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这样会死很多百……”
明靳到嘴边的话,面对梁浩言不善的眼神,硬生生改了口风道:“也是这些人活该。”
梁浩言把玩着手中茶杯,一双桃花眼对百姓的死活毫不在意:“只要除去项承黎,我自会救助这些百姓。”
“世子爷,那轩国第一美人还抓吗?”明靳眼中略有迟疑:“我们掌控了粮商,项承黎必败无疑。”
“怎么?你也看上轩国第一美人?”梁浩言想起季寒若牙尖嘴利,及天资绝色的脸蛋,心痒痒。
看向明靳的眼中噙满笑意,吓得明靳瑟瑟发抖。
每每世子爷这样笑,都是心中极不顺畅之时。
若是一个不小心,下场凄惨。
“奴才不敢。”明靳跪在地,头紧贴地面解释道:“奴才只是觉得,不应该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兵力。”
说完之后,半晌没有得到梁浩言的回应。
明靳不禁抬起头,想去看梁浩言的反应。
不想,一个茶杯冲着他额头砸过来:“你是想说我昏庸?”
“奴才不敢。”明靳连连磕头:“世子爷,大局为重,若是坏了主公的大事……不堪设想。”
“哦?”梁浩言起身走到明靳身旁,一脚踹过去:“明靳,胆子越来越大,竟敢教我行事了?”
明靳匍匐到梁浩言脚下:“世子爷,三思。咱们已经在项承黎的手中,折损很多兵力。主公也越来越不满。”
“明靳,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让人,把你送回‘靳重堂’?”梁浩言半眯着桃花眼,一字一顿说道:“记住,你只需遵命行事。”
他要的是,能办好差事的奴才。
而不是一个处处提醒,他不如项承黎的奴才。
“......奴才遵命。”明靳低着头,额头的血水,混杂着汗水,流淌在地上,也流进他的心间。
他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奴才。
夹在主公和世子爷之间,两头为难。
...
“大哥,你也太神了。”武军开看见前方正在吃草的野马群,喜得眉开眼笑:“若是没看错,领头的那匹是汗血宝马?”
项承黎眼眸微闪。
为首的赤红宝马,头细劲高,四肢修长,步伐轻盈,却在耐力和速度上,都十分惊人。
可,日行千里。
“在这儿等我。”
目送项承黎的背影,武军开的眼中,亮的发光、
撞了撞钟元的肩膀:“元子,你看中那一匹?等会儿让你先挑?”
钟元:“......”。
说的跟囊中取物一样简单。
以为人人都是将军?
都有驯服野马的本领?
他翻个白眼,一个侧身,避开武军开。
紧盯着项承黎的动作,不敢眨眼。
“元子,你说大哥带咱们,来驯服这群野马。”武军开挤眉弄眼:“是为提升战斗力,还是为回去看大嫂?”
钟元道:“后者”
武军开手撑着下巴:“钟元,你也看出,咱们大哥儿女情长?自从娶了媳妇后,越来越不像他?”
钟元:“......”。
这人,废话怎么这么多?
项家军中,谁人不知。
他家将军,一听到夫人的消息,眉眼都会柔和几分。
可又怎么样?
他家将军砍起乱党来,手起刀落,那叫一个快,丝毫不会因为儿女情长,影响拔刀速度。
反而,为保护夫人。
他家将军的功夫,也越来越精进。
“别操闲心,看将军驯服野马。”
一句话,将武军开的注意力拉回来:“元子,快看,......那匹汗血宝马急坏了,哈哈哈,拼命想把大哥摔下来,这怎么可能?”
钟元:“嗯,无论多烈的马,到咱们将军手中,那都乖乖听......”
话还没说完,就被激动的武军开打断:“元子,快看,大哥驯服了汗血宝马!!”
钟元笑得眉眼上扬。
待项承黎骑马过来之时,趁着武军开还在发呆之时,便率先开口道贺:道:“恭喜将军喜得宝马。”
“喜欢那一匹,去挑!”项承黎笑得唇角上扬,摸着坐下的爱马,心里在盘算着,今晚回伏阳县一趟。
已有几日,未见小娘子。
这心里痒的跟猫爪一样难受。
...
皇宫。
正在看奏报的皇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高隆连忙凑上前,手里举着一个小白瓶:“皇上,这是安顺从伏虎山,带回来的花露水,据说有提神醒脑的作用,您要不要试一试?”
“伏虎山?项家?”皇上来了几分兴致:“打开。”
高隆一打开瓶塞,皇上就拧起眉心。
这个味道,他太熟悉。
近期,无论他去那个妃子哪儿过夜,都能闻见这个香味。
“高隆,这个叫什么?”
“回皇上,叫花露水。”高隆低眉顺眼道:“沐浴的时候,滴两滴在水中,神清气爽,止痒还驱蚊。”
“皇上,要不要老奴给您安排上?”
皇上眉头紧蹙。
东西听着不错,可出自项家就问题大了。
一个武将世家,不好好专研兵法打仗,竟弄起旁门左道来:“高隆,把给项家传旨的人,都给朕叫来。”
听闻皇上要召见自己,安顺等人吓得一路小跑过来,一点儿也不敢耽误:“参加皇上,皇上吉祥!”
皇上板着脸,拧着眉心,声音有些冷:“先跟朕说说,你在项家的所见所闻,还有项家为何要送花露水给你?”
安顺吓得额头冷汗冒不停。
一五一十把在伏虎山的所见所闻,都交代个清清楚楚。包括被项承黎威胁养病之事,也都讲了一遍。
皇上这才想起,高隆前两天递了一个奏报给他,他随手丢到一旁,还未来得及看:“高隆,把项家呈上来的奏报,给朕找来。”
听见送进来的奏报,竟被皇上随手丢在一旁。安顺的身子微颤,却吓得头都不敢抬一下。
“跟朕说说看。”
皇上盯着安顺的目光,意味不明:“季家被革职抄家后,几个攀附权贵的女儿,结局如何?”
安顺的汗水,打湿地面,头也不敢抬:“回皇上,太子仁厚,善待季侧妃;卫国公重情,带着季姨娘远赴边疆,剩下几个季家女,就不怎么好了。”
“哦?”
皇上勾起几分兴致。
不知是看奏报,太枯燥?
还是安顺的话,勾起皇上的好奇心。总之,皇上从高隆手中,接过一杯茶,轻抿一口道,漫不经心道:“从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