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呀。”萧婵嬅喃喃自语道：“我们两个又不是第一次一起修炼，当初在山上药田的时候，我们不也是一起修炼晋级的吗？而且当时你的得到的进益比我还要更多更好，没道理这次就不一样了啊？”
牛大力听了萧婵嬅的话，便知道她此次修炼应当受益匪浅，至少比他得到的进益要大，心里颇为满意，他们两人但凡有一人得到好处，这个小聚灵阵法就没有白布置。而且在牛大力心里，萧婵嬅能够多吸收一些灵气多储存一些法力，比他自己修炼有成更让他高兴。
萧婵嬅自保的能力又上了一层，牛大力心里十分高兴，他摸了摸萧婵嬅的脑袋，笑着说道：“好了，花花，不要再想了。修炼的事情本就玄而又玄，我们也不可能完全想清楚的。再则，我只要知道你从中得到进益便好，你我一体，无论是谁得了好处，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现在看来，小聚灵阵法确实有效，就算贵点儿，我们往后也要咬咬牙布置起来。”修炼本就是烧钱的事，牛大力已经做好了这个觉悟，特别是对花花有利的东西，无论花费多少，他都要想办法给她拿到了。
牛大力看得开，是因为在他心里萧婵嬅比他自己更重要，所以哪怕灵气都被萧婵嬅吸收了，他也丝毫没有怨言，萧婵嬅和他一样，看重对方重过自己，所以换位思考，处在她的位置，她就是要把事情给弄清楚了，心里才不会有疙瘩。
“不行！”萧婵嬅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必须要把事情弄清楚了，我们往后还要一起修炼的，不能每次都让我一个人把灵气吸收完了，你却一点儿也吸收不到，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就算要修炼晋级，我们也是要一起的！反正这事情要是不弄清楚了，我睡不着觉，心里肯定得每天想每天想，说不好还会成为我的心魔。心魔你知道是什么不，就是修炼出岔子扎根在心里的隐患，说不准哪天就突然爆发把修炼的人给炸死了。”
萧婵嬅说的恐怖严重，在修炼的知识、常识上，牛大力是全然相信她的，一听她说这事儿有可能成为她的心魔，阻碍她的修炼，还有可能将她炸死，他心里就揪成一团，害怕了，说道：“怎么会这样！那怎么才能不让它成为你的心魔，不影响你的修炼？”
牛大力问的急，萧婵嬅眼珠子转了转，眉头轻皱，说道：“大力哥，你也别着急，你先将你当时入定的感觉说与我听听。”
牛大力原本是不打算说的，但是此事关系到萧婵嬅会不会产生心魔，他便不再隐瞒，原原本本说出自己入定的感受，道：“我记得我入定没多久，就感觉到了四周灵气的波动，我运起《三元诀》，想要将这些灵气引入身体丹田内，但是这些灵气似乎并不喜欢我，偶尔有那么零星一点儿灵气被我的功法吸引，我能感觉到它们凑过来在我身边转了转，却也仅限于此，它们似乎并没有进入我身体丹田内的打算，转过之后很快又离开了。”
萧婵嬅认真听着牛大力的话，结合自己入定时的感受，她却是和牛大力完全相反，她感受到灵气波动之后，一开始还没有运起《九转姹女》，那些灵气就已经争先抢后进入她的身体丹田内了，她原本以为是小聚灵阵法聚集灵气较多的原因，现在看来怕是不仅如此。
萧婵嬅暗暗思忖，应该不是功法的原因，《九转姹女》是萧婵婳亲传给她的，一共九转功法，每一转对应每一重境界，不到下一个境界根本无法开启下一转的功法内容，《三元诀》则是修仙界大宗门拿给入门弟子修炼的入门功法，因为是要拿给牛大力修炼的基础性功法，其中人篇、坤篇、乾篇三篇她都认真看过，功法内容和她修炼的《九转姹女》有不同，但也不差，在入门功法中称得上地品中等。
功法一般分为天、地、玄、黄、人五个品级，每个品级又分为上中下三个等级，《三元诀》排在地品中等，其位阶并不低，甚至可以说是高的了，要不是因为它只是一本入门功法，其品级等级还可以再往上面升一升。
《九转姹女》和《三元诀》并不相克，前者也没有掠取他人修炼灵气的霸道法门，所以问题应当不是出在他们各自修炼的功法上。
萧婵嬅又想到牛大力说那些灵气仿佛并不喜欢他，只有零星一点儿灵气在他四周转了转，很快又离开了……难道是因为灵根属性不同？
这个倒是有可能。
萧婵嬅本身是五灵根属性，金木水火土，天地间的自然五元素属性灵根，都可以被她吸收利用转换为自身所有的法力，这也是她的灵根在上元时代和中元时代被称为天赐灵根的重要原因，全属性无差别，在任何灵气属性的环境中都可以生存发展。
但是平原时代灵气匮乏，她的五灵根就成了累赘，吸收一种属性的灵气，需要全面滋润，分化到五种属性的灵根上，这样一来，丹田内剩下的可用来凝练法力的灵气就少了。
但是有一种属性的灵气却是例外。
萧婵嬅皱眉，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假如她吸收的是无属性不需要转化的灵气，那么大力哥的情况也理当和她一样，没道理他会产生灵气不喜欢他的感觉。
如果他的感觉没错，那么他们吸收的这些灵气必然是和他的灵根属性完全不相符合的灵气，譬如火灵根吸收水属性的灵气很以及水灵根吸收火属性的灵气会十分困难，几乎算上百不存一。
按照常理而言，一地的灵气属性基本是一样的，除非这里的灵气属性和大力哥的灵根属性不相符合，但是他在山上药田的那次感悟晋级也是真的……如此一来，萧婵嬅便猜测竹山县的这些灵气属性偏温和，它们有自主意识，分愿意和不愿意，在山上药田那次愿意，这次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