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一脑袋问号,心说谁没事会去调查自己顶头上司的家族恩怨史啊。
“恩怨?这沈家和狐族又有什么恩怨,居然能够让沈家老家主做出棒打鸳鸯之事。”
罗玉蝉却是捂嘴娇笑了一声,
“嘻嘻,这件事说来可就话长了,那个沈苍穹的亲生母亲是你父亲的堂姑对吧。”
江尘点头,接着听罗玉蝉又说道:
“本来呢四大家族之间彼此联姻是常事,也是维持四大家族和皇室关系的一种纽带,而在沈家上一任家主年轻的时候便和江家的一位小姐两情相悦。”
“原本两家也对此婚事并不反对,甚至都写好了婚书下了聘礼,这基本上等于昭告天下了,就差拜堂成亲了。”
说到这里罗玉蝉似乎口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江尘无奈的说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有意外发生了。”
罗玉蝉闻言顿时将茶水喷了出来,然后嗔怪的看着江尘。
“你说的不错,因为那一年狐族的狐七公子进京了,此人乃是当代青丘狐族最为优秀的天骄,年纪轻轻便已是圣人境修为。”
“不仅如此,狐七公子满腹经纶,惊才绝艳,长得又是帅气逼人,当时真的是迷倒了不知道多少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
“也正是因为如此,江家那位小姐也对这位狐七公子一见倾心,甚至还差一点做出了退婚悔婚逃婚的事情来。”
“要不是当时江家的人发现了一丝端倪,恐怕……”
江尘一阵无语,没想到当年还有这种事情发生,而且那个时候估计嬴政他们都还没出生,年代过于久远上哪去查去。
当然受害者不仅仅是江家小姐一人,还有不知道多少良家女子都被狐七公子英俊的外表优雅的谈吐给迷得死去活来,
这一下狐七公子彻底的惹起了众怒,在四大家族带领下开始对狐七公子进行了长达十三年的追杀。
但是最后却是终究被此人给逃了出去,从此便下落不明,而那之后帝都的女子再也没有集体饱受相思之苦。
“江大人,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沈老家主又如何会同意自己儿子和玉生烟的这段亲事呢?”
“那事后沈苍穹难道连打听下对方母女的下落都没有吗?”
罗玉蝉耸耸肩,
“也许暗中打听了,但没有收获罢了,何况当时玉生烟是一个人离开的,走的时候有没有身孕没人知道。”
“当然这些你可以等回到蓑衣卫亲自去问问沈苍穹便知道了,对了,子山,听宗主说你要见识见识仙人残躯?”
江尘点头,
“怎么,江大人也对仙人感兴趣?”
“仙人啊,说不感兴趣是假的,不过如今云州变成这般模样搞不好就是这仙人残躯在搞的鬼,
我去见识见识也没什么关系吧,再说不是还有剑宗诸位前辈镇压着吗?”
罗玉蝉起身说道:
“行,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那我也不劝你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来带你去镇压仙人之处。”
送走了罗玉蝉,江尘这才朝着囡囡看去,原来小丫头早就困得不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将被子给她往上掖了掖,江尘盘膝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第二天一早,有剑宗弟子来为二人送上了早餐,吃过早饭后罗玉蝉便赶了过来。
“子山,走吧,跟我去禁地一趟,这小姑娘就先放在这里吧,我让诗云来陪她。”
江尘点头应允,安抚了一下囡囡,这才跟着罗玉蝉朝着缥缈剑宗的后山走去。
后山上建立着一座九层高塔,塔的门前站着两名剑宗弟子,见到罗玉蝉和江尘到来,急忙施礼,
“见过罗剑主!”
“嗯,本剑主奉了宗主之命带贵客前来禁地一观,开门!”
“是!”
塔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鼻而来。
“子山,走吧!”
说完率先迈步走了进去,江尘紧随而上。
“罗剑主,你们剑宗都这么奢侈吗,看守禁地的弟子都是圣人境修为?”
“你也说了,毕竟是禁地嘛,小心一点总归没错。”
一直上到塔顶,只见第九层塔内盘膝坐着三名老者和一名女子,四人身上气息都是十分强大。
“弟子罗玉蝉拜见师父,拜见三位师伯。”
其中那名女子突然睁开眼睛看向二人,说道:
“玉蝉,你身边这位就是宗主说的那位绝世妖孽?”
“是的,师父,这位就是大秦遮天卫大都督太子少保江尘江子山。”
江尘向前一步,拱手道:
“晚辈江尘拜见诸位前辈。”
其他三名老者也是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江尘,发现对方除了外表平平无奇外,其他地方都是平平无奇。
但是四人又都想起昨夜宗主给四人说的话,几乎囊括了江尘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以及其真正的实力。
“呵呵,免礼,江小友果然是一表人才,听闻你想要见识一下仙人残躯?”
“不错,希望前辈成全。”
“好,不过一会你要自己小心,虽然此残躯被我等镇压了近千年,但最近一段时间力量又有所暴增,总之你自己小心。”
说完女子打了一个手诀,其他三人也是纷纷附和,随即在四人面前的一座祭台上出现了一条洁白如藕般的玉臂。
“咦?这就是仙人的手臂,这个仙人是女的?”
江尘忍不住惊呼道。
“怎么,没人跟你说过当年祸乱的仙人是一位女仙吗?”
缓缓走进那节莲藕般的玉臂,江尘就这样定定的站在那里,似乎面前正有一位绝色仙女在翩翩起舞。
而此时江尘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
“咦,只是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但你的肉身又是如此强大,还有这座黄金塔的气息好生熟悉,你到底是何人?”
识海内,江尘看着面前身穿白衣的女子皱眉道:
“阁下便是被镇压的那位仙子?仙子出现在江某的识海里是想要夺舍江某?”
“夺舍?”
女子摇摇头,
“我要真想夺舍早就可以逃出去了,也不会被你们这些蝼蚁镇压了八百多年,我只是感到你有些与众不同特意出来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