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阳和莫不平谁都没有料到,这等于是两边功力,夹板气,野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莫不平说声来的好,右手一推左掌又加上了一成功力。
但是于阳,哪里还敢加力,连忙回手一撤,怕的是伤到二弟,但是这一撤,等于是刘成风独自应对,也是撤的突然吧刘成风的身子从空中就变了方向,被莫不平的掌力就推向了于阳那边,于阳连忙双手一抱,后退了两步,最终,兄弟二人还是被打倒在地,但是刘成风也是异常的敏捷,身子一扭,直体滚翻打着旋平地而起,然后腰部一挺稳稳的落在了旁边,于阳也是鲤鱼打挺,站稳了脚跟。
这让莫不平非常的惊讶,想不到两个娃娃如此内力,若是二人联手的话,功不可测啊。
当然惊讶只是惊讶,莫不平并不在乎这些,以现在自己的能力,在场的所有人他并不放在眼里,只是冷冷地看了看于阳刘成风:“想不到两个娃娃,倒是挺抗揍,怎么你们,想要强出头吗。”
单寻妃拦住二人抢先说话:“这是你我之间的仇恨,与旁人无关。”
莫不平点了点头:“到还有点长辈的样子,那你说吧,我们之间的仇恨,该怎么解决。”
单寻妃运了口气:“我大嫂在哪里,你先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她就在圆墓地穴,”莫不平指了指棺木:“你先自己躺在棺材里,我自会把你带进去,让你们叔嫂相见。”
单寻妃冷笑一声:“噷噷,莫不平,枉你武功高强,怎么想出这种手段。”
莫不平不以为然:“我不出刀是为了你好,多年来为了师傅之仇也是忙于奔波,现在,只不过是想省些力气。”
原来疯魔刀法每使完之后,不说功力大减吧,对于内功和迅捷都没有影响,只是那种疲惫感,过于强烈,因为都是凶狠的必杀技组成,是各种刀法的致命一击的招式,并且十八路刀法一气呵成,招招连环,想要打的话使出几轮都没关系,但是倦怠的感觉数日不消。
单寻妃有些明白:“这么说,复仇并非今日始,你到中原找过我。”
莫不平竖起三根手指:“我并不想把账算到一个女人头上,也不想对死人下手,算上借刀大会,五年来我曾三入中原。”
单寻妃摇摇头:“可我并没有听说啊。”
“因为中原人太过狡猾,虚伪贪婪十分的奸诈,”提起这些莫不平也是非常的生气,他走下墓台来回迈着步鄙视的看着面前的每一个人,慢慢地说:“家师耶律洪兽戎马一生,他原本小王子帐下一名士卒,作战勇猛也是屡屡嘉奖,后因违反军纪被贬入了雇佣军,担任军师之位,
金水堡一战几乎全军覆灭蒙古军队更是全面告退,从此偃旗息鼓马放南山,家师在没有了军中职位,但一心想报金水宝之仇,于是自立门户开武馆遍访名师想要寻找和培养出,能够斗败梨花枪的套路,和打败武铮的人。
不想英雄早逝,刘志武铮双双毙命,连鹰狼山庄和柳兵列的部队也是化为乌有,家师就放慢了寻仇的节奏,苦心钻研疯魔刀法,不平有幸得师傅宠爱,学成了这绝世刀法,不幸的是家师身染重病,不久便撒手人寰。
系数当日仇人,存活于世的就只有你单寻妃,和遗孀穆莹雪,起初我并没有想对一个女人下手,但是你单寻妃,三五年不回一次家,真的是让不平久等。”
单寻妃笑了笑:“哈哈,单某人醉心江湖嘴说天下也是天下为家,从来都是行走路上,你该托人打个招呼。”
莫不平更加气了:“可惜的是我所托非人,不但托人寻找打听放口信,还亲入中原,被骗光了钱财,连你的影子都没有找到,惹上了几宗官司之后,便回到了漠北。”
单寻妃也只是有些无奈:“想不到你如此的蠢笨,江湖人,定要找江湖人打听,不是随便的一个路边摊,就能告诉你江湖之事,即便是告诉你,平头老百姓的话未必可信。”
