声来,不过这已经给了女人莫大的勇气。
她屏息往前凑了凑,可指尖还没碰到那黑色的一角,便被一旁的温特拦下。
“抱歉,我家主人不饮酒。你的这杯,我喝了。”
他嘴角带笑,彬彬有礼。
指尖捏住杯柄,仰头一饮而尽。嘴唇被酒水浸湿,潋滟的泛着光。
女人看呆了样子,在心里感叹道:为什么不是他。
寸头男对于她愣在原地的做法感到不妙,出声道:“抱歉,事先不知。多莉娜,还不给玫瑰小姐道歉。”
他们丝毫不觉得温特的行为无礼。也许觉得,但他们没有提出来的资格。
女人晃过神来,往旁边反射性地看了一眼,便接收到扎西德的指令。
她心一狠,慢慢靠近玫瑰。
“实在抱歉,我没有想到您不饮酒,真……”
温特这一次没有拦住她,不止女人,扎西德也是大喜。谁看不出不饮酒只是个借口。
只是不想让人近身罢了,没想到……
温特不阻拦,身处事件中心的玫瑰小姐也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看着她拙劣的演技,看着她一下下的靠近,看着她想要摸过来的手……
在那双手触碰到衣角的前一刻,女人喜出望外的表情已经浮现在脸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玫瑰小姐接受了蒙里方的‘欢迎礼’。
可就在碰到布料的刹那间,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除了玫瑰和温特以外的人大惊失色。
一柄短箭以飞快的速度穿过门上的玻璃,直击女人胆大妄为的手。
随着玻璃炸开的声音,女人的手心被短箭贯穿,卡在手掌中心。血液喷溅而出,流至手腕和地板上,疼痛顿时猛烈蔓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