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若的目光,落在季寒微的小腹上。
她虽不喜这个庶姐,但也不愿伤害无辜的胎儿。
“八姐姐,你肚子里怀着梁世子的孩子,金贵着呢!我可不敢把这个香水卖给你。”
季寒微紧张的护着肚子:“你什么意思?难道这个香水对胎儿不好?”
“少用为妙。”季寒若似笑非笑说道:“八姐姐,还有你现在用的胭脂水粉,会影响胎儿成长,慎用。”
这个时代的水粉,卖得越贵,含铅越高。
很容易造成婴儿畸形。
季寒微:“......。”
她要是有季寒若,当初的那一身冰肌玉骨,又何须胭脂水粉这些俗物?
“九妹妹,你是故意的吧??”
“不用胭脂水粉,我怎会被世子宠爱?”
季寒若勾唇,她出于人道主义,开口提醒。
听与不听,随季寒微。
季寒梅听不下去,冷着脸训斥道:“八妹妹,平安诞下梁国公府的子嗣,与争宠。你分辨不出,那个更重要?”
“......”季寒微怔住。
当然是诞下子嗣重要。
“这是砖窑厂内烧制出来的?”梁浩言从养鸡场的院墙上,拿起两块砖头,放在一起一敲。
直接碎成几块。
他嘴角勾出一抹嘲讽:“这能做什么?”
“盖养鸡场,铺水库。”项承黎漆黑的眸子闪了闪,十分平静的说道:“这个技术我们还在改进,或许以后还可以盖房子。”
他有意隐瞒,现在砖窑厂烧制是,硬度过关的砖头。
卫潇洲拧眉:“为赚银子?”
项承黎毫不避讳:“是。”
梁浩言冷笑。
还以为伏虎山藏着什么秘密?
原来,曾经的天之骄子项承黎,也成为一个为生计,满脑子想着赚钱的下贱之人。
他想不通,梁国公府派来的人,实力也不弱,怎么就了无音讯?
他抬眸,看着远处的正在挖水库的人问道:“那些人,都是项家的旧部?”
“不是。”项承黎勾唇。
这一路,卫潇洲和梁浩言,都在寻找着什么?
如今思来,怕是与他抓到的那几批人有关。
他十分庆幸,昨天当机立断,把这些人都送进深山。
“是请来挖水库的短工。”
卫潇洲清冷的目光,落在贺大当家强壮有力的手臂上道:“是个练家子?”
“卫世子,是对我们伏虎山的人好奇?”项承黎直接把话挑破了:“还是对我们项家训练人的手段好奇?”
卫潇洲抿了抿唇。
“当然是都好奇。”梁浩言见机不对,连忙出来说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听闻季国公府的二公子,从伏虎山回去后,武功精进不少。怕是与项家有关吧?”
项承黎失笑:“原来两位此次,伏虎山之行,竟是为了这个啊?”
卫潇洲与梁浩言对视一眼,摸不清项承黎话中的意思。
又不好直接问。
就在气氛十分尴尬之际,项承黎突然拔刀,冲着卫潇洲和梁浩言扔过去,吓得两人连忙也拔出佩剑......
“叮......”
“我不过猎只野兔。”项承黎皱着眉头,满脸的疑惑和不悦:“你们这是做什么?”
卫潇洲:“......”这就是季涵宣武功精进的秘诀?这么远,随便一扔,就将野兔钉在地上。
梁浩言:“......”一言不合,就拿刀冲着他们扔过来,就为猎一只野兔?谁信?偏还是事实。
项承黎不顾两人惊讶的眼神,直接从两人中间穿过去,拔出刀,看着刀尖上的野兔。
勾唇一笑,以进为退:“两位若是也想武功精进,不如跟着我在伏虎山,打上个十天半个月的猎。”
“我保你们准头提高不少。”
“不过咱们得事先说好,所有猎物都归我们项家。”
卫潇洲:“......”
梁浩言:“......”。
一圈转下来,两人对伏虎山的情况,基本掌握个差不多,也都达到各自目的。
“两位世子爷,项家环境简陋,中午就不留你们用膳。”项承黎拎着还在滴血的兔子,扬了扬眉。
连一句客气的话,都不愿多说。
卫潇洲和梁浩言,原本就没想过在伏虎山吃饭,可如今听着项承黎这么直白的话。
心中难免不舒服。
走得时候,两人一个比一个脸黑。
季寒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解的问道:“相公,你当年是怎么把他们得罪这么狠?”
提及当年,项承黎多少有些尴尬。
那时的项家,如日中天。
他也是年轻气盛,心高气傲,做事张扬不考虑后果。
比如说,明知卫潇洲是个极其好面子之人。
偏要在学院大比武之时,仗着项家的武学,将大几岁的卫潇洲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让卫潇洲下不来台。
以至于记恨到今天。
还有与梁浩言的恩怨,说起来,比卫潇洲还要复杂。
他与梁浩言只差一岁,又都是武将世家的子弟,之间的竞争和争斗,从来都没有少过。
不过,那时梁家还是依附项家多一些,梁浩言也不敢与他正面交锋,都是背后使一些小手段。
有次,把他惹急了。
直接把梁浩言痛打一顿,吊在学院茅房上,而且还是头朝下的那种......
自那次之后。
梁浩言再也不敢惹他。
可没过多久,祖父和父亲就战死沙场。
项家当年的生意,也在卫国公府和梁国公府的干预下,日日亏损。
逼得他不得不关了所有店铺。
变卖京都家业,回到伏虎山。
当然,这些黑历史,他是张不开口,跟自家的小娘子解释的,只能找了一个牵强又说得过去的理由。
“许是嫉妒,就跟你那个庶姐一样。”
季寒若想起这两天的收益,莞尔一笑:“相公,其实这样的散财童子,多来几次,多多益善。”
昨天钱妈妈捏晕7只鹅,用16只死鹅,就薅了盛暖尧2300两白银。
今天用星币兑换的香水,再次薅了盛暖尧500两白银。至于季寒梅的两百两白银,她打算找个机会,就还回去。
项承黎伸手揽住季寒若的肩膀。
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将小娘子脸上的灰尘,一一擦干净:“今日委屈娘子。”
把一张天资绝色的小脸,故意抹的灰蒙蒙。
季寒若勾唇一笑:“相公,我不想节外生枝。”
“八姐姐是个善妒的。”
“盛暖尧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若是灰头土脸,能让她们都安生些,我觉得挺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