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看了几人一眼,并没有解释,他没必要解释,也没理由向自己的属下解释,属下要做的,服从命令即可。
一来以转轮分析的几个鬼王的尿性,他们不可能联合起来一致对外,首先谁是盟主,谁是马前卒,这个问题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要说做马前卒,三家实力最低的泰山王自然只能选择做马前卒,但是那样他还不如自己面对转轮,因为他根本无法确定都市王和平等王只是在拿他做炮灰?
所以谁都不会选则成为另外一家的附庸,三家基本没有联合的可能。
其二,就算他们真的联合起来了,那么总得有一个统一调度的人吧,可问题是,另外两家的鬼王是否愿意听盟主的命令?
毕竟大家都是鬼王,凭什么让我们卑躬屈膝?
除非能像宁凡这样,摄取另外几个鬼王的精血,那样他们就不敢不从。
问题是都市王平等王和泰山王这三人实力都相差不大,要说强,自然是平等王最强,可是他也不可能强到让另外两个鬼王心甘情愿献出精血的地步。
既然不是心甘情愿,平等王就不得不跟另外两个鬼王决一个胜负出来,那样一来,三家跟内斗没什么区别。
本来要结盟,反而演变成内斗,只会让他们在宁凡的铁蹄下死的更惨。
所以无论从哪种角度看,三家都是不可能结盟对付宁凡的。
就算像苏尘说的,三家结盟了,那也是貌合神离,各怀鬼胎,反而容易让宁凡各个击破,省了很多的事情。
无人再说话,九十人默默的在苍凉的天空之上飞着,一路往西北群山中而去。
如此又飞了半日,大军终于来到第七殿的主殿附近,一路来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泰山王当是知道阻拦也没有用,倒不如集结力量,在主殿决战。
“报!!!”探子飞回来报。
宁凡看向来者,他凌空拜倒,朗声道:
“回禀王上,泰山王主殿空无一鬼。”
宁凡皱眉,旁边的苏言冷冷道:“你说什么?泰山王不在自己的主殿之中,他还能去哪儿?”
探子看向宁凡,后者微微点头,探子继续道:
“属下所说句句属实,泰山王的王殿之中一个鬼影都见不着,整个大殿中空空荡荡,属下四人反复查看了数遍,确认的确如此,这才回来禀告。”
“这怎么可能?连王殿都不要了,会不会是望风而逃,往北部投奔第八殿都市王去了?”苏尘皱眉道。
宁凡冷笑,“他若如此窝囊,便也没有反本王的勇气了,不管他去了何处,先占领第八王殿,而后派探子地毯式搜索大陆整个西北群山,本王不信他还能把所有的鬼将都藏得无影无踪!”
“是!”传令官白幽躬身应是,随着探子到前锋军第六殿卞城王处传令。
大军浩浩荡荡进入第七殿的主殿。
第七殿的主殿建立在一座巨山之上,建筑风格尖锐雄壮,一座座宫殿犹如一根根直插苍穹的黑色尖刺,整个宫殿像是山峰之上的更高的山峰。
宁凡率领众鬼王鬼将进入其中,而后派出二十四位S级的鬼将,每三个为一组,向八个方向前往西北群山之中搜寻探索,寻找泰山王部众的踪迹。
随后宁凡使用强大的嗅觉,大致看到了一股庞大的赤红色的气息束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黑煞苏尘紫瞳,你们三个前往西南方向,中途不必改变方向,搜寻过去。”宁凡端坐于泰山王座上道。
“是,搜寻到什么地方为止?”苏尘问道。
宁凡道:“按着西南方向搜寻,直到大陆的尽头,与混沌空间的交界处为止,记得远远看到泰山王部众ji当即回禀,不要擅自行动,更不可打草惊蛇!”
“是!”三鬼异口同声,出了宫殿往西南方向去了。
阎罗王上前一步道:“王上,要不我们几个鬼王也去寻找一番,同为鬼王,我们可能更懂得那泰山王心里想的是什么。”
宁凡摇头,“不必了,黑煞几人此番前去,定然能找到泰山王的踪迹,我们在此静候佳音即可。”
说着闭上了眼睛,自顾自修炼参悟起来。
几个鬼王对视一眼,实际上前去搜寻这种事情作为鬼王的它们才不愿意去做,只是因为在这宫殿中,与转轮王同处一室,几个鬼王压力山大啊!
一日时间眨眼便过,几个鬼王睡是不敢睡,修炼是不敢修炼,更不敢就此离开,只得一排的站在大殿中假寐。
“报!”黑煞三人迅速的飞入殿中,向着宁凡拜倒。
“此行可有收获?”宁凡睁开眼睛看向三人。
“有!”苏尘神色欣喜,“王上高瞻远瞩,料事如神,泰山王极其部众八万鬼兵正是在西南方向,就在临近极西之地的思君山中。”
“思君山?”宁凡皱起眉头。
“哦。”卞城王上前一步,拱手道:
“回禀王上,这思君山就是当年白寻前辈住的地方。”
“难道这山中有上古的前辈留下的什么禁制,这泰山王想要借助上古前辈的禁制力量对付我们?!”阎罗王冷冷道。
卞城王笑道:“都死了上万年的人了,又不是神级的更高层次的生物,就算有禁制。怎么可能还留存得下来?更何况我也派探子对那个地方搜寻了几次,就一座平平无奇的山罢了,硬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此山中白寻树分外的茂盛吧,这可能是白寻那痴情的女人冥冥中的庇佑吧。”
“那泰山王凭什么放弃了主殿都不要,而去那思君山中?”宋帝王皱起眉头。
“好了。”宁凡站起身来,“传令官,集结三军,召回搜寻的二十四位鬼将,半日后出发,剑指思君山!”
白幽上前一步,拱手沉声道:
“遵命!”
说着调度三军,半日后,大军重新以原来的阵型,向着西南方向浩浩荡荡的飞去。
“你说,这泰山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后方的苏言低声询问自己的哥哥。
苏尘悠悠道:
“随他卖什么药,王上都能打得他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