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单寻妃的洞察能力非常的敏锐,原本是冲着查找流人倭寇的行踪,但是来到卧凤岭一看山势地形,不妙啊此岭险峻,若是有人围攻,岂不很难脱身,难道,就真的只有一条路吗。
本着脱身之策,和陆道宽二人不走寻常路,密林中披荆斩棘攀岩而上,但其实这想法,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能有多少倭人流寇,才能将众武林同道围困在山,可是岩石中布满的雷管炸药,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看来倭寇是蓄谋已久,这工程,应该在半月以上,原来山上道观在搭建擂台布置会场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这里机关暗部,难道他们想炸平一座山,谈何容易,再多炸药,也是炸表不及里。
就在单寻妃陆道宽寻找上山之路也就是半山腰的时候,躲在暗处的忍者们发现了他们,知道是榜单高手,不便现身围攻,借助木遁施放暗器,二人也是防不胜防就退到了崖壁边。
可以说是走投无路吧想要攀岩上山没有干扰还可以,后边银针铁蒺藜透骨钉的不住的打来,前边又被大山拦阻,手中连个像样的兵刃都没有,只好掘了树枝左右抵挡,除了耗时别无他法,希望忍者的暗器能早些打光,指望人来就是不可能的。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有人高声指点,日落三竿处,夹缝求生存,这声音是个女子的声音,陆道宽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吕千娇,于是寻找着太阳的方向,还真是看见一个不大的被灌木半掩的石缝,多到近前才发现,这个石缝很大,灌木掩半根本就是个密道的出口,而且密道内,也有忍者武士。
这应该是误打误撞找到了密道,显然倭寇早就在这里坐下文章,不愿意被单寻妃察觉才施放暗器,想着把单寻妃两人给赶走,既然是吕千娇指点,这里边一定隐藏什么秘密,我们二人,还偏就此处行了,于是二人闪展腾挪左右开攻,打倒了门口的几个忍者,深入密道之内,忍者并没有敢贸然跟上。
原来在密道里,也部下了不少炸药,吕千娇是想告诉他们,无相观很危险,并且也说明,这密道直通无相观,按其形状结构,还有壁刻一些武功招式来看,这密道应该是前人所留,也就是董亦然等人,如果那样的话密道就应该非常讲究了力学原理,和无相观息息相关。
当然,单寻妃和陆道宽不可能想到,这条密道,就是当年无相观藏书所在,当时还只是个密库,还是屠炫忠盗书时找到的夹缝出口,后来被拓宽成为出口之一。
拆弹肯定是来不及的,眼睛看的见得就很多,还有那些看不见的,不光是导火索,炸点与炸点之间也可以相互引爆,所以二人决定立刻现身,到大会把这状况说明白,希望能想到对策。
应该说郑莹的谋略心智,也是非常周全细腻,临危不乱,并且料定东山爆炸,是惊魂弹。
也确实如此倭寇忍者们察觉了单寻妃和陆道宽之后,不但封住的洞口并且弓弦索桥处,也做出了反应,立刻进入了备战状态,但是饮血刀嗜血剑还未到手,而且会场中还有自己的人,进攻是不可能的卧凤岭高手众多,炸山为时尚早,就点燃了一些炸药发出信号,最主要的,当然是惊吓了希望会场大乱,让自己人能趁乱得手。
首次突围失利,郑莹非常的懊悔,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有攻就有防,有箭自有盾,真是武林高手想不到的低级错误,自以为能拨打鵰翎万箭之中可安然无恙,忘记了身后众多武功平平,忘记了铁索之上难以安身,连忙招呼众人快找盾牌,把擂台拆了还有桌椅板凳什么的,我们必须尽快冲过桥去。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怎么早没想起来呢害的漕帮弟子无辜丧命,赶紧的大家分头忙碌,刀砍斧剁拆家伙,争取人手一面盾,还要把索桥在铺上一些木板,以便低手能够安然撤离。
