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觉得萧婵嬅说的很有道理,他还想到了《三元诀》里白衣飘飘仙人授剑的事情。
这就好像是一个刚入门的老实带学生,以及一个已经是泰山北斗的大佬带学生。
前者自己都还在摸索前进,能够给予学生的反馈和教导自然是有限的,而后者虽然不是时时刻刻关注学生的进入,但是每一次的指点都能够让人醍醐灌顶,受益良多。
更别说两者之间还有身份丰厚等一系列的区别,无论怎么看,都是后者要比前者更吃香更又能耐一些。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哭天抢地打破脑袋也要想入强者的眼,想要被强者收入门墙之内了。
就算不能够有强者的悉心教导,光是强者徒弟的这个名头,就够让人受益良多了。
如此一想,牛大力之前的疑惑便去了许多,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了。
萧婵嬅和牛大力继续手牵着手,打量这间屋子里面整齐有序摆列的资料,可惜他们进入仁善堂的时间有限,认识的人也不多,上面许多的名字都不认识。不过他们也不傻,不认识归不认识,却不妨碍他们将那些名字一一记下来。
现在虽然不认识,但是保不齐以后需要利用一下呢?这是一项枯燥又无味的复制记录工作,萧婵嬅和牛大力却做得乐此不彼。
记着记着,他们忽然又发现了一个熟人。
牛大力密语传音给在另一排刻印记录的萧婵嬅,说道:“花花,你快过来,我发现了包小桐的档案资料!”
闻言,萧婵嬅立马放下手上的陌生人资料,朝牛大力所在的那一排走去。
只见,同样一个木匣子,上面端端正正刻印了“包小桐”三个字。牛大力密语传音说道:“没想到包小桐居然也有灵根,可是他之前不是说自己测试的时候被告知没有灵根吗?为什么这里还会有他的档案资料?莫不是那小家伙扮猪吃老虎,早就识破了我们,在骗我们?”
牛大力的声音里透着怀疑,也透着凝重。
闻言,萧婵嬅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和包小桐接触过程,以及自己对包小桐使用摄魂术的全过程,其中并无任何破绽和异状。
萧婵嬅摇头,密语传音说道:“包小桐应该不是骗我们,也有可能是他真的不晓得自己的灵根情况。此事暂且不论,我们先打开他的档案资料看看再说。”
牛大力点头,于是绣花针再次重出江湖,他现在开锁的生活小技能已经使得十分娴熟了,这次只花了之前的一半时间便打开了木匣子。
里面整整齐齐放了几十页的资料,牛大力将这些资料拿出来,感觉到手上的分量,密语传音吃惊道:“怎么包小桐的资料比木绍君的还要多?”
这么厚一叠,简直就是木绍君档案资料的两、三倍了。
可是明明包小桐的年纪比木绍君要小许多呀,为什么他的资料会比木绍君的还多?
萧婵嬅和牛大力想不通其中关窍,只好低头仔细阅读包小桐的档案资料寻求答案。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当他们阅读完包小桐的档案资料后,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没想到包小桐居然会是那个包家的人。”
萧婵嬅密语传音感叹道。
她口中的包家,正是他们之前听说的那个包打听的家族。
包家从祖上就开始做打听消息贩卖消息的买卖,在竹山县十分有名,现在就住在二环靠城墙边儿那里。
他们家消息来源可靠,就是要价不便宜,光是门槛儿价都要五十两银子,且还根据来买消息之人的消息价值往上加价。
据说曾经还有人花费了几十万两银子在包家打听消息,后来是典型的的要钱不要命的家族。
不过就信誉来说,包家的口碑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包家手上还掌握了青色壹号数字的牌子,其家族势力在竹山县虽然赶不上虎威镖局的胡家和仁通钱庄的任家,但是和汇通当铺的惠家、迎客来客栈的尹家以及青藤书屋的秦家却是不相上下的。
萧婵嬅和牛大力想了想包小桐万事通好打听的个性,纷纷摇头,无奈笑笑,密语传音交流道:“我们该说包小桐不愧是包家的人吗?他那个万事通、好打听的个性,还真是和包家人一脉相传,也不晓得包家是不是人人都如此。若不然,他们送出包小桐,岂不是家族的一大损失?”
萧婵嬅也是一笑,密语传音道:“也不见得就是损失。”
说着,她将档案资料翻了翻,指着其中一行,密语传音说道:“大力哥你看,上面写着包小桐是在五年前进入的仁善堂。”
牛大力偏过头去一看,正是萧婵嬅指着的那一行。
他想了想,皱着眉密语传音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包家拿到仁善堂的青色壹号数字的牌子的时间正是五年前吧?”
他们刚入城门的时候,有一个十分热心的守城门官差想要在他们身上搞投资,于是便一边高高在上用施舍的态度给他们说了许多竹山县内部的分布以及仁善堂的零星消息。
萧婵嬅点头,密语传音说道:“正是五年前。”
闻言,牛大力嘴角浮现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嘲讽的角度,密语传音说道:“这算什么?人权交易?包家舍出去一个小娃娃,然后换来仁善堂给的利益。然后钱货两清,所以包小桐实际上就是被卖给了仁善堂,这也就是为什么多年以来,包家从没有人来看过他的原因?他的父母不是凉薄,而是清楚包小桐既然已经被卖给仁善堂了,就不再是他们的儿子,与其惦记着这一个,还不如两人再生一个?”
牛大力的话虽然比较刺耳难听,却是句句属实,包家人敢做,他们自然也就敢说。
萧婵嬅想起包小桐每次说起自己的家人时,小脸蛋上的向往和渴望,心里为他叹息一声。
萧婵嬅密语传音说道:“包小桐估计还不晓得这些事情,我们往后也装作不知道吧。”
牛大力点头,他巴不得花花不要去管这些闲事呢,自己自然更不会去管。他又不是余斯年那个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