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看到这吧,老纪这就这么多狗,有两只狗不在,已经拉下去热身了,等会就要开赛了,我们抓紧时间下去押上几注小玩玩。”
侯老板和老纪道了别,拉着聂风回了斗狗场,找到押注的地方去下注去了,下场比赛的是一只高加索对战一只杜高,大家都在琢磨怎么下注。
上一场没控制住场面,那只比特不歇上三个月是上不了场了,这得少赚多少钱啊,所以这场派了两个裁判穿着全副武装在场上,随时准备用撬棍把两只斗犬给分开。
“老哥,这只高加索块儿明显比那只杜高大上一圈,怎么都在压杜高啊,”聂风看这场比赛没几个人押注,下注的人还基本上押的都是那只杜高,不解的问道。
侯老板倒是好为人师,当即解释道,“你别看高加索块儿大,可耐力跟杜高比差远了,反应没它块,就像是欧美拳击手碰上中国功夫一样,你光长副大块头有啥用,打不着还不是白搭。”
聂风一看,果然高加索的赔率比杜高低多了,斗狗场的主办方也是心里有数的,押注的地方可以刷卡,他随手买了几注杜高玩玩,也就几万块钱而已。
“哟,这不是那乡巴佬吗,我听说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怎么把他给放进来了,还真是扎眼。”
黄少那欠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聂风无奈地让开半边身子,在找到欧震霆和胡伟前,他还不想和人起冲突,被撵出去他的计划可就没法实现了。
聂风一味忍让,黄少却认为他怕了自己,更加嚣张起来,他最喜欢啪啪打脸了,尤其是让自己不爽的人,聂风之前挡了他的路,这脸没打回来,他浑身不自在。
“哟,我瞅瞅,你瞎啊,这只大毛狗那么大怎么可能输给那只大长脸,我就压那只大毛狗了,先来个十万块爽一下。”
黄少眼尖,看见聂风手上押注的票根上印着杜高的图像,忍不住嘲讽起聂风来,其实他也不懂斗狗,在他的理论里谁块头大谁就牛逼,从他对两只狗的称呼上就能听的出来。
黄少的手下捧着一口皮箱平端着递在他的面前,黄少打开皮箱,在场众人都惊呼起来,还真有人带着一箱钱到处跑,十足是为了炫富才这么做的。
黄少得意洋洋的从箱子里拿了十万块扔在了投注站的桌上,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就压那只大毛了,给我开票吧。”
投注站的工作人员看了眼黄少,这人他们听说过,以前来了就往洗浴中心里钻,是个十足的色中饿鬼,没想到今天跑狗场来炫富了,看他人傻钱多的样子,不赚白不赚,反正有缪二爷撑腰怕什么。
投注站的工作人员热情的帮黄少下了注,还再次跟他确认了投注的犬只,黄少这才知道自己下注的那只狗是只高加索犬。
“高加索,是俄罗斯的种儿吧,这洋名一听就贼威风,那个大长脸叫什么?杜高……这名儿不好,长了一副丧气样,什么玩意儿。”
场内有下注的人基本上都是下注在杜高身上,黄少的话可是开了地图炮了,一下子误伤了一大堆人。
这场本身的结果只要稍稍懂得斗狗的人都能预料到结果,很少有人会博冷门下注在高加索身上,场子也只是依常例开了赌盘而已。
“时间到,请停止下注,麻烦让一让,让选手进场,”俩裁判一人拽着一只狗站在斗狗场的两端,两根狗绳都被绷的直直的,裁判都快拉不住狗了。
黄少轻蔑地看了聂风一眼,搂着寸步不离的俩大美女到看台上去了,那眼神挑衅的意味十足。
“我说老弟,你怎么跟他杠上了,他可是出了名的疯狗逮谁咬谁,没道理可讲的。”侯老板倒还仗义,没有就此和聂风划清界限。
“老哥,我也不想的,刚刚进门的时候一不小心挡着他的路了,没想到就这么让他给记恨上了,你说着杜高要是真赢了,他不得又要发疯啊。”
聂风对这种疯子也是无话可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已经不足以形容黄少这种人了。
“老哥,他是什么来路,刚刚他那话可是把在场诸位都给得罪了,怎么都没人敢怼他两句?”
聂风一直摸不清这黄少什么来路,这人一再挑衅自己,泥人还有三分火气,真逼急下黑手这事儿聂风也不是做不出来。
侯老板似乎有些顾忌,把聂风拉到一边才开口,“要不是看在龚老爷子的面上,我可不跟你说这些,老弟你要有机会一定要给我引荐引荐,让我去拜会拜会龚老爷子。”
原来侯老板一直陪着聂风的原因是想他牵线搭桥好和龚老搭上线,以龚老爷子在古玩界的名声,真巴结上了只有好处没坏处。
“他老子是省里的这个,听说今年就要进京了,所以谁也不想招惹他,倒不是招惹不起,只是不想为了这坨扶不上墙的烂泥惹上一身骚而已。”
看着侯老板拢在袖子里的手比了个大拇指,聂风心里也有数了,怪不得黄少这么嚣张。
这时场子里的比赛已经开始了,两名裁判同时松手,两只斗犬拖着狗绳向对方扑去,别看那只高加索肥肥壮壮的,跑起来一点都不比杜高慢,像只小狗熊似的扑了上去。
两只狗用嘴咬,用爪子挠,用身子撞,各种招数都使了出来,很快两只狗的身上都见了血,场子外的气氛也都被哄抬起来了,人类的劣根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两只狗虽然斗得很凶,拿出命在拼,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都会有裁判员冲上去用撬棍将两只狗分开休息片刻才放他们继续撕斗,观众看了都大呼不过瘾。
狗场才不会让这两只狗真的生死相搏,两只狗都是狗场的,死了其中任何一只损失都得由山庄来承担,这多不划算啊。
他们预备等到高加索精疲力尽的时候,象征性的放杜高多攻击几次,就宣布杜高获胜,把高加索拖下去治疗一下,歇上十天半个月的又可以出来挣钱了,这样的可重复利用资源多赚钱啊。
就连斗狗白痴黄少都看出狗场在操纵比赛,气的拍栏杆大喊大叫,一点刚才的风度都没有,恨不得自己跳进去掐死那只杜高,可看到杜高那副受伤后狰狞的脸,吓得又缩回去了。
很快,高加索的体力到了极限,喘着粗气有一下没一下的扑着,场内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了杜高的手里,杜高找准机会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狠狠一扑,一口咬住了高加索的脖颈。
如果让他开始撕咬,高加索的喉管估计就要给撕开了,那就没救了,早有提防的裁判员及时冲上去把撬棍准确地伸进了杜高的嘴里把两只狗给分开了。
“本场比赛杜高犬获胜!”裁判员高声宣布了结果,当然这也是有目共睹的,大家都亲眼看到高加索被杜高扑在了地上,要不是裁判拦的快命就没了。
“草,有黑幕,有黑哨,这特么不是坑人吗,”黄少不依不饶地叫唤着,虽然十万块钱他不放在眼里,可他是想借着这场输赢啪啪打聂风的脸的,结果剧情翻转的太快,他接受不了。
“愿赌服输,有什么好叫唤的,我就觉得杜高这名字挺好,”聂风还是忍不住怼了黄少一句,侯老板在一旁直拉他的袖子。
“草,十万块而已,老子吃顿饭都都不止这个数了,你小子想玩儿是吧,老子奉陪到底,再拖两只狗来,这次不许有裁判,咬死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