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给于阳出了个大难题,空有一身本领但是初出江湖斗战不多。
尤其他的本领是个残疾老师传授,与人对练较少,练到什么程度才算极致全凭师傅的认可和肯定,自己感觉的较少。
下山之后呢与村木丁一郎的一战,经验不足可以说处处被动,而之后呢真正的与将对决就是昨日的疯刀客了,本来他和刘成风和莫不平的伸手不相上下,但落后于气势,畏敌之心一直被对方压着打。
再加上于阳比较老实,搁别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话,到他这里就变成了凤雏试飞畏天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说他是个多少有点自卑的高手。
不光老实呢还比较善良的一个人,滥杀无辜他不会,在不知道对方路数的情况下,不知是善还是奸恶之徒,怎么能够以性命相搏呢。
其实要是没有澈月和雪一在身后,拼死相搏也就搏了,杀人不会,大不了竭尽全力地保持不败之地,但是在这个男人堆里,无异于羔羊狼群,所以自己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要想平安无事,就只有拒战,当然这拒绝,也绝非易事。
看到漠北双雄拦阻,于阳双手抱拳:“对不住,在下不知天高地厚,多有得罪,此局不必打,在下只是粗通粗通武功定输无疑。”
看到如此窝囊的男人,漠北双雄也是有些压不住火,黑格活动着手腕,轻蔑地笑了笑:“哈你说得倒容易,动动嘴皮子就说自己输了,我们还没有打,总不能这下来了,你还不让我们爽爽手吗。”
一边说,一个纵步冲了出去右手握拳前突左手后扬,拉弓打鸟式奔向了于阳腰腹。
如果不想比式的话这一下肯定是要挨的,于阳也想看看对方的功力,所以一点没有准备,只听噗啪一声,拳撞腹肌,于阳连忙紧收腰腹,身体对折能有九十度腾空向后飞了出去。
虽然说有些夸张,但是黑格并没有觉察什么,这一拳确实实着,而于阳呢也感觉了对方的力道,但是过于紧张吧努力在装,没想到这格格不入的两兄弟,还真的是一出对台戏,一左一右的两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白不入就跑到了于阳身后,抬起一脚照着于阳的后腰就踹了出去。
你用手我就用脚,你打前我就踹后,这是两兄弟的特点,让于阳可有些遂不及防,后腰受踹连忙的又反躬着身子向前扑去,这表演也太急促了,本来想摔出池子也就算了,对方竟然咄咄逼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了吧。
这下子池海里两个女人可就看不惯了,雪一和澈月并不是爱挑事爱生事的人,最主要担心自己的男人,怎么容你们两兄弟这样一前一后地夹着打呢,于是一人一句鼓励自己的丈夫:
“相公,打他呀为什么不还手。”
“就是啊干嘛要让他们打,你可以的相公。”
很正常的两句话但是却惹了祸,这里是男人的帝国,虽然有舞女但是并不多,还有许多是逃难过来的,并且想要和舞女温存需要钱或者本事,所以说这里的男人大多很饥渴,有的人就开始起哄,呀呵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就他那废物样,漠北双雄好好揍他,凭什么他就左妻右妾。
黑格见于阳扑来一把攥住了对方衣领,然后看了一眼雪一和澈月:“她们真是你的女人。”
于阳有些紧张:“同路而已。”
“废物,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承认。”说着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于阳一下子又被抽了出去,倒在了白不入脚下,连忙的蜷缩着身子又往后退了一下,低着头不敢看对方:“求求你们,恕于某无能在下,根本就打不过你们。”
