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梁世子,为何要置季家于死地?”
季博儒毫不变通的话。
将梁浩言问的一愣,还以为自己的谋算瞒不住了,就听见季博儒又问道:“为何要将老夫废弃的奏报,呈给皇上?”
梁浩言心间一松,嘴角勾了勾:“什么奏报?哦!我想起来了,薇儿是拿回来一份奏报给我,我当时看过就随手丢了。”
“随手丢了?”季博儒不敢置信:“那是谁,把老夫废弃奏报,送到皇上手中?害的我季家被革职抄家?”
项承黎漆黑的眼眸沉了沉,端起茶杯一饮而下,手中缓慢无声在桌上敲动着,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梁浩言的身上。
梁浩言不紧不慢的辩解道:“季大人,可是冤枉我了。咱们同为轩国的开国功臣,我们梁家善武,季家善文,咱们又没有利益冲突,我为何要害您?”
一番话,成功将在场的几人,都绕了进去。
梁浩言垂眸。
他就不承认,谁能拿他怎么着?
再抬眸,一双桃花眼,竟是委屈和愤怒:“所以,季家今天设宴邀请我,是兴师问罪的?”
反客为主。
将季博儒问的一愣一愣。
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梁浩言。
“梁世子口说无凭。”项承黎似笑非笑道:“罗良策没造反前,又怎么会让人,看出他的不轨之心?”
一语双关的话,不但挽回季博儒的尴尬,还将梁浩言惊得不轻,甚至开始在心中怀疑,项承黎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项承黎,你什么意思?”
梁浩言猛地站起身,装作十分生气和愤怒的样子:“我们梁家世代忠君爱国,你拿罗良策与我们做对比?你君心何在?”
“你这么紧张作甚?”项承黎不慌不忙瞥梁浩言一眼:“莫非被我一言说中?恼羞成怒?”
扣帽子,谁不会?
迎着梁浩言恨不得吃人的目光。
项承黎挑衅的反问道:“梁世子,是要跟我比划比划?”
生为武将后人,不以保家卫国为己任。贪图享乐,四处张扬,还时不时找他麻烦。
他早就想收拾梁浩言,却苦无机会。
项承黎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可将梁浩言刺激的不轻:“季大人,今日邀我来,就为联起手对付我?”
“梁世子,废弃奏报的事,老夫错在前,可以不与你计较。”季博儒饱读诗书的双眼,审视梁浩言好一会才说道。
就如项承黎说的那样,口说无凭。
如今轩国有内奸,还藏得很深。
他不敢去赌,梁国公府的清白,更不敢拿轩国的未来去赌。当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应该快些将梁浩言打发了。
守住皇上给他的两道密旨。
“梁世子,打算何时回京都?”
梁浩言:“......”。
不计较,还想快些将他打发了?
季博儒这个老匹夫,什么时候懂得变通了?
他倒要看看伏阳县,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想到这儿,梁浩言不慌不忙的说道:“那要看薇儿的意思,我这次是带她探亲。”
“呵...”项承黎冷笑出声。梁浩言的话,不禁让他想起,伏虎山的不愉快:“梁世子,惯会拿女子做挡箭牌。”
这边,梁浩言和项承黎针锋相对。
那边,季寒薇也紧咬着季寒若不放:“吆,都将军夫人了,怎么还穿的如此寒酸?该不会是个空壳子吧?”
有些事不是季寒若不想,就不会发生的。
她不想浪费精力,在姐妹的争斗上。
但是,季寒薇却不是这么想的,她恨不得将一众姐妹都踩在脚下,来彰显自己的优越感。
“啧啧啧,这衣服还是在娘家时做的吧?”
季寒若:“......”。
“八姐姐,你除了嘴上逞能,在姐妹间找优越感。就没有别的话,跟众姐妹说?例如梁世子,到底待你如何?”
季寒若清澈的眼眸,落在季寒微因消瘦而露出的锁骨上。
她这个庶八姐性子讨厌,却从来不会在吃食上亏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