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学校门口嘛。人家都等了一个小时了,本准备来个突然袭击,给您一个惊喜,但左等右等,您就是不出来。我只好给您打电话了。”老板娘哀怨地说。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我马上出来。”易文墨挂断电话,匆匆出了学校门。
易文墨站在校门口,四处一望,没见老板娘的身影呀。正疑惑着,一辆轿车开了过来。
老板娘从车窗里伸出脑袋,笑眯眯地说:“易大哥,快上车吧。”
易文墨上了车,客气地说:“我坐公交车,三站路就到医院了,方便得很,你以后别来接我了。”
“那怎么行呢,您是伤员啊,怎么能挤公交车呢。我开车方便得很,一下子就送到了。下午这阵子,餐馆里也没什么事儿,我呆在那儿还嫌无聊呢,正好可以出来散散心。”老板娘乐滋滋地说。
“老板娘,你对我这么关心,真让人感动。”易文墨说。
“易大哥,我最讨厌您对我讲客气。还有,您以后别喊我老板娘了,听起来,好象您还是个顾客一样。”老板娘嗔怪道。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您就喊我小娘子吧。”老板娘对易文墨飞了一个媚眼。
“小娘子,嗯,这个称呼古色古香,具有穿越感。”易文墨赞叹道。
“那您以后就这么称呼我吧。”
“好,我记着了。”易文墨点点头。
到了医院,老板娘搀着易文墨去换药。易文墨说:“你搀着我
,让人看见了不好。”
老板娘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搀着您吗,又没干别的事儿,有什么好不好的。您真封建呀,象个老古董似的。”
“医院里人来人往,会碰到熟人的。别人会误以为我俩……”易文墨暧昧地笑了笑。
“会误以为你怎么啦,讨了个小老婆?找了个小蜜?包了个二奶?”老板娘连珠炮似地质问。
“人多嘴杂嘛,中国人特喜欢传花边新闻,所以,还是避点嫌好。”
“我就不避嫌,看人家能把你说到哪儿去。”说着,老板娘更紧地挽着易文墨的胳膊。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此刻,陆三丫也到医院来了。
中午,陆三丫的牙齿突然疼了起来,疼得饭都没吃饱。下午一得闲,就跑到医院来了。刚取完药,就看见老板娘搀着易文墨进了门诊大厅。
陆三丫赶紧往柱子后面一躲,尾随着他俩到外科诊室。
一直等易文墨换好药,再尾随着他俩出了医院。
陆三丫没敢开自己的轿车,特意打了个的。尾随着老板娘的车子。
老板娘一直把易文墨送到居住的小区大门口,她笑着说:“我就不进去了,不然,碰上了你老婆,还以为咱俩有一腿呢。我总不能让你这个伤员晚上再跪搓衣板吧。”
易文墨笑笑,说:“小娘子,明天就别来了。”
老板娘娇声娇气地说:“人家要来嘛,等你不换药了,我就是想来也来不成了。”
易文墨心想:
来就来吧,好在是青天白日,又没和她干什么,充其量也就是挽挽胳膊。
“好吧,那就……”易文墨刚想说句客气话,话到嘴边,发现老板娘不爱听,赶紧刹了车。
易文墨慢悠悠地往家走,陆三丫从后面赶了上来。
“姐夫!”
易文墨回头一看,笑着说:“三丫,你怎么来了?”
“难道我不能来?这是我大姐的家,我啥时候想来,就啥时候来。你管得着吗?”陆三丫气鼓鼓地说。
易文墨想:这个疯丫头今天又吃呛药了,说出的话象子弹。
“好,你想来就来,大姐,大姐夫永远向您敞开大门。”易文墨笑着说。
“姐夫,我问你:脑袋怎么了?”陆三丫盯着易文墨脑袋问。
“嘿,别提了,昨晚被一个骑电动车的毛头小子撞了。”易文墨叹了一口气。
“伤得厉害吗?”
“破了点皮,不碍事儿。”易文墨轻描淡写地说。
“你刚才到哪儿去了?”陆三丫问。
易文墨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了几分:看来,她看见老板娘送自己去换药了。不然,不至于这么气势汹汹的。
“我到医院去换药了。”易文墨从容地回答。
“你一个人去换药,没让我二姐陪您去。”陆三丫问。
“你二姐忙死了,还能让她陪。我有人陪。”易文墨想:我干脆自己承认了,不然,更让陆三丫生疑。
“谁陪?”
“一家人餐馆的老板娘。”易文墨坦诚地说。
“她干吗要陪
你去换药?”陆三丫追问道。
“说来也巧,昨晚,我被撞时,恰巧她经过那儿,就把我送到医院去了。”
“怎么碰得那么巧?究竟是碰得巧,还是你俩本来就在一起?”陆二丫阴阳怪气地问。
“三丫,你真具有非凡的想象力呀,佩服,佩服!”易文墨真有点哭笑不得了。
“就算老板娘昨晚凑巧碰到你了,那么,难道今天又凑巧碰到你去换药了?”陆三丫穷追猛打地问。
说实话,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释。不过,易文墨脑子瓜子转得快,他辩解道:“一家人的老板娘和史小波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这个与她陪你去换药有什么关系?”陆三丫瞪起眼。
“当然有关系了。昨晚,老板娘把我被撞的事情跟史小波说了,史小波知道大丫怀有身孕,二丫又要照顾大丫,所以,他让老板娘每天下午来陪我换药。我再三推辞,但史小波偏要让老板娘来。我总不能不识好歹吧?”易文墨觉得,这个谎言编得很有水平,至少是无懈可击。
“史小波对你真不错呀?”陆三丫话里有话地说。
“哎呀,还不是想让我早点好,免得影响了代课。这些生意人呀,考虑问题都离不开金钱二字。如果我没到他那儿代课,保证没这么殷勤。”易文墨故意把史小波说坏点,好掩盖老板娘对他的真情。
“我看老板娘对你很不错嘛,紧紧
挽着你的胳膊,象是你老婆似的。”陆三丫瞥瞥嘴。
“不就是挽个胳膊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易文墨故意大题小作。
“你堂堂一个教导处主任,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影响?”陆三丫指责道。“我更正一下:是教导处副主任,不是主任。三丫,我问你:人家挽了一下我胳膊,有什么影响不影响。若我是个健康人,挽个胳膊可能不太合适。但我是个伤员嘛。搀扶一下,难道就出格了?”易文墨振振有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