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余斯年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很高兴,咧着嘴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仗义,不会抛下我独自逃跑的,嘻嘻……”
面对感情如此纯粹的余斯年,饶是一向不苟言笑的牛大力,都不由地露出一个浅笑,肃杀的气息也缓和了许多。
余斯年跟着站起身,随萧婵嬅和牛大力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问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你们知道吗?”
萧婵嬅和牛大力对视一眼,看向跟在他们后面的洪胜玲和陆青青。
陆青青咬了咬下唇,双手绞在一起,问道:“我能跟你们一起出去找我的兄长们吗?”
萧婵嬅和牛大力没有说话,陆青青心里十分不安。
相较于商量语气的陆青青,洪胜玲就厉害多了,她坚持一个原则,死死地跟着余斯年,就像认准了鸭妈妈的小鸭子,打死也不肯松手。
余斯年挥手要敢洪胜玲离开,洪胜玲红了眼眶,眼泪旋即落下来,仍有余斯年怎么挥赶,她就是不离开。
余斯年沉了脸,语气很不好,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你又不姓余,我又不姓洪,我救你一次已经很对得起你了,你难道还想因此赖上我不成?哼!我可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好人,当心把我惹毛了,我一刀把你杀了。”说着,举起手里的大刀,非常凶恶地对着洪胜玲。
洪胜玲低头无声啜泣,她不接余斯年的话,态度也很明显,她跟定余斯年了,除非余斯年真的把她杀了,不然她不会走的。
余斯年简直被气得跳脚,怒道:“你是不是姑娘家?你还要不要脸啊?”
余斯年一通怒骂赶人的话,没有打消洪胜玲坚持跟着的决心,倒是陆青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是有自尊心的,余斯年这样看不起她们,她宁愿独自离开,也不愿意受这份侮辱。
“我……”陆青青刚想说什么,萧婵嬅就先一步打断了余斯年的话,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带了一种安定人心的魔力,道:“我和大力哥刚刚出去探查过,外面那些都是一个暗杀组织的人,他们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此战,除非我们能够打赢他们,若不然我们这些人都会被屠杀殆尽。你也别生气了,我们带着她们,等路上遇到了她们的兄长,再将她们交给她们的兄长就是。如此,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萧婵嬅的话解了陆青青的困境,她心里感激,小声地对萧婵嬅说了一声“谢谢”,萧婵嬅毫不在意,她也不是烂好心,反正左右都要出去的,带上陆青青和洪胜玲走一段,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萧婵嬅和牛大力往外面走,没走出多远,就遇到了急急前来的陆家四兄弟、王家三兄弟、洪家两兄弟以及蒋刘二人。
“小妹!”
“玲妹!”
陆家四兄弟和洪家两兄弟纷纷出口喊道。
见到兄长们,陆青青面上一喜,口中喊着“哥哥们”,然后乳燕一般朝她的兄长们跑去,眼睛里还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陆家四兄弟见她眼含泪水,疑心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轻声安慰,还抬头用怀疑的眼光看向萧婵嬅几人。
萧婵嬅和牛大力面色不改,十分坦然任由他们打量;余斯年也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有忽悠鬼和蛮牛给他撑腰当后盾,他怕个屁啊;洪胜玲则是始终如一低垂着头,表情和情绪都隐藏在心里,不再如同往日一样外露,就连看到洪胜祥和洪胜福两个哥哥,她心中也没有多少激动和喜悦。
相较于陆青青的举动,洪胜玲的表现可谓之凉薄无情了。
“玲妹。”洪胜祥和洪胜福又喊了一声,洪胜玲依旧埋头不语。
好在洪胜祥和洪胜福早已经习惯了洪胜玲各种稀奇古怪的脾气,洪胜玲不理会他们,他们就主动过去找她。
洪胜祥轻声说道:“玲妹,你受惊了。莫怕,待会儿跟着七哥,七哥会保护你的。”
“八哥也会的。”洪胜福也在一旁说道。
闻言,洪胜玲终于抬头看了洪胜祥和洪胜福一眼,始终垂泪的眼睛,又充盈了更多的泪水,惶恐不安都摆在面上,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洪胜祥和洪胜福心里也真是疼她,赶紧七嘴八舌安慰道:“玲妹莫怕,外头还有胡镖师呢,三哥说胡镖师很厉害的,我们肯定不会有事的。”
萧婵嬅和牛大力没有继续探听陆家人和红家人家长里短的兴趣,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人已经送到了,他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牛大力沉声开口道:“诸位,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说着,牵着萧婵嬅的手往外走,余斯年紧随其后。
“你们不能走!”蒋峰拦在牛大力和萧婵嬅面前,大声说道。
余斯年上前一步,推开蒋峰,说道:“你拦我们作甚?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蒋峰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刘清辉在一旁说道:“现在外面情况未明,我们大家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余斯年撇了撇嘴,道:“你们团结你们的,我们闯我们的,大家互不干扰。快些让开,若不然休怪小爷我对不客气。”说着,挥了挥手上的大刀,他大道上还沾着那个杀绝组织人的血,蒋刘二人都是没见过血的半大少年,当下被他的气势所慑,竟是不由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牛大力对众人拱了拱手,说道:“各位,外面的情况我刚才已经出去探查过了。”
“情况并不乐观,外面那些人似乎是来自于一个叫绝杀的组织,他们受人所托专门阻挡我们这些上仁善堂参赛的童子童女。”
“据我拷问得知,这一队绝杀组织的头领更是穷凶极恶,专门以虐杀俘虏为乐趣。我们不愿意坐以待毙,准备冲出去寻找一线生机。”
“各位若是有和我们一样想法的,自可以一起去试一试。若是不愿意,也请不要阻拦我们的去路。所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人各有命,若是我们没有闯出去,也是我们命该如此,也与各位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