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陆三丫横了老妈一眼,匆匆离开了。
“三丫,有空就回来吃顿饭。”老妈在背后大声说。
“连一口水都没喝,就被敲了一千五,要是吃顿饭,还不脱层皮呀。”陆三丫嘀咕着,快步朝巷子口走去。她买了一辆新车,担心被小孩乱’划。
到巷子口一看,一群小屁孩正围着车子看稀罕。
陆三丫心想:幸亏自己来得及时,不然,车子难保不被划成大花’脸。下次不能把车子停在巷子口了,还是得开到收费停车场去。
陆三丫进了“一家人”饭店,见老爹正在吧台里埋头扎帐。因为还没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所以,大堂里没有一个食客。
“老爹!”陆三丫喊道。
老爹抬起头来,见陆三丫空着手进来了,问:“你没给我买瓶装酒?”
“老爹,我给您买的酒,怎么会送到这儿来呢?真是的,把您女’儿当成傻瓜了。”陆三丫皱着眉头说。
“你把酒放在车上了?”老爹不放心地问。
“老爹,我答应给您买,就一定给您买,您还担心我空口说白话呀。”陆三丫嗔怪道。
“那你还没买?”老爹的脸上涌现一抹失望之色’。
“老爹,我是您孝顺的女’儿,您一声令下,我当然闻风而动了。告诉您:我买了十瓶酒,已经放进您的酒柜里去了。”
“是吗,那就好,晚上能喝一杯了。”老爹笑眯眯地望着陆三丫,说:“我几个女’儿里面,你算第二大方。”
“老爹,还有谁比我大方呀?”陆三丫一听,老爹把她排在第二,不服气地叫嚷起来。“大姐是小抠,二姐没钱,四丫刚参加工作,在陆家姐妹里,就我最大方了。”
“三丫,你忘了一个人。”老爹朝饭店的厨房瞅了一眼。
“老爹,您是说三姐吧?”陆三丫顺着老爹的眼色’,也朝厨房瞅了一眼,问:“三姐在厨房里?”
老爹点点头。
“老爹,三姐在您身上花’了多少钱?”三丫问。
“三丫,光是那次到a市去接我,就花’了大几千。”老爹回答。
“老爹,您好好算算帐嘛,我参加工作以来,在您俩老身上,少说也花’了三五万。我没说假话吧?”陆三丫叫嚷着:“难道三姐花’了三五万?”
“三丫,我给你算一笔帐。假若一个人手上有一百万,他在你身上花’了一万,而另一个人,手上只有十万,却在你身上花’了一万。你说,他俩谁大方?”老爹幽幽地问。还没等陆三丫回答,老爹就自问自答道:“我觉得第二个人要大方多了,因为,第一个人只花’了他收入的百分之一,而第二个人却花’了他收入的百分之十。我说得没错吧?”
三丫听了老爹的比喻,哑口无言了。
“三丫,我现在说的是谁大方,而不是谁花’的钱多。如果按钱的数量,那当然是你第一啦。”老爹见三丫一脸的丧气,便安慰道。
“老爹,我觉得您有意把三姐高看一头。”陆三丫不满地说。
“三丫,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老爹问。
“算了,我不计较这些了。反正我花’的钱数量第一,三姐第一大方,我俩并列第一。”陆三丫自我安慰道。
“三丫,你今天跑来,不是光想看我一眼吧?”老爹问。
“我今天来,第一是看望您,第二是想跟三姐说个事。”
“你跟小梅想说亲子鉴定的事情吧?”老爹问。
“咦,您怎么一下子就猜中了?”陆三丫疑惑’地问。
“最近两天,来找小梅的都是谈这个事儿。先是大丫,后是易女’婿,再就是我。三个人都没做通小梅的工作,所以,肯定会有第四第五个人来。”老爹得意洋洋地说。
“老爹,我跟小梅谈这个事,她要是发火了,您得救我呀。”陆三丫交’代道。
“三丫,小梅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老爹笑着说。“我刚才问了小梅,她承认打过你一次,不过,她说:是挑了地方打的,就一点皮外伤。我问她究竟打哪儿,她就是不说。”
“哼!三姐能承认就好,我还怕她不认帐呢。”陆三丫撇撇嘴。
“小梅究竟是怎么打你的?”老爹好奇地问。
“保密!”陆三丫不好意思地说。
正说着,张小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看见了三丫。
“三丫,你也被姐夫派来当说客了?”张小梅板着脸问。
“三姐,姐夫有那么大的脸面吗?他派我?哼!我派他还差不多。我明说了,是我自高奋勇要来的。”陆三丫直率地说。
“三丫,你觉得能说得动我吗?”张小梅问。
“能不能,试试嘛。”陆三丫回答。
“我看你别试了,我都三战三捷了,那三仗,还是跟王牌军打的呢。今天,你这个杂牌军,也敢来跟我较量,是不是吃了豹子胆呀。”张小梅不屑一顾地说。
“三姐,姐夫称得上是王牌军?哼!太高看他了吧。”陆三丫撇撇嘴。
“三丫,你在这里陪老爹聊聊天,就赶紧走吧。等会儿,食客就要来了。我哪儿有时间跟你穷捣咕呀。”张小梅皱着眉头说。
“三姐,咱俩也有一阵子没见面了,难道您就不想跟我说说话?”陆三丫不满地问。
“说说话可以,但是,你别在我面前卖狗皮膏药’。”张小梅警告道。
“老爹,您听到了吧?三姐对我是什么态度?简直就是置人于千里之外嘛。好歹我们也是姊妹,连聊聊天都不愿意,也太不象话了吧。”陆三丫指责道。
“好,我跟你聊聊天。”张小梅一屁股坐了下来。“三丫,你说,想聊什么?”
陆三丫委屈地对老爹说:“您看见了吧,三姐对我从来就没个笑脸,见了我就象见了瘟神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的问题呢。”
“小梅,你就跟三丫聊聊嘛。”老爹开了口。
“三丫,你看你,象跟我聊天的样子吗?象一根电线杆子竖在那儿,连坐都懒得坐。”张小梅责备道。
“我站惯了嘛,上班时,我都是站着的。”陆三丫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