“所以说中原人,上至官下至民,全都是骗子,不知道的事情也不说不知道,只要有钱他们就肯开口。”
澈月哈哈大笑:“哈哈哈,莫前辈,怎么说你也是有名号的人,真以为钱能买来真是消息吗,对于你的智商我也真的是服了。”
莫不平瞪了一眼澈月:“你又在碎嘴,当心我要你好看。”
“我挺好看的啊不用您要,澈月不给。”
于阳瞎胡了一句:“澈月,你听莫前辈讲完。”
于是莫不平接着说:“二入中原,我不光赔了钱还费了力,卷入了几宗门派之争,帮着化解纠纷之后他们再说出的消息,却总是延迟一步,单寻妃,我跟着你的身影处处扑空,远了,他们跟我说的是真实情况,但是靠近你,就被许多江湖人支得很远,不得不佩服你单寻妃的人缘,江湖同道,有不少人在维护你。”
单寻妃点了点头:“江湖同道给面子,大是大非,还是能够分辨的,应该你莫不平,也是当时恶名渐起吧,在你我之间,人们还是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是有了点名号,因为我的刀法杀气太重,也得罪了一些仇家,但我并不是怕他们,实在是不愿被人愚弄,所以就来到了金水堡,我想到了一个省力的办法,只要穆莹雪在我手上,你单寻妃早晚会找上门。”
单寻妃冷冷地看了一眼对方:“省力,但是无耻,在借刀大会上你并未敢针对我单寻妃,应该是众多同道在场吧,那么现在我来了,你该放了我大嫂,还有珍珍。”
莫不平摇摇头:“怎么能轻易出口说的这样轻松,你我之间的仇恨,当初金水堡大战家师被你大哥射断一条腿,十多年行走不利被人称为拐子兽,还有我三番两次的寻找你,受辱受骗也是几经周折,还有这些年的等待,让我对你有越来越多的想法,我现在觉得报仇应该不止是杀了你这一种办法,我们还可以做做游戏,气恼你,羞辱你,降伏你,然后再杀也不算过。”
“士可杀不可辱,莫持你武功高强,单某也不是吃素的,我们来吧。”
于阳刘成风也争抢着:“前辈,让我们来。”
单寻妃摆了摆手:“不用,这是我单寻妃的事,岂能连累他人,再说这个莫不平,他未必就能胜我。”
莫不平哈哈大笑:“哈哈哈,单寻妃,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躺进棺材里,兄弟团聚我也省些力气,你我武功相差太多,不打也罢。”
“胡说八道,棺木之中不可能是我的兄长,合棺何用,不过是来羞辱人罢了。”
莫不平摇了摇头:“哎呀竟然不信,你当他是就好了,真要是打起来,你会变得很难看,血肉模糊的见了你大嫂,应该她也会心疼。”
“少废话,看我逍遥寻梅手。”说着,单寻妃向对方扑了过去。
莫不平不慌不忙:“那好吧,既然你执意动手,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也不用刀,照样把你打成血葫芦,看我疯魔刀法,左密宗,右迷踪,千变万化最难防,左披挂,右藏锋,危机四伏片腿刀。”
其实单寻妃和莫不平的武功,真的是相差太远,若论老旧的榜单,莫不平算是范荀的级别,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但是单寻妃,排在昆仑,黄山,九华山还有梁山之后,并且逍遥派的武功,在当时并不神秘,知道的人很多,但是莫不平的疯魔刀法,就很少有人使用了,虽然是集各家之长,能看到合成功法的影子,但绝对不会让你看到完整的一个熟悉的招式,都是加以改进捡最厉害的一招或者半招,而且招连招,一招未完就已经是下一招的起始,霸气侧漏所以越打越狂妄,越狠也越上瘾,我可以无敌于天下。