雪一非常心疼:“于阳大哥,你为什么啊在怕什么。”
澈月也非常着急:“就是啊于阳大哥,不用管我们。”
白不入俯下身子看了看于阳:“你至于吗连打都不敢打,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真给老爷们丢人,我呸。”
一口唾沫啐在了脑袋上,但是于阳不管不顾的爬行,想爬下擂池,应该能爬下擂池的话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漠北双雄也不屑于打一块死猪肉,可此时二楼走廊上的郎霄也忍不住了,三番几次的斗战失败现在还没了手指,鹰爪功没了手指这憋了好长时间的气了,再不拿人出出气还不把我给憋疯吗,一个大鹏展翅从走廊上飞了下来,团身落在池上正好是脚踩着于阳的足踝,晃悠着铁手钢勾一阵的邪笑:“哈哈于阳是吧于老弟,想要认输是吗可以,说句实话到底那两个人,是不是你的女人。”
想要瞒是不可能的,门卫登记柜台留名,这些都只是一句喊话就能搞清楚的,于阳实话实说:“不分大小一室两妻。”
郎霄大笑着站起身来:“哈哈哈,终于不肯隐瞒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武功高强竟然能忍辱负重,若是不说清楚,当以奸细论处。”
原来郎霄所擅长的武功是鹰爪擒拿手,素有断头枭之称他的手力,能够措断颈骨,凡是武功拿法擒法者,对于反关节,和经络穴位自是了如指掌,而郎霄的功夫不光两只手臂粗壮有力,在于足上脚趾点穴也有练习,武功上练手不练腿等于一个人会走不会跑,但是擒拿法脚就用不上劲了,趾短比鸭子脚灵活不了多少,不能抓不能拿的,但是可以配合两手的功夫作为穴位的点打法,所以他的足趾点穴一般人也是难以承受的。
这些天呢由于他的双手十指缺了八根,手上是包着铁的掌与指的关节也就是拳峰之处,还挑出了四根锋刃,以后就是铁手郎霄了但是现在,伤口还未痊愈,甚至用太大力都会引来阵痛,所以就习惯了足趾点穴,刚才从二楼走廊上跃下呢奔着的就是于阳外踝的昆仑穴。
我们人体的大循环呢是气血先下行到脚部,然后再由脚上升到头部,中医上昆仑穴主治头痛,目眩,项强,鼻衄,腰痛,脚跟痛等,郎霄的点打是从后向前,向里上点推,内功不强者经这一点,应该膝下无力攀爬受阻,外功不强的人呢被这一点,应该也是踝骨挫伤疼痛不已,可是于阳,竟然没有感觉,可见他的内外功深厚。
若是平常个废物,面对漠北双雄挨个打也算顺理成章,但是功力高强隐忍不漏,不是奸细是什么。
于阳呢也是因为紧张,也是内外功都要高出郎霄一点,还有一个先入为主的目的就是逃出这场打斗,以为自己没有破绽呢所以还是一口咬定:“我哪里是什么奸细,初出江湖不知天高地厚,几位放过我吧。”
郎霄邪笑着点点头:“行,既然你不想打那我也不必勉强,可是这擂池不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你不愿意打有人愿意代替,看你的那两个媳妇吗她们比你踊跃的多,那不如就你下去,让她们上。”
这还了得啊,本来就是为了两个媳妇着想,又不想徒伤人命,以为认怂就可以妥过,想不到对方咄咄逼人,于阳连忙摇头:“万万不可,她们不会武功,怎可上擂比试。”
澈月深深的运了口气,她完全理解丈夫的心思,又有些伤心和不忍,出于抱打不平的嚷道:“断头枭,漠北双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你可知我相公,是悬金杀的徒弟,唯一大弟子。”
郎霄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更来了兴趣,于是反激道:“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残疾老废物的徒弟,难怪是个小废物。”
于阳有些生气:“不许你这样说我师傅。”
