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是我的婚礼。”“大鱼”额头上冒着汗。
“你的婚礼?不会吧?我记得你说过……”少妇斜眼瞅着“大鱼”。
“姐,您听我解释。”“大鱼”拦住少妇的话。他朝四周望了望,对几个小弟兄说:“没你们的事儿了,一边忙去吧。”
“大鱼”对易文墨介绍道:“老哥,这是我姐。”
易文墨对少妇笑笑,打招呼道:“您好”。
易文墨一看就知道,“大鱼”遇到大麻烦了。瞧“大鱼”那谦恭的模样,要么是有小辫子抓在少妇手里,要么是曾经有大恩于他,两者必居其一。
少妇对易文墨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算是还了礼。她冷冷地对“大鱼”说:“你解释吧,我洗耳恭听。”
“大鱼”装作一副悲痛的模样说:“姐,这两年,我到处打听您,就是没一点下落。有人告诉我:说您出国了,还有人说……”
“说我死了,对吧?”少妇冷冷地接口道。
“姐,我不想,也不愿意相信。但是,我实在是找不到您呀。这不,我一个人觉得太孤单了,就找了个女人。姐,您知道,我是准备一辈子不结婚的,但是,年龄一大,想要个儿子呀。所以,我结婚,就是为了儿子。”“大鱼”挤出了两滴猫尿,似乎很悲痛的模样。
“你以前口口声声说一辈子不结婚,一辈子不要小孩。老娘信了你的话,单身陪着你,还打掉了一个小孩。现在,你
倒好,要结婚了,要小孩了。我问你:你结婚了,想把老娘往哪儿摆?”少妇恼羞成怒地说。
“姐,您别生气,消消火。您想想,我要是有您陪着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您一走两年多,连一点信息也没有。我孤单呀,我寂寞呀,我难过呀。这不,才想起走这一步嘛。要是姐在,我死也不会结婚呀。”“大鱼”泪流满面了。
易文墨想:“大鱼”呀“大鱼”,你真能装,演戏的本事不亚于我呀。听“大鱼”和少妇的一番对话,他心里有数了。
“好哇,现在我回来了,你看着办吧。”尽管“大鱼”悲痛欲绝,千忏万悔,但少妇丝毫不为所动。
“姐,您,您要早来一步,我也不会跟她结婚呀。您看,我,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总不能刚结婚就把她休了吧。”“大鱼”指着贺喜牌。
“能结婚,也能离婚嘛。听说现在协议离婚,一刻钟就办了,就花几元钱复印材料。”少妇轻描淡写地说。
“姐,您看我这排场,亲戚朋友到了六百号人,我今天结婚,明天离婚,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姐,您知道,我这个人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大鱼”用哀求的腔调说。
“你要面子,难道我就不要面子?当初,你说的话难道都忘光了?”少妇用手戳着“大鱼”的鼻子。
“姐,我,我没忘。刚才我说了,我找姐找了两年,一直找不着,我才出此下
策嘛。”“大鱼”已经汗流浃背了,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人生最喜庆的时候,半路杀出了程咬金。
“就算你没找着我,也不能这么快就结婚嘛。”少妇指责道。
“姐,我本来真不准备结婚,是这位老哥把我逼上梁山的。”“大鱼”见对付不了少妇,赶紧把责任往易文墨身上推,也想:老哥足智多谋,一定能帮他解了这个围。
易文墨边听边琢磨,他正想替“大鱼”解围,但苦于找不到借口,现在,“大鱼”正好把“球”踢过来了,便顺势接住了“球”。
“哦,这位妹妹,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易文墨客气地问。
“老哥,她是我结拜的姐姐易菊,还是您本家呢。”“大鱼”介绍道。他见易文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老弟,你喊错了吧,我本家妹妹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吧,怎么能叫姐姐呢?”易文墨明里指责“大鱼”,暗里讨好少妇。
易菊见易文墨说自己年轻,不禁心花怒放,她笑眯眯地对易文墨说:“本家大哥,还是您有眼力,别人都说我长得嫩。”
易文墨笑着对易菊说:“象您这么年轻漂亮,我只能喊您小妹了。”
“大哥,随您怎么喊,我都高兴。”易菊已经三十一岁了,但没生养过小孩,又会保养,所以,显得很年轻。
“好,那我就喊你菊小妹了。”易文墨觉得易菊很直爽,他觉得应
该可以说得上话。
“本家大哥,握个手吧。”易菊主动伸出手。
易文墨握住易菊的手,本来,想蜻蜓点水般握一握,但突然想和她暧昧一下,好拉近关系,便握着不放手了。
易菊想缩回手,但缩了几次都没成功。她嗔怪道:“本家大哥,您一见面就调戏我呀。”
易文墨呵呵一笑:“菊小妹,握个手不箅调戏吧。再说了,你是我小妹了,难道连握个手都不行吗?”
易菊和易文墨一见面,就象有缘似的,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她笑着说:“本家大哥不嫌累就握吧,有本事一直握到明天早晨。”
易文墨一本正经地说:“晚上睡觉我可不敢握着小妹的手。”
“怕您老婆不干?”易菊笑着问。
易文墨感到很奇怪,自己和这个女人初次见面,怎么会说话如此随便呢。
“我怕你骂我是色狼呀。”易文墨嘻嘻笑着说。
“我是母老虎,怎么会怕色狼呀?”易菊用另一只手掩住嘴,咯咯地笑得很欢。
易文墨赶紧松开手,朝后退了一步,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哎呀,我怕,怕死了。”
易菊笑着说:“本家大哥,我真有点想吃了您,真的。”
“大鱼”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易文墨和易菊俩人调情。他想:这个易文墨挺正经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和易菊打得火热,看样子俩人今晚就能上床了。
易文墨对“大鱼”说:“你还不快请我本家小妹进去喝一杯
喜酒呀。我看,就安排在我旁边坐吧。”易文墨知道易菊来者不善,弄不好会搅了婚礼。所以,他才刻意与易菊周旋。易文墨想:幸亏她姓易,俗话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同一个姓,毕竟容易沟通。好在易菊是个豪放的女子,也比较容易交往。不管怎么说,今天一定得把易菊摆平了,也算是给“大鱼”救个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