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少年狰狞的脸色瞬间被惊愕所取代,满脸震惊的望着林伯。
“嗯!一切的因果,都是因你而起!”林伯转过身来,点头道:
“你父亲林尘,当年在这楚云城内,也是年轻一辈的顶级高手,天赋极强,你爷爷对他期望很大,二十四岁,便是到达了六级魂师境。”
“在他到达六级魂师之后,便离家前往苍穹大陆上历练,在那历练的时候,便是遇到了你母亲,夏若云。夏家在那苍穹大陆上,也是一个城市之内的小家族,地位与我们林家在这楚云城相仿。”
“你父亲二十七岁那年,带着你母亲回到了林家,而那时候,你母亲已有身孕三月余!”
“最被器重的儿子回来了,媳妇也回来了,而且,眼见孙子也有了,那一段时日,也许会是你爷爷与这林家,最欢乐的一段时日了!”
“那段欢乐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你出生之日,那一日,晨光刚破晓,你母亲便开始发作了,已有了临产预兆,然而久痛却无法顺利生产,知道蓦然间,一道金光闪过!”
“金光?”林慕心里一惊,出声问道。
“嗯!金光!”林伯点头,随即道:
“那一道金光,至天际划过,直接闪入了你母亲体内,而后,你母亲终于是顺利的产下了你,只是,在那生产的最后一瞬间,一道金光盛起,开始疯狂的吞噬你母亲的魂力以及生命力,眼见你母亲即将被吞噬完,你父亲心急,急忙为你母亲传送魂力,却不想,自己的生命力与魂力也被完全吞噬,两人都陷入了假死状态。”
“真的是我!是我!”听完林伯的话语,林慕弱小的身体开始极度的颤抖起来,猛抓着头发痛苦的瘫坐到了地上!
“是我,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父母假死,爷爷身亡。都是我!”
“为什么会这样!”
“对了,一定是它,一定是它!”极度悲痛的林慕蓦然间想起,而后体内雄厚的魂力开始对着泥丸宫内的弑神珠冲击而去,只是,这一次,并不是为了修炼,那丝丝魂力,开始又意识的去攻击那弑神珠。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那道金光,而那金光,必定就是弑神珠所为!
“该死的东西!”林慕咬牙,疯狂的魂力不断的冲击着弑神珠,只是奈何,以林慕目前的实力,终究是无法伤到那弑神珠分毫。
“林慕!”见到林慕那有些癫狂的样子,林伯大声喝道。
“林慕!醒来!”魂老一声暴喝在林慕脑海中响起,震的林慕微微发愣。
“林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陪陪父亲、母亲!”缓过神来的林慕,对着林伯开口道。
“嗯!”见到林慕极度痛苦的样子,林伯也是微微有些不忍,而后点点头,转身离去。
“魂老,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你知道多少?”等林伯离去,林慕靠着那水晶馆坐着,意识沉入脑海,对着魂老问道。
“看来,你真是十五年前那场异象中的灵魂了!”魂老沉默了半响,而后开口道:
“至我被这弑神珠困在珠内之日,已有一千三百多年了,虽然说一直不能进入到那弑神珠的核心,但是也能微微感觉到,这一千多年来,弑神珠一直在吸收灵气,孕养着一样东西,直到十五年前,一道金光大盛,托送着一道婴儿的灵魂出了那白崖渊,我才知道,这弑神珠一直孕养的东西,居然是一道灵魂!”
“从这情形来看,那道婴儿灵魂,必定就是你!而你的灵魂本源还留在弑神珠内,也就很好解释了!”
“呵呵,真的是我!”林慕双目已然布满血丝,痛极反笑:
“那我父母这情况,你可知道救助之法?”
“破解假死状态,虽说极难,却也不是毫无办法!”魂老道。
“有何办法?”闻言,林慕急忙问道。
“还记得慕容蜜那小丫头跟你说过的那苍穹之北,北外有蕾吧!”魂老淡然问道。
“嗯,就是那蓄灵花蕾?”林慕问道。
“嗯,那东西,对于灵魂本源,滋养极大,而且蕴含的灵力比之含灵神丹,要柔和万千!”魂老答道。
“那只要寻到那蓄灵花蕾,就可以了?”林慕急道。
“哼,哪有那么容易!蓄灵花蕾,只是其中条件之一!”魂老哼道。
“那还有什么条件?”林慕反问。
“你父母陷入假死状态已久,在找到蓄灵花蕾之前,先要用一些滋养灵魂力,或是生命力的药材进行一轮调养,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找到那蓄灵花蕾之后,需要有圣阶魂师或是灵魂力极强的灵阶魂师来催动灵魂里作为牵引!”魂老解释道,微微一顿,再道:
“催动灵魂力为人做牵引,对灵魂力损伤极大,所以你也无须指望别人了,最好是等你自己突破到那个阶段,至于这中间这个过程,你就将你父母收入弑神珠来吧,这珠内灵气极为浓烈,对你父母也是有些好处的,也方便你随时寻找天材地宝为你父母调养!”
“嗯!”经过一阵冷静,在这一系列的打击之下,林慕也终于是平静了下来,点头应道。而后,缓缓运行起魂力,催动那弑神珠。
在那魂力的催动之下,弑神珠缓缓升起,而后破体而出,在那水晶棺上微微运转了几圈之后,一道金光闪过,那水晶棺便是消失不见,沉入了弑神珠内。
而后,那珠子停止运转,再度回到了林慕体内。
“父亲、母亲。孩儿一定竭尽所能,救你们脱离苦难!”环视了这石屋一眼,林慕暗暗沉声道。
“只是爷爷!”想到林老爷子,林慕心里却又是不由的一痛。
“好了,小子,生老病死,本乃人间常事,你若不愿见到,那便努力修炼,站到这苍穹之巅,便可掌生死,破轮回!”魂老淡然的声音再度响起。
“苍穹之巅?掌生死?破轮回?”闻言,林慕微微一愣,而后狠狠的点了点头,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