“我说又怎么了难道不是吗,你武功高强可是宁死都不敢打,不是小废物是什么,老废物教出的小废物。”
“你,”于阳生气的握拳锤了下池面。
澈月更生气了怒喊道:“住口,不是我家相公不敢和你们打,有本事,撤了你的亡命律。”
郎霄看了看澈月:“此话怎么讲。”
澈月笑了笑:“这漠北双雄虽然看上去古里古怪的不像什么好人,但大小也是两条生命,我丈夫宅心仁厚不忍残害无辜,所以宁受辱不作恶,真要想公平对决的话撤销你的不死不休令,该做不服不休,肯定吧他们俩打的磕头拜师认输求饶。”
雪一一听有些担忧:“澈月,不要冒险。”
澈月摇摇头:“放心吧姐姐,漠北双雄,不过是一对狗熊。”
白不入一听大怒:“啊你个小娘们,竟然出口不逊,真真气煞我也,看掌。”说着就奔澈月冲了过去,也真的是有些气,说的是看掌可是抬起的是腿,左膝蹲地右腿一个横扫,因为一个在池上一个在池下,其实白不入也只是想吓吓澈月,我可不想像你相公那样受得了耻辱,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没有想到这右腿并没有扫出,有人在后边抓住了足踝。
澈月一看笑了,摇晃着脑袋:“怎么你还想打我啊,来啊,打不到打不到。”
白不入再次用了下劲,还是无法扫出,回头一看,竟然是于阳抓住了足踝,并且用一种商量的表情点着头:“兄弟,不要欺人太甚啊。”
“啊,”白不入气的大叫一声,后腿一摆虎尾脚,甩脱了于阳之后反身前探一伸手,云里捉月奔着澈月就抓了过去。
澈月动也不动的连忙喊了声:“相公救我。”
于阳再次前扑伸手一拽白不入后腰,双膀一较力向后一代,白不入贴地打滑向后边甩去,二人交换身形于阳合掌盘坐,口中念念有词:“我本佛外人而今向佛心,劝君一句话良善人莫欺,习武莫逞强逞强勿作恶,连女人都不放过,怎称武中之人。”
“啊莫要碎碎念。”黑格也十分生气,怒吼着就要冲过来。
“且慢,”郎霄喊了一声,拦住了黑格看着于阳:“那个于老弟,我若是撤除了这玩命的规矩,你可愿与这两位兄弟一决高下,让我们也开开眼,这悬金杀武林榜首的徒弟,到底有何能耐。”
于阳回头看了看澈月雪一。
“放心吧相公,我看好你。”澈月非常自信。
郎霄不耐烦了:“真没出息,怎么听个女人指挥,难不成,你是真没胆。”
于阳点点头:“那好吧,不服不休。”
郎霄高兴的一拍手,却不防伤痛欲裂,呲着牙咧着嘴连忙的一声怪叫:“哎呀呀特奶奶的,爽死我了,真的是得不偿失,来人呀,上战笼,于阳与漠北双雄,困兽斗,不服不休。”
应该说郎霄呢真正的来了兴趣,接连的败战,还有教规的惩罚,感觉非常的窝火,这个时候最希望有个人能被打的满地找牙血肉模糊的,即便是自己不能打那看着也过瘾啊,再有一点他以前也是从没有看到,这世间能够有男人,能像于阳这样忍辱的,和刘成风不一样,那个野人就只是抗揍不服输,而于阳,畏战而忍辱,悬金杀的弟子,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随着一声上战笼呢只听吱吱呀呀,呯咯,在擂池的周围四转圈,升起了几面铁栅栏,咔嚓嚓合在一起扣在一处,形成了诺大的铁笼,将四人圈在了笼中,客栈的性质,不光有武还有商,一是为了避免意外,二是寻求一种刺激把以前都是不出人命不罢了。
雪一连忙嘱托:“相公,你要小心啊。”
于阳点点头:“阳,竭尽全力。”
雪一又看了看澈月:“妹妹,你凭什么笃定相公能赢。”
澈月笑了笑:“难道你想让相公输,放心吧我敢保证。”
乌桐不由得一旁插话:“听人说漠北双雄,联手是条龙单打是条虫,还有人说打前即防后,奔左先看右,师傅,你要记住啊。”
此时漠北双雄也是凶神恶煞般怒气冲天,两个人都亮出了自己的宝刀,竟然也是乌铁白钢,一正手一反持,在铁栅栏上滑的咔咔作响,冒出道道火星。
于阳也慢慢地拉开了架势,郎霄喊了一声:“好,比武开始,下注,我该下谁好呢两位兄弟,把他给我打趴下。”
一场龙争虎斗困兽之争,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