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一进家门’,就得意洋洋地挥舞着协议嚷道:“捷报!捷报!”
陆大丫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抬起头来,不满地说:“有话就说,别大吵大嚷的,当心把小宝宝吵醒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哄睡着。”
陆二丫闻声,从厨房里跑出来,高兴地问:“姐夫,石大海签协议了?”
“当然签了,你看。”易文墨把假协议递给陆二丫。“我一去,石大海一见钱,二话没说就麻利地签了。”
“唉,文墨呀,你要是一分钱没花’,就把协议签了,那才叫真本事。你看你,一下子扔出去八千元钱,算啥子嘛。”陆大丫心疼地说。
“大丫,八千元买一个老爹老妈的孙子,这便宜占大了。再说,小泉改了姓,就能走出石家这个阴’影,还他一个光明的世界。”易文墨故作兴奋地说。
陆二丫接过协议,一看,她楞住了。
石大海跟她做了六年多的夫妻,她对石大海的字迹再熟悉不过了,这个签字一点也不象石大海写的呀。
陆二丫的心头立即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不过,她没动声色’,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石大海还好吗?”
“他呀,见了钱,一脸的喜色’。”易文墨回答。
“他没生病吧?胳膊腿’也没受伤吧?”陆二丫心想:如果胳膊手受了伤,肯定会影响写字。
“石大海没病没灾的,好得很。当然了,在牢里吃得差点,减了一点肥’。”易文墨镇静自若地说。
“二丫,你的心肠太软,石大海把你害惨了,你还关心他,惦记他,值吗?”陆大丫对陆二丫翻了个白眼。
“唉,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小泉的父亲嘛。”陆二丫说。
“二丫,石大海这个家伙太坏了,说他脚底长疮,头顶流脓,一点不冤枉他。”易文墨气愤地说。今天,易文墨被石大海耍了,这让他非常不爽。
“文墨,你说得一点不假,八千元就把儿子卖了,这种当爹的,不要也罢。可怜小泉啊,摊上这么个无赖老爹。”陆大丫感慨地说。
“大丫说得对,这样的老爹,没有更好。”易文墨心想:石大海要是死了,那就万事大吉。不过,瞧他那模样,好象在监狱里过得还不错。
“二丫,如果你再嫁了,就把小泉留给我。”陆大丫突然说。
“大姐,我不会再嫁的。”陆二丫坚定地说。
“二丫,你不嫁,那就不说了。但若再嫁,一定得把小泉给我留下。不然,后爹欺负他,那就更可怜了。在我这儿,我和文墨会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的。”陆大丫瞧了瞧易文墨,又说道:“自从小泉到这儿来后,好象长变了样,越来越象文墨。”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小泉长得越来越象我。如果单是哪一点象也就罢了,可是,小泉的眼睛鼻子嘴巴统统象我,就连走路的模样也象我了。有时,我都怀疑小泉是大丫生的。”易文墨困惑’地说。
“也是,我早就有这种感觉了。也许是小泉跟姐夫接触多了,受到影响吧。”陆二丫说。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唉!幸亏文墨到陆家时间短,否则,人家就会在背后你俩的脊梁骨了。”陆大丫幽幽地说。
“嘻嘻,但愿以后三丫生的儿子别象我。”易文墨嘻笑着说。
“文墨,你还嫌陆家不够乱’吗?要是三丫的儿子也象你,我看呀,你就得去做亲子鉴定,才能洗刷冤屈了。”陆大丫不悦地说。
“嘻嘻,我是担心发生这样的事情呀。看来,以后三丫要是生了儿子,我得躲远点,免得接触多了,慢慢又长得象我了。”易文墨有点恐慌地说。
“谁又在说我的坏话呀?”三丫一阵风地窜了进来。
“你,你怎么没按门’铃就进来了?”易文墨好奇地问。
“嘿,大姐住院生小孩时,让我来送东西,借给我一把钥匙。我二话没说,到外面又配了一把,这样,来往方便一点嘛。不然,一旦铁将军把门’,就把我凉在外面了。”陆三丫说。
“三丫,你,你太不象话了,配了我家的钥匙,连个招呼也不打。”陆大丫叫嚷道:“快把钥匙拿来,我要没收。”
“大姐,我花’钱配的钥匙,凭什么要被您没收。这儿是您的家,也是我的家嘛。”陆三丫强词夺理道。
“哎呀,不得了啦,我家的门’成了菜园门’,谁想进就可以进。文墨,咱家得买个保险柜了,不然,家里的东西被人拿光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陆大丫大惊小怪地说。
“大姐,您家没啥宝贝,除了小宝宝,我一样也看不上。”陆三丫撇撇嘴。
“我家的钱难道你也看不上?”陆大丫问。
“大姐,得了,您每个月就拿出两千元来吃饭,其它的钱都扔进银行了。您那一点钱,不够我请一顿客的。”陆三丫翻了个白眼。
“文墨,你看,三丫把咱家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的,这还了得呀。”陆大丫不满地说。
“大丫,我家的底细你到处说,满天下的人谁不知道呀?”易文墨埋怨道。
“是我说的么?”陆大丫问三丫。
“大姐,您说的话难道转眼就忘了。您还说:上个月花’了两千三,超支了三百。”陆三丫笑着揭发道。
“大丫,你的嘴巴呀,就象巴黎的凯旋门’,张得太大了,搞得咱家没一点**了。”易文墨嘀咕道。“连夫妻床’上的事儿都满世界宣扬。”
“文墨,我可没满世界宣扬,也就在几个妹妹面前说了说嘛。”陆大丫说。
“姐夫,我刚才开门’时,听见你们在议论我。你坦白交’代:究竟说了我什么坏话?”陆三丫问。
“三丫,你有什么坏话给人说呀?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易文墨回答。
“姐夫,你的意思是:没说我的坏话,那就是说我的好话了?”陆三丫又问。
“不管好话,也不算坏话。”易文墨卖着关子。
“究竟是什么话?你快说!”陆三丫从沙发上抓起一个靠垫,扬起来威胁道。
“三丫,君子动口不动手。”易文墨捂住脑袋。
“你快说呀!”陆三丫跺着脚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