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答案。我想你应该答应,这件事或许有危险但是这点危险很有必要冒。”
随着这话,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的笑问:“你就这么肯定自己能带给我好处?
”
“为什么不能?”
“呵,你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她所要做的事太难办,虽然对方看似很有本事,可那件事别人帮不了,至少她不认为这个人能帮忙。
自然除此之外也并非没有好处,这个人的实力很强,势力虽然她不清楚有多大,但肯定不会小。
如果答应,对她来说确实有利,说不定以后真能帮上忙,可是眼下对方让她做的事没那么简单,有可能一不小心脚踏黄泉也正常。
她不怕死却不能死,至少要被金志成活得久。
“今日呢也不怕你笑话,我是个怕死的,你让我做的这件事风险太大......”
两人双目对上,彼此眼底一片清明。
不知这样静默多久,久到屋外蝉鸣吟唱,久到芝麻团蹲在脚下睡着,也久到北冥羽三人回来。
没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就连坐在对面的彼此也不清楚,眼前人心底此刻在想什么。
他们是聪明人,正因为都聪明才会藏得比较深,两个棋逢对手的碰撞,谈何容易识别?
不同于蠢笨只人容易看出对方心思,聪明人擅长防备不知敌友的人,只有这样才能掩饰自己,没法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弱点。
北冥羽三人回来他也不躲藏,似乎对旁人看到自己毫不在意。
他貌似确实从未在意过!开始遇见是,金凤兮以为他的身份见不得光,属于黑暗那一类。
后来才知道,这个家伙其实就没在意过什么时候出现,出现在谁的面前,他平常之所以从不出现,仅仅只因很忙。
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闲过,也或许只是因为她们见面不多所以才会认为对方忙,总之这个人即神秘,又给人一种很普通的感觉。
曾经的金凤兮认为,这种神秘的强者存在应当夜间出没,很好有人真正见过才对,然而眼前这位彻底打消了她对于一个神秘强者的所有猜想。
她身边这位仁兄除了日常一身黑衣,来无影去无踪带着张面具,真看不出跟普通人有什么差别,如果当真有那就是他这人比别人嘴毒。
还喜欢让人欠他人情,金凤兮前前后后都欠他两次了,每次只要帮她都得记一笔账,哪里有什么不图报恩的大侠风范。
仔细想来,其实他自己好像从未说过自己是大侠啊!
北冥羽警惕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至少在他看来确实是不速之客。“你大晚上来我们茶楼做什么?喝茶?”
“北冥羽注意说话态度,人家跟你师父我叙旧不行?”她不清楚面前这位的脾气怎么样,万一让北冥羽那小子惹毛了,估摸着她没法从对方手中救出这小子。
而子钰从始至终面对着金凤兮,压根儿就没瞟其他人一眼,那姿态高的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也确实他根本就不在意旁人,更不屑在意旁人。
对于金凤兮的话好在北冥羽还是听的,闻言闭嘴警惕的站在一旁随时防备。
见此情形,金凤兮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顿时有点无语:“我说北冥羽,你要没什么事就去睡吧,这位先生没有恶意。”
“好。”他也没有多问,既然金凤兮说有事他便拉着沫儿和小鱼离开。
沫儿走的一步三回头,心里很担心金凤兮被欺负,直到走出房间依然时不时回头看。
“别看了师父自由分寸,那个人跟师父关系还行估计没什么恶意,你们两个先去睡吧,我在这儿盯着。
虽然嘴上说对方没什么恶意,可是谁又能清楚呢?他又不了解那个人,为了金凤兮的安全起见,他还是决定在屋子近处带着,一担屋内有任何异动便冲进去。
谁让并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如何,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肯定比自己厉害。
当然肯定归肯定,只要金凤兮沫儿两人出事,无论对方究竟有多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拼命。
此时房间中的两人,到没有被刚才的小插曲影响,依然互相试探。
“你那徒弟还行。”
“的确还行,不过身手有些差。”
如今的北冥羽身手已经根本没她说的那么差,虽算不得上上等至少也在中上等,她之所以说差无非在提醒对方最好别打北冥羽的主意罢了。
她很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如果她果真不答应,那么这件事势必会落到北冥羽头上。
北冥羽虽然聪明可惜少年心性磨灭不干净,只要他给出足够的好处,那小子肯定会答应的。
并非傻,而是他的热血和自信让他有信心完成这件事,所以不会考虑太多。
他耸耸肩,对此完全不在意:“我只是随意说说。”
“如果有个人夸赞你的徒弟,难道你不应当高兴骄傲吗?为何如此看着我?”
金凤兮冷笑,嘴上也不吃亏:“谁夸我都开心,唯有你在这个时候夸他,心思可就变了。”
“什么心思变了,我地确只是随口一说,你大可以无需在意。至于让他去办,无需你多说我也不会那么做,他太年轻容易冲动,到时候万一死了你还得找我要人。”
话语里满满的不屑,金凤兮也不恼怒反而松了口气,只要北冥羽没事那就行。
“所以你考虑的怎么样?”
“为什么找我?”
“你很适合,一个被迫没法子的大夫跑去服软,可信度难道会少吗?”
确实,那些人虽然派人杀她,可是金凤兮清楚,他们没有吧自己当回事,这么做无非是铲除一颗没什么威胁的绊脚石而已。
而子钰要的刚好就是这点,在他们的眼里对于金凤兮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关注,刚好就这一点关注便是最重要的。
只要有这一点关注,金凤兮就有进去的可能,倘若没有这点在意,谁又管你呢?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如意算盘打的精明,只是金凤兮始终没法想通一件事,“你为什么非得找个人去?”