而且单寻妃擅长的是拿法,两只手比较厉害,在腿法上一般都是进攻性的弹腿踢腿,可是莫不平就不一样了,腿功练的也是刀法,撩挂腿,劈地斩,勾腿挑腿挫削铲砍戳无所不用,单寻妃是防不胜防,很快的弱势已现。
好在莫不平呢也是时刻的提醒自己,不要把对方一下子打死,在他的地穴之中呢准备了可以说十八般酷刑吧,早就想好的这个莫疯子打算,是一气恼二羞辱三折磨四臣服。
所谓气恼呢除了是心理战术,气到你我就非常解气,但是更多的目的,就是想让对方更快地束手就擒,然后好好的羞辱一番。
说到折磨就是酷刑了,他要在地穴之内,让穆莹雪和单寻妃相对,分别的对二人施以酷刑,最后的臣服呢就是让对方跪地求饶,但是结局吗,怎样处死你们全看我心情。
所以这也是莫不平最小心的一次对打,总是搂着劲的以闪躲为主,而且言语相激,你还打,就你这点功夫还跟我斗,看看你大哥在棺木里都不踏实,太给他丢人了,让我好好教训你吧给你一记耳光。
单寻妃当然也是个聪明的人,和前田兵卫对战能够以弱胜强,利用自己的智慧兵不厌诈,扮猪克虎,但是在这里,对方的言语起了绝对的作用,因为莫不平说的,都是他十分在意的人,这等于挟持人质在打一样。
在聪明的人对于自己所在意的人,也会迷乱心智的,单寻妃也是非常的生气,疯子莫,你是纯疯子,兔崽子你扒坟掘墓,我要与你拼命。
越是急于求成,越是频频出错,很快的莫不平就掌握了攻防节奏,根本就不像对打了像戏耍一般,也不用手掌作刀了用手背,而且是几根手指,专门攻击单寻妃的脸,撩指,划指,扇指抽指,莫不平指甲也长,不一会,单寻妃的脸上一左一右就被划出了两大长道,血红的印子就像一个大括号。
单寻妃越发的恼火:“莫不平,你个死疯子怎么女人一样,还带用指甲的。”
莫不平越发的得意:“自然要好好化化妆了待会你们不是要叔嫂团聚吗,哎你说穆莹雪见到她小叔子这样,会不会高兴啊还是会吃惊,风流王嘛自然要化的美一点,等一下我用两指作画。”
“你个死疯子,我跟你拼了,哇呀呀嘿真的是气煞我也。”
应该说单寻妃第一次像个莽夫吧,一个智者,非常睿智的人失去了理性,本来就武功不济,更是全然没了章法,而且只是进攻不带防守的,看我逍遥寻梅手。
而莫不平真的是来了疯劲,越打越高兴,越打越自如:“哈哈还逍遥寻梅手,我看你是折断手吧让我给你演示一下,化却天山千年雪,探上枝头借寒梅。”
竟然是莫不平拿住了单寻妃,将他的手臂反背向后并且锁住了肩关节,用力地反关节制住了单寻妃之后又腾出了另一只手,探到额头两指弹出,单寻妃的前额立马被弹出了一个大包。
“哈哈好看,再来两撇八字胡。”接着两只顺势一扫,又是两道血红的印子。
单寻妃忍住腕痛用力一扭手掌,顶后腰脚下猛踩,说了声:“我去你的吧死疯子,”接着人往前窜去,也不顾被扭住的臂膀,只听咔啪一声,右手一下子变成了鸭子掌。
其实单寻妃顶后腰踩脚,都只是虚张声势,舍去手掌逃跑才是最重要的,脱离了对方的控制,但是也肩膀脱臼,他两手相握使劲的一抖肩部,关节复位,擒拿法的人对于骨骼的研究,也是非常深入的。
这样打下去绝对不行,澈月在一旁非常的着急:“寻妃叔,不要听他胡言乱语,莫扰心智,”接着又冲另一边的莫不平嚷着:“疯前辈,你枉称疯刀客怎么如此下作,有本事郑重其事的较量,不要耍什么花招,这样打下去胜之不武。”
莫不平不以为然:“哈哈还胜之不武,我只不过在陪他玩玩胜负早定,他已经输了,胜者为王强者威武。”
于阳刘成风非常的担心着急:“寻妃叔,我等愿代战。”
单寻妃摇摇头:“你们且退下,为救大嫂,寻妃不遗余力。”
地笼内秦珍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他已是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