很快的一部分人就武装起来,有手臂上绑着木板的右胸前拴着铁锅的还有的两手托着长凳,凑出来二三十人吧都是各帮派中功夫较好的,别紧着一帮弟子了大家的安危,要共同努力才好。
这个时候呢郑莹等人是不能先走的,包括僧道和南北高手,武功高强的人,也是大家的主心骨,如果没有炸药的威胁,前冲是当然不让,就因为倭寇有炸山的意图,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留在卧凤岭。
于是何吉泰金昱虎决定率队前冲,在武功上二人也说得过去,也只有这样众人的心绪才会稳定,其实不管是冲锋的还是断后的,危险一般无二,只能是赌命。
先是僧道二人冲到了桥头,一起运功施法排云掌,将几块木板床板推上了铁索,搭至对面是不可能的距离太远也没那么多木板,也就索桥的一半吧还是隔几步一块,希望能省些力气吧,然后二人向后一招手,两位镖王,看你们的了。
金昱虎何吉泰一挥手,弟兄们,随我冲,说完,带领着三十来人又冲上了索桥,众人的心,也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回对面并没有急于放箭,金昱虎何吉泰也是窜蹦跳跃如履平地一般,很快就到了桥的一半,也就是最后一块木板,二人停下来等待身后部队,也是蹲在床板上仔细观瞧,对面看不见一个人,此时山谷一片寂静。
何吉泰摇了摇头:“一帮龟孙子一个人都看不见让我的斧子往哪里砍,他们该不会是退去了吧。”
金昱虎吸了口气:“不可能,忍者奸诈无所不用其极,何老太,我们一定要谨慎小心,为死去的漕帮兄弟报仇。”
“放心吧金老猫,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呢报仇之后,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看看人已经跟得差不多了,两位镖王起身前行,迈大步蜻蜓点水向对面窜去,奇怪的是忍者倭寇一直没有放箭。
后边观望的单寻妃也有些纳闷:“怎么回事,忍者毫无阻拦。”
只是后边传来一声叫喊:“炸桥,快叫他们回来是炸桥,我听到了导火线嗤嗤作响。”
是苗凡的声音,单寻妃惊呼不好:“快回来,两位镖王快撤,他们要炸桥。”
听到喊声冲锋众人连忙后撤,金昱虎何吉泰扶住铁索并没有转身,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十分的不爽,就知道有倭寇围山可是连个忍者的毛都没看见,很快就要冲到桥头了怕是再撤已经来不及,还撤什么撤,一鼓作气冲过桥去。
金昱虎喊了一声:“老太,我们去大战三百回合。”
何吉泰也不犹豫:“走啊谁怕谁,出来一个让我砍。”
说完二人纵身疾冲,身后众人一看两位领头人没有撤离,不少人也都纷纷调头疾冲还一通的喊杀:“杀呀斩倭寇,出来受死。”
单寻妃这一边不少人都看到了引线在冒着火星,连忙高声大喊:“快回来,快车你们要干嘛。”
毫不犹豫苗草连忙顺手搭弓速射一箭,嗖的一声离弦之箭飞了出去,超过了众人直奔火星而去,只能根据轨迹猜测大概的位置吧,苗草不愧是玉弓手箭无虚发,火星被被箭只捻灭,但与此同时,另外两到火星出自两个方向哧哧的冒着细微的白烟。
急得刘成风一旁催促:“草儿你快射啊快射灭它们。”
又是两只离弦箭疾驶向桥头对面,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轰地一声巨响一团火焰夹着浓烟,对面桥头岩石炸裂铁锁一下子崩弹腾空。
