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月的身材相貌还凑合吧。”易文墨小心翼翼地回答。
“姐夫,你混帐!谁让你欣赏她的身材相貌了?”陆三丫骂道。
“那,那你们让我看什么?”易文墨更糊涂了。看张小月,不就是看她的身材相貌嘛。
“姐夫,您看张小月象谁?”张小梅启发道。
“象谁?”易文墨想了想说:“象她自己嘛。”
“姐夫,你眼睛瞎了呀。看了半天,啥也没看出来。”陆三丫嗔怪道。
张小梅拍了一下陆三丫,说:“咱猛地一问姐夫,他还没找到感觉呢。”
张小梅转过头,说:“姐夫,您仔细看看张小月的眼睛,再和四丫的眼睛比较一下。”
易文墨看了看,惊奇地嚷道:“她俩的眼睛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妈呀,我怎么一直没发现呀。”
“姐夫,你看看张小月的额头象谁?”陆三丫急促地说。
易文墨仔细看了看,然后,扭头瞅了瞅张小梅,惊异地叫道:“她的额头象小梅。妈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怎么回事?我和三姐怀疑张小月是陆家老五。”陆三丫说。
“张小月是陆家老五?!”易文墨笑了,边笑边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陆三丫问。
“天下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你们想想:张燕和张小梅都是凑巧碰到的,现在,怎么会又凑巧碰到一个张小月呢?俗话说:事不过三。虽然老天爷眷顾陆家,但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眷顾吧。”易文墨说。
“姐夫,那张小月长得象陆家人,怎么解释?”陆三丫问。
“天下相象的人太多了,仅凭相象,就判断是自家人,这个太不靠谱。”易文墨心想:这个陆三丫呀,想老五快想疯了。碰到个人,就怀疑是老五。
易文墨又一想,不能太给三丫泼冷水,既然她怀疑张小月是陆家人,不妨顺水推舟,让张小月钻进陆家,就象当初把张小梅推进陆家一样,来个假戏真唱。
“长得象,起码算一个证据吧。”陆三丫说。
“对,应该算是一个证据。”易文墨立即变了话。“对了,我提供一个信息:张小月的脚和二丫的脚就象一个模子铸出来的。还有,张小月拂刘海的动作也和二丫一模一样。这些也是证据。”
“姐夫,您观察得挺细嘛。”张小梅酸溜溜地说。
“我并没有特意观察,只是看惯了二丫拂刘海,也看惯了二丫的脚。所以,很轻易就看出来了。”易文墨拿二丫当挡箭牌。
“从种种迹象来分析,能不能得出一个结论:张小月有可能是陆家老五。”张小梅说。
“应该说:从种种迹象看,张小月值得进一步调查。”易文墨说。
正说到这儿,四丫和张小月唱完了第五首歌。
“唱累了。”四丫放下话筒。“真解馋啊。”
“这儿的音响一流棒。”张小月赞叹道。“本来我唱歌一般般,但音响给我增色不少。”
“六姐,您唱得很不错了。”四丫说。
“你俩唱得真好,我今晚算饱了耳福。”易文墨由衷地说。“四丫小月,你俩休息一会儿,最好再分别来个独唱。”
“三丫,你去唱吧,我跟小月聊一聊。”张小梅说。
陆三丫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也好一阵子没唱歌,舌头喉咙都发痒了。”
易文墨剥了两个桔子,递给四丫和小月。
“谢谢易哥。”张小月客气地说。
“六姐,别谢,都是一家人,老是谢,不嫌累呀。”四丫说。
“对,没必要谢。一谢,就见外了。”易文墨说。
“六姐,我俩喉咙都唱得冒火了,姐夫听了半天歌,也该慰劳慰劳我俩了。姐夫,再给我俩倒一杯水来。”四丫支使易文墨。
“好罗!马上来。”易文墨站起身来。一连倒了四杯水,分别端给大家。
“姐夫,你把自己漏了。”四丫说。“还差一杯水呢。”
“我不想喝水。”易文墨说。“我刚才吃了一个桔子。”
“姐夫,这个季节多喝点水好,您再倒一杯来。”四丫说。
“好,我听四丫的,多喝水。”易文墨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除了老婆,还有小姨子关心,我真幸福呀。”
“姐夫,身在福中就得知福呀。”张小梅一语双关地说。
“嘿嘿,我知福,知福!”易文墨连声说。
张小梅让张小月坐在自己身边,她若无其事地问:“小月,你双亲都健在吧?”
张小月回答:“我父亲早就去世了,母亲还在。”
张小梅又问:“你母亲高寿?”
张小月回答:“六十六了。”
“六十六了?”张小梅一惊。“那你母亲过了四十才生你?”
“是呀,我母亲说:她生我时,肚子疼了三天三夜,差点就剖腹产了。”张小月说。
张小梅一听,不禁大失所望。看来,张小月并不是抱养的小孩。
“你母亲就生了你一个?”张小梅丧气地问。
“嗯,我母亲说:本来还想再生一个,但流产了。”
“你母亲生了你以后,又怀过一次孕?”张小梅感到很奇怪。一般来说,过了四十岁,就很难怀孕了。
“是啊,我母亲说,我父亲还想要一个儿子。”张小月嘻嘻一笑。“幸亏没生儿子,不然,现在还得给他买房子。房价这么贵,哪儿买得起呀。”
张小梅彻底失望了。看来,张小月绝不是抱养的小孩,那么,也就是说:她不可能是陆家老五了。
“小月,你长得象父亲,还是象母亲?”易文墨问。
“我的头发象父亲,茂密乌黑。我的身材象母亲,高挑。”张小月说。
“五官呢?”易文墨追根究底。
“五官倒是谁也不象。”张小月答道。
“你在哪个医院出生的?”易文墨又问。
“易哥,您在查户口呀,问得这么细。等会儿,不会问我生下来时几斤几两吧?”张小月嘻笑着说。
“嘻嘻,我对什么事儿都很好奇。你真说对了,我确实想问你生下来时几斤几两呢。”易文墨微笑着说。
“易哥,我生下来时六斤六两,我母亲说这个数字很吉利,预示着我的一生六六大顺。唉!其实呢,一点也不顺。”张小月叹息着说。
“小月,你的一生还长着呢。你今年多大了?”易文墨再问。
“易哥,您今天是怎么回事嘛。哪来的这么多问题?”张小月觉得很奇怪。她唱歌时,就感觉到陆三丫和张小梅在议论自己。看来,这个感觉没错。不过,她们议论自己什么呢?
“小月,今天不是有时间侃大山嘛,随便问问。”易文墨搪塞道。
张小月心想:等会儿让四丫帮我打听一下,看她们在背后议论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