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的?那更好,上车说吧,”这下聂风跑不掉了,被范老给拖上了车。
“什么?这么严重!”
范一鸣听说父亲因为急症差点直接过世,立刻按下了和司机通话的按钮,“先不回家,送老爷去明德医院。”
司机一听老板的声音有些焦急,立刻油门一踩向太平山开去。
“我都说了,我没事了,人家小聂已经帮我治好了。”
虽然儿子的关心能让范老很感动,可是这么兴师动众的他觉得没那么必要。
范一鸣看了聂风一眼,心想没听说他会医术啊,“爸,肺梗这么严重的病怎么可能说按摩下就能好了,就算是气功大师也不可能做到吧,最多也就是缓解了一下,还是仔细检查一下的好。”
范老想想也是,他心里其实也有疑问,当时那种濒死的感觉依然记忆犹新,为什么聂风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之后立刻就恢复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就好像是年轻了十岁一样,这个聂风一定有大秘密。
很快司机将车开上了加列山道,明德医院的医生早早地接到通知都在医院门口等着,范老才下车还没走几步就让他们硬架到一张轮椅上推了进去。
范一鸣和聂风这时才下车,赶紧跟了进去,聂风跟在后面心里暗暗叫苦,到时候要是医生问起自己该怎么圆谎,总不能真的说自己是气功大师吧。
范老的检查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范一鸣一直跟笼子里的鸟似的走来走去,把聂风晃的眼晕,他干脆起身向走廊尽头的自动售货机走去准备买瓶饮料喝一喝。
“我都说我没事了,你们还要做什么检查!”范老推开门走了出来,后面跟了一大堆医生。
“范先生,您看着……?”为首的医生见范一鸣迎了上来,面露难色的说道。
“我父亲的检查结果怎么样了?”范一鸣紧张地问道。
“这个……暂时还没有检查出什么异常,范老先生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您在电话里提到的肺梗症状,我们一点也没有发现,不过我们可以做更细致的排查。”
范老立刻跳了起来,“还检查,跟只白老鼠似的让你们折腾半天了,儿子……你看医生都说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范一鸣见父亲生龙活虎的样子,确实不像有事,那些医生也是怕担责任,所以还想再检查下。
他看了眼走廊尽头自顾自喝着饮料的聂风,对医生说道,“多谢了,如果有什么异常我会再送父亲过来做检查,麻烦了。”
“聂风,走了!”范一鸣招呼了一声,聂风把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走了过来。
他现在就怕医生问起范老是怎么康复的,见没人提这茬,乐的装隐形人。
“我家范统曾经跟我提起过,你是很有本事的人,再细问他,却又什么都不肯说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救了我父亲的命。”
三人在车上落座之后,范一鸣从车上的酒柜里翻出一瓶洋酒和三个酒杯来,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臭小子,这瓶酒是我的酒柜里的吧,怎么让你给拿出来了?”范老眼尖,忽然觉得那瓶酒有些眼熟,拿起来一看果然是自己的收藏。
“爸你一年都不回来一趟,这酒我就帮您享用了吧,来来来,您也喝上一杯。”
范老苦笑着接过酒杯,不等另外两人举杯就一饮而尽,“这杯不算,再给我满上,我倒要看看我那些珍藏都被你祸害了多少。”
聂风也陪着小酌了一杯就放下了,范老也没再多喝,毕竟他现在很珍惜身体,生怕再出什么问题。
那辆加长林肯开进范家院子的时候,范小胖从楼上跑了下来,因为隔代亲的关系,范小胖和范老的关系非常好,他听说爷爷回来了,立刻下来迎接。
等到车子挺稳之后,司机下车把车门给打开,范一鸣先下了车,范小胖一见父亲顿时蔫了,老老实实的站在那等着。
范一鸣伸手想把范老给扶下车,范老精神抖擞的把他的手一下打开了,“我还没到走不动路的时候,我自己能走,小聂到地方了随我下车吧。”
范老招呼了聂风一声率先下车,范小胖小心翼翼地看了父亲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欢呼着冲进了范老的怀里。
“爷爷,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你了。”
“哈哈,我的乖仔,你是想我每次回来给您带的礼物吧,这次我可没有,行李还在托运,过两天才能到,到时候任你挑选。”
范小胖刚准备欢呼,忽然看见聂风从车里钻了出来,“老……老大……。”
他一激动把心里对聂风的称呼给喊了出来,范一鸣和范老都用疑惑地眼神看着聂风。
“嗨!我不过是离开了几天,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聂风上前摸了摸范小胖的脑袋说着,他也被刚刚那声“老大”给弄蒙了,可别让范家长辈误认为自己带坏范小胖就好。
“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吧,我跟定你了,这次你可别想跑了,”看见聂风范小胖连爷爷都不要了,追着聂风就往里走,弄得范老反而有些失落。
“这个聂风和我的乖孙是怎么认识的?”范老随口向范一鸣问道。
范一鸣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范小胖被绑架的事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范老一听有人把发财的主意打到范家人身上了,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
“唐家那个小子,现在怎么样了,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唐若枫已经被收监了,听说在监狱里疯了,他母亲正在想办法把他转到精神病院保外就医,周家全家还在外面旅游还没回来,漏网的那两个绑匪在偷渡的时候被海警发现了,还想持械反抗被当场击毙了。”
范一鸣把最新的消息都告诉了范老,可以说是恶人有恶报,至于那个殃及池鱼送了命的彭庆楠,早被人忘光光了。
彭家现在当家的这一系就他这么一个独子,他意外横死,彭家旁系的几个叔伯兄弟立刻跳了出来要争夺继承权,到现在还在打官司,谁也顾不上彭庆楠是哪位了。
“这个聂风跟我们范家还真是有缘,先是救了我的乖孙又救了我,查过他的底细没有?”
聂风虽然对范老有救命之恩,可范老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最诡异的是聂风到底用什么方法救了自己。
“早就查过了,他确实就是个开古玩店的小老板,没什么其他背景,在平洲和周家丫头相识的,周家全家把他当姑爷看。”
范老点了点头,范一鸣做事滴水不漏他还是很放心的,只要聂风没有什么别的意图,他就是范家的大恩人。
范太太见聂风来了也很高兴,上次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就匆匆离开了。
范家早就准备好了家宴迎接范老回来,聂风也正好赶上宴席,大家落座之后,范一鸣给大家都倒上了酒,当然这次倒的事他自己的收藏,再用范老的估计要发飙了。
“我先敬聂风一杯,上次救了范统还没致谢,没想到这次又救了我父亲,大恩不言谢,我先干为敬。”
聂风连称不敢,这次还真的是机缘巧合之下救了范老,不然那的话,他现在已经随便找家酒店安顿下来了。
“那个……小聂,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救了我,我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数的,这次能从雪山上活着下来,已经是老天保佑了,我这么急着赶回来也是怕客死异乡,要不是你恐怕我连家都回不了。”
范老的话虽然有些不合气氛,但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如果不是登山队里的人帮衬着,恐怕他就要埋骨在雪山之上。
聂风放下酒杯神秘的一笑,看着一桌子的人都用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微微一笑说道,“佛曰……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