“没什么,解决起来比较简单,而且你身边的人也会暂时脱离危险。至于以后那些人是否会报复,你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不是吗?”
“哈哈,你怎么就确定我不在意?”
又是这样,又不回话,他总在重要问题说到一半时停止话语!勾起对方的心思,然后一直就那么悬挂着。
他有没有说谎金凤兮没法确定,他真话说三分之一这点倒是真的。
最终金凤兮还是答应了去办,这件事对她来讲确实有危险,但她有自信可以化解,更何况眼前这个人说过有办法保她。
而且这么做确实有好处,既可以暂时脱离敌暗我明的烦恼,又能找还击的方法,可以说除了稍显危险,全都是好处。
“好吧,时间也不早了,告辞。”
言罢倒也没打算多留,转身便走。
北冥羽在不远处见人走后,走到金凤兮面前站定,第一句话便是:“他找师父你帮忙?”
“不能算帮忙,合作而已。”
“合作什么?我总感觉跟这个人的合作绝对不简单,师父还是多加小心为好,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我们您无需担心。”
对于北冥羽的细心金凤兮不感到意外,她说过北冥羽很聪明。
想了想金凤兮还是决定将整件事告诉北冥羽,唯有如此他才能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多加小心,提高警惕。
虽然即便不说以北冥羽敏锐的察觉能力,也会提高警惕保护好沫儿,她只是害怕这小子头脑发热,误以为自己出事在干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那种可能并非没有,而且就以金凤兮对北冥羽的了解来讲,十之八九肯定会像她想的那样做。
这也是她最害怕的一点,北冥羽虽然聪明却也冲动,若真给他如此做大家都得被麻烦缠身。
当然在此之前......金凤兮看向等着听她说话的北冥羽,忽然笑道:“先去做饭。”
“......”北冥羽有点接不上她的想法,所以怎么扯到做饭了呢?
两者之间八竿子打不着边吧?!“啊这?所以师父你.....”
还未等他说完,就被金凤兮一记白眼给瞪了回去,不情不愿答应道:“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师父你想吃什么?”
金凤兮摸着下巴衡量再三,最终决定还是应当控制体态才行,于是开口吐出两个字:“随便。”
说完在北冥羽嘴角还没抽之前,又加了两个字:“素菜”
“......师父你打算出家做尼姑了?为什么?你瞅瞅咱们这个大千世界多好,干嘛折腾自己非得出家呢?”
“滚可以吗?你师父我就算拉着你去做和尚,也绝对没可能自己去做尼姑,赶紧的别废话。”
北冥羽并未马上去给她做吃的,而是摸着下巴神态认真的将她这个人自上而下看了一遍,最终得出结论:“师父你胖了好多。”
言罢不由感慨:“我还以为你会瘦呢,毕竟你那么手废一个人。”
话落在金凤兮暴走之前,他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转身抬腿就跑,速度之快估摸着风都得佩服。
北冥羽走后,她随意找个凳子落座之后开始捏脸,“真的有那么明显吗?为什么我看着好像没什么变化?难道说自己看自己跟别人看自己不一样?”
“没道理啊,我自己每天盯着自己瞧两遍,怎么可能还不如他?”
对于眼前这个白痴问题,她很快就得出了答案,正因为自己整天瞧着,所以才会看不出变化,毕竟人的变化都是一点一点的改变。
北冥羽去的很快,来的也不慢很快便端着四道菜走进房间。
“哇!你做饭这么快熟了吗?该不会故意拿生菜报复我吧?”
“师父,徒弟拜托你能否稍微有点生活?这不是肉没没那么麻烦,菜一般倒进锅里大火翻炒几下就大概可以装盘了,在久你想吃炒炭火?”
对于被自己徒弟在厨艺方面鄙视她已经可以做到淡定处置,耳不听为净了。
她直接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问:“你们今天吃的什么?”
“嘿嘿,我烤的肉可香了!”
于是他就见金凤兮笑了,笑的那叫一个渗人,好在倒也没动手。
随意找个凳子坐下,他便迫不及待的问:“可以说吗?”
“可以。”
“你们,聊什么了?他打算让你做什么,交易的内容。”
金凤兮看了他一脸期待的他一眼,继续悠然自得吃自己的菜,好像根本没打算回答。
好在北冥羽也不着急,安静坐着替自己和金凤兮各倒一杯茶,细细品味。
两人就这么一人喝茶,一人吃饭过了大概一炷香左右,终于金凤兮开口说话了:“我最近得出去一段时间,你保护好他们。”
“记得给芝麻团喂食,虽然它比我有自保能力。”
“师父.....”
话未说出口,被金凤兮抬手打算:“我是小孩吗?”
她问,北冥羽楞了一下摇摇头:“当然不是。”
“那就无需担心,我有自保的能力没必要为我瞎操心,你只要保护好他们就行。”
顿了一下又提醒道:“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话,尤其是关于我的。”
“在我没回来之前别多嘴,如果两个月我还没回来,你就带着他们走,离开祁天国。”
“为什么离开祁天国?难道这次的合作有关祁天国朝廷?”
北冥羽的头脑地确很强,只需一句话便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如果他的心性能够在成熟一些,金凤兮会更加放心将沫儿交给他。
自然如今的他也很可靠,至少她认为沫儿跟着这小子会很好,只要安顿好沫儿她也算放下一桩心事!
看了他一眼腾出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可能是吧,现在还不太清楚。”
确实不太清楚,所有的可能都仅限于自己猜测,子钰肯定知道但他不说金凤兮也没法。
不过想来,能有那么大势力,让子钰忌惮的人似乎只有朝廷最有可能。
虽然她并不是很清楚子钰所拥有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不知怎得,心底就是确信对方不一般,或许比她想象中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