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洁办公室的电话终于打通了。。一听到刘洁的声音,易文墨就惊喜交’加地问:“是小洁吧?吓死我了,打你的手机没打通,又联系不上张蕊,我还担心……”
刘洁没吭声。
“小洁,你的手机换号了?”易文墨急切地问。
“嗯。”刘洁只是嗯了一声。
“小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易文墨感觉刘洁的态度很冷淡。
“易校长,我正在开会。”刘洁说完,竟然挂断了电话。
易文墨楞了,心想:难道接电话的不是刘洁吗?如果是刘洁,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呢?
易文墨又拨通了电话,但刘洁却不予理睬了。
易文墨百思不得其解,他想:刘洁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否则,她不会回避我。
一下午,易文墨都心神不定,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时间。
易文墨心急火燎地出了校门’,他拦了一辆出租车,飞快地向刘洁的学校驶去。
易文墨知道:刘洁下班比较晚。
易文墨站在刘洁学校大门’对面的一棵行道树下,粗壮的树干,挡住了易文墨大半个身子。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刘洁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易文墨尾随着刘洁,走到一条僻静的街道上。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亮了。
易文墨急走了几步,赶上了刘洁。
“小洁。”易文墨小声喊。
“易,易校长……”刘洁见了易文墨,显得十分惊惶。
“小洁,究竟出了什么事儿?”易文墨严肃地问。
“我,我……”刘洁慌乱’地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路上没几个行人。他俩正好站在远离路灯的一片阴’影里。
“刘洁,你怕什么?”易文墨感觉到刘洁的胆怯和畏缩。
刘洁嗫嚅着说:“我…我有事儿。”说完,转身就要走。
易文墨一把拉住了刘洁,把她抵到墙边。“小洁,你今晚必须要跟我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我不会放你走的。”
“我,我不能说。”刘洁低下头,不敢正视易文墨的眼睛。
“透露’一点,哪怕几个字。”易文墨恳求道。
“我,我不能影响您的仕途。”刘洁吞吞吐吐地说。
“影响我的仕途?!”易文墨听了一楞。
“对,您在仕途上本来就起步晚了,我不能再来干扰您,影响您。”刘洁喃喃地说。
易文墨一听就明白了,象这种“起步晚”的话,妹妹小曼说过n次了。他一听就知道:一定是小曼找了刘洁,让她别和自己交’往。
“小曼来找过你了?”易文墨问。
刘洁垂着头,一声也不吭。显然,她已经默认了。
“小曼对你说了啥?”易文墨追问道。
“易哥,您别问了。”刘洁抬起头来,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溢了出来。
“小洁,你对我说实话,我不会透露’给小曼的。”易文墨打消刘洁的顾虑。
“易哥,我不能说。”刘洁的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
易文墨掏出手帕,帮刘洁擦了擦眼泪,他见四周没人,就把刘洁拥到了怀里。
刘洁挣扎着说:“易哥,您,您别这样。”
“小洁,我只是把你当作妹妹,以前现在将来都把你当作妹妹看待。”易文墨说。
“易哥,我答应了小曼了,不对任何人,尤其是对你透露’一个字。”刘洁喃喃地说。
“小洁,我理解你,这样吧,你别张嘴,我来说,若是说对了,你就别吭声。若是说错了,你就摇摇头。”易文墨想个好法子。他想弄’清楚:小曼究竟对刘洁做了些什么。
刘洁抬眼望了一下易文墨,点了点头。
“小曼前一段时间专程来找了你,对吧?”易文墨问。
刘洁默不作声。
“小曼让你和我断绝来往。理由是:不能葬送了我的仕途。是吧?”易文墨又问。
刘洁仍然没吭声。
“小曼给你许了愿,如果跟我断绝来往,就会帮助你从副校长提拔到校长位置上。”易文墨估计:以小曼的为人,不会让人白干事儿,所以,一定会对刘洁封官许愿。
刘洁抬头望了易文墨一眼,又低下了脑袋。
“小曼还含沙射’影地威胁了你:如果你继续跟我来往,就会撤掉你的副校长职务,有这个意思吧?”易文墨深知小曼的工作方法,她不止一次地说过:“对下属要恩威并用。”
刘洁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小曼不光是找了你,还找了张蕊,对她也一样采取了胡罗卜加大棒’的手法。”易文墨心想:刘洁的手机打不通了,张蕊的手机也同样打不通,这事儿绝不是偶然的。
刘洁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现在,易文墨一切都明白了,不过,令他感到不解地是:小曼已经把刘洁和张蕊调离了自己身边,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呢?
“小洁,时间不早了,咱俩一起吃个便饭,我有事情找你。”易文墨抬头望望,附近正好有一家小饭店,看起来又幽静又整洁。
“我,我回家去吃。”刘洁想走。
易文墨一把抓住刘洁的胳膊,说:“小曼不可能时时刻刻盯你的梢,你跟我吃一顿饭怕啥?”
刘洁挣扎着说:“易哥,我不是怕小曼看见了,是怕给您造成不良影响。吃一顿饭看起来是小事,但是,如果让学校里的人看见了,就会误以为咱俩存在那种暧昧关系。您也知道:人言可畏呀。再说了,我已经答应小曼,和你断绝关系。我说话不能不算话嘛。”
“小洁,今晚咱俩在一起吃个饭,不算交’往,只算做个了断。了断总得有个仪式吧,不能不吭不哈就散了。”易文墨说着,把刘洁拽到了饭店里。
刘洁半推半就地跟着易文墨进了一间雅座。
俩人坐下后,易文墨要来菜谱,点了几样刘洁喜欢吃的菜。
“小洁,咱俩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唉,我在学校的情况你可能也知道一点,学校现在成了市里教学改革的试点单位,工作大忙了,双休日都难得休息一下。”易文墨叹着气说。“家里也有一摊子麻烦事儿,可谓:里里外外都是事儿,没清闲的地儿了。”
“易哥,我要是还在学校就好了,至少可以帮帮你。”刘洁心疼地望着易文墨,说:“我第一眼看到您,就发现您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