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兮很吃惊,她没有想到祁子帟会来,而且还带着礼物,这让金凤兮更好奇了,她与祁子帟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如果说与祁子颖之间因为太子妃这个病人有点关系,那她与祁子帟之间便是陌生人,两不相识对方何必找自己?
当然人家都来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笑脸相迎,如今的她仅仅只是一个客人,而且还是有求于人的那种,在这种情况下,她怎能挑人。
当然对于祁子帟的示好她也并没有想着与对方有什么交集,这个人不适合与她合作,更何况如今最重要的是取得与祁天国皇帝的话,而祁子帟根本帮不了什么忙。
即便对方当真帮的上,她也不认为有祁子睿强,与其找一个只能帮一点忙的人,她更愿意与祁子睿合作,那个男人才是对适合的人选。
只要与祁子睿互相合作,她敢保证自己可以多最少两成的胜算,这样的好处怎能不心动。
她只要还是个有头脑的人就该明白自己应当选择谁,刚刚好她金凤兮就是个有头脑的人。
这些想法自然不能告诉第二个人,更不能告诉当事人祁子帟。
金凤兮笑脸盈盈恭敬弯腰深施一礼:“二皇子殿下光临,在下却未能迎接当真是失礼了。”
这位二皇子虽也生的俊美,却没有祁子睿那般的气质,更没有祁子睿长相俊美。
祁子睿此人,无论是他五皇子的时候,还是子钰圣君圣君,都有一股不同的五行气场,让人不敢靠近又被吸引,而且他这个人长相确实万里挑一,至少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比祁子睿更有气场,更好看的人。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金凤兮却认为只有将这两样融合才能算真正的美人,而祁子睿刚好就是那难得一见的其中之最。
赞‘美’对于男子并非瞧不起,美适合用在所有美丽的东西上,而祁子睿刚好便是。可能有许多人认为,夸赞一名男子美,是对其的贬低,可在她的认真之中,父皇曾经告诉过她,没有什么是该必须用来贬低,恶意的词,说出那句话还得看心境。
若你心中本就想着骂那个人,那么你所出口的话自然有问题,如若说那话时候心生赞赏,自然就是对那人的称赞。
很少有人会这样想,至少在金凤兮的认知之中,确实没有第二个人对她说过这种话,那些人只会看表不看里,想着对方说这话是贬,便一定是。
唯有她的父皇不会那般,这也正是她为何那般崇拜自己父皇的原因,因为她觉着自己父皇看待事物永远比旁人要通透,他不在乎皇位,不在乎身份,只在乎自己该去在乎的东西,比如她的母后,和她,还有那些需要他的百姓们。
她的父皇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君主,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而她自小便在这种赞赏之下长大,心中才会有了向往侠客的生活。
原因很简单,金历国有她的父皇在,无需这个做女儿的操劳,侠客有救人的能力,潇潇洒洒见谁不惯便替天行道,将那些恶贯满盈的人除掉,算是为百姓做事。
身为皇帝的女儿她并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只想着潇潇洒洒闯荡人世间,瞧见不平事便出手管上一管,日子也算过得开怀,然而谁也没想到,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权篡位竟让这一切发生改变,曾经的幻想破灭,迫使她不得不走向另一条道路。
这条道路不是自己所愿但不得不如此,如果有选择的权利她希望自己永远不要走上这条路,因为这条路不适合她。
祁子帟此人很是人俊,比起祁子睿的那种热情,平静,他则是冷,单纯的冷。
上次可能是因为祁子颖在不好太过火,所以冲着自己招呼,这次就跟上次完全不同了,今日的他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周身裹挟着浓浓的冰霜,当真叫人不敢靠近。
“无妨。”只见他冷冷的盯着金凤兮许久,方才缓缓轻启薄唇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
都说冷傲的男人不屑使用心机,和那些肮脏的手段,然而面前这个人当真颠覆旁人认知,他虽然冷却是个喜欢耍心机的人。
对于旁人来说可能吃惊,对于金凤兮来说简直在正常不过,本来嘛是人都有不同心思,没道理因为一张面孔判断他不会生出别样心思,冷和热,或者奸诈都仅仅只是表面伪装,透过伪装内里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想法,谁又知道呢。
“不知今日二皇子殿下前来所为何事?可是叫草民瞧病?”作为一名旁人眼中的大夫,似乎除了瞧病就没有什么不要找她了。
祁子帟不回答,反倒是他身边儿的小太监尖着嗓子道:“殿下今日前来便是瞧瞧你可有别的需求,你这草民还不快跪拜道谢。”
对于这位太监金凤兮当真瞧不起,虽然长这么大见过许多太监,她也没有那种以外在认定旁人的习惯,她就单纯只是瞧不起为了自己干尽坏事,低头像条狗一般的人而已。
她没有动,双手抱拳作揖,语气恭恭敬敬不卑不亢,听不出喜怒哀乐,好似对于这位尊贵五皇子的好意压根儿没当回事,也确实她根本没当回事。
身为曾经的公主,即使如今什么都没有了,那骨子里的傲气好骄气依然存在,只不过平常被掩埋在了厚重的仇恨之中。
哪怕被埋葬,偶尔依然会露出那么些来,虽然不多却也明显。
也正是因为这偶尔的傲气,让旁人对她的看法总是有些不同,好比秦谋任那种人就能看出一二来。
好在秦谋任对于别的事不曾在意,如果这些事没有干系到罗城百姓,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有看到,若是干涉到百姓他便不会放过。
“草民谢过二皇子殿下瞧得起,其实殿下无需这般,草民不过是个普通小老百姓罢了,哪里受得起殿下的恩惠。”话说的很明白露骨,她就是不希望两人有什么交集,变着法的拒绝祁子帟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