也就是差那么一纵吧,或说如果没有爆炸的气浪,可能金昱虎何吉泰,应该二人就跳到了对面也说不定,但是在爆炸力的作用下,二人被气浪向后推去,急得二人高声向对面大骂:“兔崽子,露头,让我砍到一个,不要做所缩头乌龟。”
后边单寻妃使劲的跺着脚跳起来喊:“快抓住铁索,你们可以的快回来。”
只有何吉泰抓住了作为扶手用的铁索,金昱虎的身子在往下坠,而近三十名勇士,却是更快的向下落去。
这时对面无数箭支射出,何吉泰本想用斧拨挡但是被另一只手握铁索,猛力的带了一下,一支无羽箭插中了右胸,疼的他啊呀大叫了一声把铁索抛向了金昱虎:“老猫,接着,替我宰了他们。”
噗噗,又是两箭射中了何吉泰当胸,何吉泰最后的动作,是把索命斧胡乱的丢向了对面,也可能是按照箭道抛出,并没有回音,只有金昱虎不住的呼喊:“何老太,不要丢下我啊还有三百回合呢。”
两个人一同掉落山崖,好在金昱虎手中攥着同行对手抛过来的铁索,只有他一人被缀在了峭壁上边,近三十勇士连同何吉泰,全部垂入谷底。
郑莹连忙大喊“赶快拉铁索,掩护。”
众人连忙跑到索桥边,四根铁索一根也不放过卖力地拉着,僧道瓦徒勒和莫不平拨打鵰翎掩护同伴。
有众多高手在场,金昱虎只需握紧铁索,三拽俩拽就被拽上了桥头,一脸的愤怒起的说话都有些哆嗦:“郡主啊九郡主,一定要带我们剿灭倭寇啊何老太死的冤,他把铁锁抛给了我是代我坠入谷底啊。”
对面还在不断地射箭,郑莹也是非常的生气,千里传音高声大喊:“呔,对面的人听着赶快停止放箭出面答话,饮血刀嗜血剑在这里若要炸山,我先毁了这对宝器。”
这一嗓子还真管用,对面还真就停止了射箭,并且也现出了人影,老不尊站在桥头仔细观望着数着数:“龟孙子七刹魔君冈孙宁四,幺蛾子七刹妖姬,熊爪子七刹力王土肥贤太二,王八羔子残君山本寺石武,影武士呢还有男装丽人。”
陆道宽接过话:“他们应该在密道出口处埋伏。”
六不敬摇了摇头:“想不到啊这些王八糕子们还都来了这是想把我们一勺烩啊,何其歹毒,可是,还有一个呢怎么不见最厉害的,虎毒子暴君村木丁一郎,土肥贤太二特征最明显的一个都出来了,不可能落下村木暴君。”
郑中意点点头:“是有些奇怪,我听说七武士中最不爱动的就是那个大胖子土肥贤太二,体征太明显了就像是个大力士,非万不得已之时一般不会启用他参加活动,除了村木丁一郎,还有一个忍者总管前田兵卫也没有到,据说他最近也活动频繁。”
应该是倾巢出动,谁也没有想到这两个最关键的人物,前田兵卫就在卧凤岭上,而村木丁一郎,正在清艺坊大肆屠杀。
不光是敌暗我明,甚至倭人流寇,对于武林大会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并且依猜测,他们也想到了会有不速之客,那就是武真教和虹舞楼。
只是有一点,七武士没有办法在嫁祸于人,据所掌握的情况来说,奚婷所用的武功,和武真教所用如出一辙,都是败刀法诡剑式,而这些功夫呢又是忍者们所不了解的,想要在这两个帮派之间制造矛盾,他们没那个本事,索性就直接一点忍者中武功最高的,并不是忍术最高,村木丁一郎是武士出身,他的倭国功夫比如小具足修格斗擒拿和剑道,应该说在七人当中是最棒的。
并且他们也不敢和武真教虹舞楼的高手过招,一个艺坊的坊主,应该没有什么太高的武功吧,没有想到的是陈傲娇也去了卧凤岭,启用村木丁一郎来剿灭清艺坊,真的是有些屈尊大驾了,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清艺坊内所剩下的人,大多是不会武功的舞女,竟然是这样一个艺坊,倭人高手都拿不下来,正巧他们碰到了另一位少侠,于阳。
也就是知县于刚的义子,曾经的榜单高手第一位,悬金杀手尹天野的弟子。
也正是因为清艺坊前的遭遇吧,使得杀手师徒没有能顺利的赶到卧凤岭,也就有了杀手与剑道,在清艺坊门前的一场大战,也是非常激烈的一场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