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不该说的话
杀害对方师妹和师母，固然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可这种事情却是可大可小的。
只要你的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康很你的仇敌，而你的仇敌也愿意化干戈为玉帛，那么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此时，随着李老的开口，众多原本心乱的掌门纷纷醒悟过来。
柳随风真不是傻子。
可要为了两个死人，和他们在场这般多的江湖武者对抗，很显然是极为不明智的。
哪怕，柳随风武艺高强，哪怕他的身后有着日月神教以及阴森鬼道支撑。
“呵，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要威胁我？还是想要让我拿出证据？”
柳随风的回答很迅速，甚至迅速到让众人都来不及去分析柳随风此时的心理。
李老完全没有想到柳随风这个反应，一时间他还未来得及回答。
柳随风直接继续开口。
“你们啊，也犯了和这些寡妇们一样的错误。”
“我是柳随风！”
仅仅只是五个字，说完的瞬间，柳随风手中抛洒出大量的符咒。
“雷霆召来！”
天穹之上，无数雷霆疯狂的向着大地降落。
轰轰轰轰轰轰！
轰轰轰轰轰轰！
轰轰轰轰轰轰！
.......
在无尽的雷霆映照下，柳随风的脸色极为的平静。
这一刻，没有遭受到柳随风攻击的，以及那些在柳随风那迅捷无比的攻击下狼狈不已的江湖武者们。
纷纷醒悟了过来。
他是柳随风。
他从未曾在意证据，在意威胁。
只要敢招惹他的人。
那就杀。
杀到所有人都胆寒为止。
“正道也罢，魔道也罢，我从未在意正魔。”
“求证也罢，威胁也罢，我只是来杀人的。”
很简短的几句话，可所有人的都忍不住在内心中打颤。
柳随风从一开始，就从未想过让在场的这些人活下去。
他仅仅只是过来杀人的。
而这些人，但凡抱着一丝丝侥幸的心里，就真的自投罗网的跑了过来，进入了柳随风的瓮中。
成了那只根本无法逃走的鳖。
“柳随风，难道你也要成魔吗？”
路英才身为正道魁首武当的掌门，此时看着柳随风这般滥杀无辜，他不得不开口呵斥。
柳随风淡漠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仅仅只是一眼。
路英才便看到了那无穷的淡漠。
那是对人命的淡漠。
那是对一切的淡漠。
“魔道？正道？”
“果然，这是根治在每一个江湖武者骨子里的东西。”
柳随风说到这里，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北宫兄，从一开始，咱们纠错了。”
“正魔已经刻在了每一个武者的身上，心上。”
“只要进入了正道，那么行那杀戮无双之事，就是正。”
“只要进入魔道，行那战舰除恶之事，依然还是魔。”
北宫未央铮铮然的看着柳随风。
忽然，他也露出了飒然的笑容。
“是啊，我也错了，错的很离谱啊！”
柳随风道：“反正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些人的思想了，不如......”
“就成魔吧！”
北宫未央笑着看向柳随风。
“你我兄弟，你即成魔，我如何能够不加入！”
柳随风大手一挥，手中的含光剑替换成了古锭剑。
“既然我等是魔，杀戮无双，不正是我等的本性！”
“哈哈哈哈哈！”
无边狂笑声，伴随着惊雷滚滚之音，以及那些在雷霆之下，死亡的哀嚎声。
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武当，袁永安带着悲哀的目光看向路英才。
“师弟，你错了！”
路英才浑然不觉的看着袁永安，他刚刚只是因为身处在这个位置上，看着柳随风那肆无忌惮的行事风格，忍不住开口呵斥。
却根本没有想到，这是直接再次将正魔两道分割开来。
袁永安环顾四周。
“江湖再分正魔两道，武道内乱，何时罢休！”
哀叹了一口气，袁永安直接选择离开了这里。
走之前，他还是开口对路英才以及在场所有人说了一句话。
“这世间，没有人有资格问，柳随风是否要成魔。”
最想要看到江湖和平安定下来的人，就是柳随风。
君不见，柳随风为盟主之时，成为那悬挂在江湖众多武者头上的利刃。
每一个人都遵守这江湖的规则。
君不见，随着柳随风的离开，江湖哪怕已经在柳随风的统领下，不分正魔，可对江湖上那隐性的规则，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武者不再继续去遵守。
“杀了这魔头！”
李老等人终于从无尽雷霆之下生存了下来。
心中惊恐不已的他们知道，如果想要活下来，唯有将柳随风杀掉。
手持古锭剑，柳随风淡然的看着那些冲向自己的江湖武者们。
柳絮儿等人看到这里，纷纷忍不住想要出手。
柳随风却摇头道：“将武当的那人带过来，我杀掉这些人，再将其头颅拿来祭奠沈茜云母女。”
柳絮儿点了点头，直接向武当路英才等人走去。
“絮儿！”
路英才看到柳絮儿向自己走来，顿时露出了措手不及的神色。
柳絮儿淡然的看了路英才一眼后，便不再注视他。
路英才当年也是加入过正道联盟的，在当时的盟主柳絮儿的眼中，路英才有着出色的领导才能。
但思维还是过于局限。
就比如现在，如果他刚刚不开口的话，顶多只是正道的颜面有些损失，不过如今正魔不分家。
也就没有损失。
可偏偏，他刚刚开口了，还是顶着正道的名号指责柳随风。
这足以说明一切。
柳随风他们之前的做法真的是错误的。
从始至终，正魔根本没有聚合的可能。
微微蹲身，将跪倒在地的武当赵师伯提了起来。
就在即将离开路英才身边的时候，柳絮儿还是开口道。
“希望路掌门不会因为今日之言，后悔！”
看着离开的柳絮儿，路英才浑身一震，他在看到柳随风以及北宫未央动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说错话了。
凭借各自的交情，如果这件事情是私下说说，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可关键是，不该在这个时间点说。
就在路英才后悔的时候，柳絮儿即将提着赵师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