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看向两人的修士不禁一惊,这高榫真狠,竟直接将自己的儿子给捏爆,只觉得他们这个城主实在是狠人。
“看来城主是下定决心了。”
洛婵璃面色平静,看向高榫的目光冷冷的,把他儿子杀死,也就是说,再也没有可以威胁到他的手段。
一个人的话也更好逃亡,证明了眼前的这位天皓城城主是抱有杀死她的念头,有点孤注一掷的感觉了。
抛弃一座城和他的儿子都要击杀她,这般仇恨,也许后面他的攻击会不要命般,唯一的目的就是致自己于死地。
这种人,是最难缠也是最恐怖的。
“嗯?这不是洛圣女想看的吗?是我理解错了吗?”
高榫疑惑的表情摆在脸上,血液溅在他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温和的表情,不看他那满脸的血液和他脚下的无头尸体的话,单听声音,只会觉得是个温柔的人。
眼前的人神情自若,他不可能不知道她身边有护道者,既如此自信,看来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能够轻松的杀死自己。
“伪装的面具迟早有脱落的那一天,城主你不累吗?”
洛婵璃直视高榫的眼睛,在他眼底深处,是化不开的疯狂之色,根本不如表面那样谦和,她不明白他为何迟迟不对她动手。
是自信或是什么,但能拖延些时间 总是好的,给她足够的时间思考,那她面对高榫时,也更有几分把握。
“唉,有时候人太聪明也不好。”
高榫低头捂脸叹息一声,再次抬头时,看向洛婵璃的眼眸异常寒冷,他的眼神给洛婵璃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阴乙斩!”
在话音落下时,高榫以手成刀,猛然劈下,鬼气现,冤魂不散,哀嚎的冲向洛婵璃,天地间弥漫一股极强的阴寒之力。
洛婵璃面色微微一变,竟是鬼修吗?
气息隐隐和她前往凤天国时遇见的鬼修有几分相似,但他的气息却是没那人强盛,一身鬼气只怕也是炼化了不少人的灵魂。
洛婵璃单手成掌,在自身身前一推,巨浪凭空在她身前涌出,如海浪临岸时的威势冲去,她对邪恶力量有完全的净化能力。
他若不是鬼修或是邪修,那她可能真的会陨落在此,但不巧的是,他是鬼修,那她的力量对他来说,就是剧毒之物。
正如洛婵璃所猜想的一样,高榫的鬼气一触碰到洛婵璃所召唤出的水后,不过抵挡片刻,就被尽数净化,似是从未出现在这片天地间。
对此,高榫毫不意外,面对汹涌而来的水浪,他手握一柄长刀,名为吞魂的灵器,是为中品后天灵器,是他曾炼化一万八千修士的冤魂而练成的,是他的得意之作。
“不愧为圣女之资,越境挑战对圣女来说也不过如喝水吃饭一样简单的吧,但如果要你面对高你两个大境界的鬼修,圣女你又该如何?”
高榫阴冷一笑,他要先击溃洛婵璃的内心,使她心中那颗无敌心溃散,那之后她对上自己就难有抵抗之力,他生性谨慎,自然要做到万无一失。
两个大境界,是难以跨越的鸿沟,要想击碎她的信心,要让她清楚的认知到两人间的差距究竟有多么大。
掌心吞魂刀锋利异常,刀身是难掩的鬼气,甚至能从其中感受出滔天的怨念,是那被炼化修士的怨念,威力只怕要比其他的中品后天灵器要强的多。
但反噬之力只怕也异常严重,稍有不慎,高榫他自己只怕会被那冤魂撕碎,但他可从来不怕,心有犹豫,那他的刀就会弱,是他不愿看到的。
吞魂挥舞,轻而易举的就将水浪击溃,只是吞魂刀散发淡淡白烟,高榫瞳孔一缩,他的吞魂,受伤了。
看向洛婵璃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洛婵璃心神紧绷,她曾横跨一个大境界斩杀过对手,但两个大境界对她来说确实难以办到,可他想快速击杀洛婵璃,也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必须在心中思考对策,她不会将自己的安危完全交托给别人,在面对生死危机时,必须要试着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困境。
沾月剑在她手中出现,剑气四散,两人呈对峙之势。
“试试便知。”
心中绝不可升起对他的恐惧,那样的话,会让她在之后的战斗中落入下风,在战斗时,心性间的对决,有时将会影响战局的走向。
高榫对洛婵璃的反应很是轻蔑,语气早已不似刚才的谦和,而是满满的恶意和嘲讽:“圣女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就让我来给圣女上一课吧。”
话落,高榫身形顿时消失在原地,洛婵璃身前一阵风吹过,高榫人已在她的身前,吞魂刀被他举起,赫然斩下。
劲风呼啸,洛婵璃脚下用力,动用全身力量,也不藏拙,剑意现,一剑斩去。
和那吞魂刀碰撞在一起,巨力袭来,洛婵璃的手臂一震,险些握不住沾月剑,阴冷的气息顺着沾月剑进入洛婵璃的体内
但在进入洛婵璃体内的一刹那就消失不见,对洛婵璃未造成任何影响,高榫心中暗骂一声。
该死的,真是麻烦的体质。
单手持刀,手下力量更胜几分。
洛婵璃察觉出愈发强大的力量,眉头一皱,相差两个大境界,肉身力量自是不如他,近战下,自己显然很容易吃亏。
洛婵璃用力将吞魂刀斩开,身形暴退,可高榫就如附骨之疽般,剑与刀的碰撞声,如惊雷响在众人心尖。
时间越久,对洛婵璃的处境就越不妙,高榫约是发现了他的鬼气对上她永远是处于弱势的一方,想通过近身作战来击杀她。
似是高榫的耐心耗尽,吞魂刀横扫,在空中留下完美的残影,破空声在洛婵璃耳边炸起,提剑格挡,但却被一股巨力给直接掀飞出去。
在半空中的洛婵璃喉咙一阵甘甜,压下气血后,调整好身形刚落地,迎面而来的鬼气在她眼前放大。
高榫右手为爪,其上鬼气缭绕,甚是恐怖,以要灭绝自己灵魂为由狠狠抓向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