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碰到这种事儿,恐怕只有打哈哈的份了。-..-”易菊敬佩地说。她瞅了瞅易文墨和丁先生,幽幽地问:“要是你俩遇到这种事儿,会怎么办呢?”
“我呀,不管三七二十一,给老俩口上几个贵菜,先赚一笔再说。”丁先生笑嘻嘻地说。
“典型的生意人嘴脸。”易菊横了丁先生一眼。
“我呀,先给两位老人沏一杯茶,然后坐下来唠唠,劝他俩去复婚。”易文墨说。
“书生气十足!”易菊不屑地说。“我看你俩都不如小梅妹,人家三道菜,一份面条,无声无息就把思想工作做了。”
“还有更怪的事情呢。”张小梅神秘地说。
“两位老人本来是板着脸来的,吃了三道菜,一碗面条后,高高兴兴地走了。没两天,饭店里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挺’着将军肚。一开口就订了八桌酒席,连价也没还。吃完饭开发票时,我才知道那男人是一家大公司的接待科长。我正纳闷着,这个接待科长怎么会跑到我这个小饭店来订餐时,科长说了一番话:我父母闹离婚,到您这儿吃散伙饭,吃完饭,就跑去复了婚。我爸我妈都说:因为吃了您推荐的三道菜,所以,改变了主意。为了感谢您挽救了我父母的婚姻,我们公司的宴请活动就放在您这个饭店了。”
“还有这种事儿?真是奇了怪了。这也许就叫:善有善报吧。”易文墨说。
“是的,种豆得豆,种瓜得瓜,做好落好呀。”丁先生感叹道。
“所谓和气生财,从这件事情上就得到验证了。所以,做生意的不能眼睛里只盯着钱,还是要以善为本呀。”易菊沉思着说。
“要是都象我,几道贵菜一上,老两口花’了大钱,越吃越心疼火气也越来越大,说不定一出饭店门’就干起仗来。那不但复不了婚,只怕还会成了冤家仇人。”丁先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陆家有善根,所以,陆家姐妹个个都心地善良。”易文墨瞅着张小梅和陆二丫说。
“自家人拍自家人的马屁,有意思吗?”张小梅瞪了易文墨一眼。
“小梅妹说得对,姐夫,您当着丁哥和菊姐的面,一个劲地夸陆家姐妹,不怕人家笑话吗。”陆二丫也嗔怪道。
“大哥夸陆家姐妹,虽然是实事求是,但难免会给人一种王婆卖瓜的感觉。”丁先生笑着说。
“王婆的瓜甜,陆家姐妹的心善,该夸的就应该夸。我听易哥的夸奖话,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易菊替易文墨辩护道。
“对了,我还把菊妹忘记了,其实,菊妹也有一颗菩萨心肠。”易文墨一本正经地说。
“易哥,我刚帮您说了话,您就立即来奉承我,是不是有点投桃报李的味道了。”易菊不满地说。
“得,我好象成了众矢之的,不说了。”易文墨看看手表,说:“九点多了,散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临分手时,丁先生又叮嘱易文墨:“大哥,早点把建分校的协议签了。”
易文墨皱皱眉头说:“我知道了,你再说,我耳朵就要起茧子了。”
易文墨何尝不着急呢。丁先生和易菊拿一个亿买了房,若建分校的事儿泡了汤,那可就完蛋了。
周一,易文墨一到学校,就把后勤主任喊来,说:“你赶快联系钟楼区,尽快把建校协议签了。
周二,学校和区政fu就顺利签署了建分校的协议。
协议一签,易文墨顿时觉得轻松了一大截。他立即给丁先生打电话。“老弟,协议五分钟前已经签了,你可以安心睡个好觉,再做个发财的梦了。”
“签了?太好了,呜啦!”丁先生欢呼道。
“好了,我还要给易菊打个电话。”易文墨刚准备挂电话,丁先生说:“大哥,别忙,我得给您买两套房子。”
“这个别忙,缓两天再说。”易文墨说。
“大哥,您抓紧点啊。我承诺过的,得兑现呀,我可不想背个赖皮狗的名声。”丁先生着急地说。
“我不说你是赖皮狗就行了,这里面还有点技术性’问题。”易文墨说。
“大哥,我送给您房子,有什么技术性’问题?”丁先生疑惑’地问。
“老弟,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过两天再说吧。”易文墨说完,挂了电话。
丁先生送给易文墨两套房子,一套易文墨自己留下,让老爹老妈去住。还有一套准备送给张小梅。
送给张小梅的这套房子,易文墨思前想后,觉得应该让老爹出面送。
易文墨自从进了陆家门’,跟老爹的关系一直比较紧张。尤其是他出主意,把老爹攒的十万元钱搞走后,老爹便对他一肚子意见。
老爹打了好几年夜工,才攒了十万元钱。本来,这个钱是想用来弥补私’生女’的,却被老妈弄’走了。
现在,老爹的私’生女’张小梅找到了,可是,老爹却拿不出任何东西来补偿张小梅。这一点让老爹耿耿于怀。
易文墨想:如果让老爹出面把这套房子送给张小梅,既遂了老爹补偿私’生女’的心愿,也弥补了他和老爹之间的隔阂。
易文墨决定找老爹谈谈,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易文墨给老爹打了个电话,想约他出来谈这个事儿,易文墨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老爹接到易文墨的电话,奇怪地问:“易女’婿,你找我有什么事儿?不会是想算计我吧?”
“哪里,我哪儿敢算计您呀。”易文墨恭敬地说。
“易女’婿,你算计我还少了吗?”老爹气呼呼地说。
“老爹,您误会我了。”易文墨有口难辩。
“我一把年龄了,难道连好坏都分不清。你教唆几个女’儿跟我作对;出点子搞走我的十万元钱;挑唆三丫寻找陆家老三;鼓动老妈离家出走,这些没冤枉你吧?”老爹数落了易文墨一堆坏事。
易文墨一听,得,老爹简直把自己当成冤家对头了,凡是不好的事情都赖到自己头上了。看样子,就是长了一百张嘴巴,也辩不明了。
“老爹,我冤呀。”易文墨哀叹道。
“你别装委屈,我告诉你:现在我是看在大丫的面子上,留你一条命,否则,早送你上西天了。”老爹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