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跟苏昂的通话,hilda叫来了自己的司机,把南炼交给她的那些文件递过去道:“送去南家,给南家的两个小辈。”
司机接了过来,hilda再度叮嘱道:“告诉他们,这是他们叔叔给的。”
司机点了点头,hilda又递了张卡给他道:“做完这件事,你就自由了。这里头的钱——”
“老板。”司机打断hilda想说话,hilda抬手,制止了他,继续道:“你听我说,拿着钱,跟你的家里人去过稳当的日子。”
“没什么比一家人守在一起更重要的。”
司机有些坚持道:“老板,没有你,我都不可能成家,你要干什么,我去帮你——”
hilda摇了摇头,冲司机轻笑道:“我要去找我的家人啊,我要跟他们守在一起啊。”
hilda说完,见司机始终不肯接卡,就起身把卡塞到他的口袋里,敛了脸上的笑道:“这是命令。”
“是。”
司机转身离开,hilda点开面前的平板,翻看着最近国安发布的简短的,语焉不详的通报。
她轻叹了声,对着通报里南炼的名字道:“我说你好端端的,怎么给我和我侄女儿钱的呢。”
“原来害我姐姐一家,你也有份啊。”
“是啊,这就说得通了。”
hilda轻叹一声,关了平板上的新闻,然后拨通了江闪闪的电话:“江主任,你好,我是hilda,杨心慧……”
凌翼明天一早五点就要出发,尹月在他家给他做完晚餐,陪着他吃完,哄睡了粥粥才离开。
第二天一早,她四点就起床赶到了凌家。
李叔看到她都有些惊了,就说:“你这么早来干嘛,我送他去机场就行了。”
“我想让他心里舒服点儿。”尹月就道。
李叔听了这话,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道:“糖糖小姐,谢谢你为我家阿翼做的这一切。”
“不客气。”尹月应了声就上楼了,李叔被她冰冰冷的话又整愣住了,愣完他就笑了起来:“臭小子,犯了错还能被人家这么对待,运气真好。”
运气真好的臭小子此刻正抱着自家女儿红眼睛呢。
早起,他收拾完了就推醒小孩儿说再见,小孩儿听了搂住人就哭。
凌翼也舍不得扒拉开她,被她哭的也红了眼圈。
尹月到了看到这一幕,简直是哭笑不得。
她上前扯开粥粥道:“爸爸赶时间,你要是不哭,妈妈带你一起去送他去机场。你要是还哭——”
“我不哭。”小孩儿立刻就抹了把脸。
尹月拿过大包被把她一裹,然后催促凌翼道:“你赶紧的,时间有点赶了。”
凌翼拿着行李跟着下楼,尹月带了早饭过来的,就道:“早饭上车吃。”
凌翼让任任开的自己的车,她坐在后座上,又是给粥粥喂水,又是嘱咐凌翼吃慢点儿的。
等到了机场,父女俩又要哭,被尹月喝住:“你赶紧上飞机。”
凌翼一步三回头往前走,尹月心里也有些不舍,就道:“你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凌翼听了这话,情绪果然好了些,还接过话茬道:“嗯,我好好工作,你跟粥粥在家等我。”
送走了凌翼,尹月直接回了成家。
彼时才六点出头,成炎刚起,他站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就看见尹月的车开进了家门。
这是一晚上没回家?
不对啊,昨晚回来的啊。
成炎三步两步跑过去,看见尹月把裹着大包被的粥粥抱下来,立刻就明白了。
成炎接过粥粥,问说:“阿翼走了啊?”
“嗯。”尹月点了点头,成炎又道:“这次去多久知道吗?”
“时间不是固定的。”尹月就道:“得完成任务才能回来。”
父女俩往屋里走,成炎听了这话,脚步就顿了下说:“糖糖啊,他以后都是要干这种活儿吗?”
“不知道啊。”
成炎就皱眉道:“你不问问阿翼的呢?他以后要是都做这种事儿,这一出门就好几年不能见面的,这你俩能好好在一起么?”
尹月听了成炎的话,没有去想她和凌翼聚少离多这种问题。
而是对成炎口是心非对待她和凌翼的事儿觉得好笑,她就轻笑道:“你不是不喜欢他么。”
成炎噎了下,跟着就骂道:“臭丫头,不刺我两句你难受是不是?”
“是!我是……不喜欢他。”成炎继续口是心非道:“但你要选对象的话,就他合适啊,知根知底的,长得也不丑,人么,还行么。”
“谁还行啊?”成志也起了,他下楼正好听到成炎这句,就问了一句。
成炎刚要说没谁,尹月卖老子一贯不含糊:“说凌翼呢,爸说不喜欢凌翼,但觉得他还行。”
知道这父女俩在凌翼的事儿上总要缠磨两句,成志就笑着不接茬。
成炎瞪了眼尹月,尹月装没看见,抬手接过睡得呼呼的粥粥就上了楼。
陪着粥粥又睡了会儿,尹月是被江闪闪的电话给吵醒的。
江闪闪直接打来电话道:“凌翼走了吧?”
“嗯。”
“那你今天过来上班吧。”江闪闪说着顿了下才道:“那待会儿见。”
尹月就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见面再说吧。”
尹月赶到基地时,江闪闪没在,桌子上一摞摞的资料。三组四组个个忙的头都不能抬。
小黑和米糯见到她,都露出惊喜的表情:“组长,你可算来了。”
尹月点了个头,就埋首工作。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江闪闪也还没回来。
倒是金金,在吃饭的时候坐到了尹月对面道:“组长,阿血怎么样了?看资料……”
尹月抬头看向金金,金金硬着头皮把话说完:“资料上显示她中弹了。”
尹月看了金金好一会儿才道:“她没死,但我也不知道过多的消息。”
“组长你能去问问吗?”金金说道:“我知道这个请求很不合理,但是我跟她共事几年,做不到不闻不问。”
“虽然不知道她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是她过得真的很苦。”
“行动组没有规定编外要寡言少语,要不知疼痛,但她就是这么过的。”
“以前我还觉得奇怪,原来这不是她的本性。”
……
国安。
南炼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hilda,无奈道:“你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