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蔷薇又咂巴了一下嘴,没错,甘甜的味道还在她口腔里回荡。
妈耶,难道那个空间之魂说的是真的?
她知道随着空间的进化,里面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但是她以为那个空间之魂只是在夸大事实。
就像前世媒婆说亲一样,自行车夸成宝马,单层小平房说是独栋别墅,父母明明在家务农,却说成是退休工人,平时没事就看看人家打打牌等。
嘴巴的回甘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空间,烈日当头,陈蔷薇军用水壶里的水被她喝完了,她坐在田埂上看着军用水壶想水壶能自动装满水就好了,大热天她可不想再跑回去一趟。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军用水壶真的在她眼皮子底下慢慢装满了水,她的意识能看到是空间里的那口井把水引进军用水壶。
平时她只用井水浇地,连洗澡水都是从外面打进去,更别说喝里面的水了。
鬼使神差地,她拿着军用水壶咕噜噜地喝了起来,等甘甜的井水顺着喉咙滑入肚子才反应过来来。
甘甜的井水下肚,浑身舒坦,仿佛驱散了所有的炙热,前世陈蔷薇怎么说也是看过无数空间文的人,知道这肯定是井水带来的效果。
她就说,怎么最近空间里的菜收获时间又提前了一天,原来是因为井水进化带来的效果。
想到过去白天上工晚上回去还得进空间忙碌,陈蔷薇有种苦尽甘来的舒畅,若不是理智压制着,她都想狂笑三五十声。
咳咳,镇定,陈蔷薇你要镇定,你也是见过无数好物、资产过亿的过来人士,别像只土鳖一样,肉得埋在饭底下吃,低调,低调!
顾玲儿从玉米地里钻出来,“蔷薇,走了去树荫底下休息一会儿,该死的贼老天,日头这么猛烈,生怕晒不死人。”
陈蔷薇拧紧壶盖,把水壶放回玉米地里,这才起身朝树荫走去。
别问她军用水壶这么贵重,为什么不随身携带,问就是不想把水壶借给别人,也不想吃别人的口水。
下乡人家没那么多讲究,一瓢水一家人轮着喝是常态,若是她拿着水壶过去,保不准会有三五个大婶问她借水喝。
不给吧,人家说你小气吧啦,给吧,难受的是自己。
有人看到刘金花走过来,连忙大声喊,“小五他娘,到这儿来,咱们趁着休息唠唠嗑,过去点儿,给小五他娘留个位置。”
别人往旁边挪出一个位置,陈蔷薇和顾玲儿也往旁边挪了挪,若不是树荫就这么大,休息的人不少,只能人挨着人坐了。
刘金花坐下来,拿着草帽扇风,“那我就不客气了。”
另一个妇人问,“他婶儿,听说小五找到工作了?是正式工吗?在哪里做?做什么的?”
这也是大家最关心的,顾小五以往一得空就回来上工,放假的时候更是一天不少,这次听说是找到工作了,所以没回来。
刘金花擦了把汗,挺直胸膛,“那可不,什么工?当然是正式工,我家小五这么优秀,临时工可配不上他。在他二姨夫那个罐头厂,运输部的司机,响当当的驾驶员。”说完还看了陈蔷薇一眼。
陈蔷薇有些莫名,难不成顾安阳这个呆子跟他爹娘说了?不可能啊,他都出差去了,转正的事还是她帮着回来传达的呢。
“哇!”
树荫下的人彻底坐不住了,她们知道顾小五的二姨和二姨夫有本事,也知道他迟早会留在市里当工人。
可是她们以为顾小五一开始只是个临时工,而且还是那种要出大力气的临时工。
就算他二姨夫关系再大也不可能一开始就给他个正式工当,毕竟罐头厂又不是他二姨夫一人说了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多的是人等着抓他的小辫子呢。
哪儿成想顾小五不只是个正式工,而且还是最吃香的司机。
司机怎么个吃香,看这句话就知道:“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也不换”,就问你牛不牛!
厂子里一般工人的工资看职级,学徒工工资每月有23块;一级工工资是33块8毛;二级工工资38.5,以此类推,级别越高工资越高。
驾驶员即使是最低级别的工资都能有四十多块钱,这还不算,驾驶员还有生活补贴。
跑长途汽车一天补贴一块钱,短途的也就是市区内的一天补贴六毛钱!
更别说跑长途的司机经常能带回一些别省的紧俏品,这些紧俏品根本不愁没人要,这又是一个进项,当然这些紧俏品只能私下偷偷搞,不能放到台面上。
一个声音羡慕地说:“他婶儿,你可享福咯,你家小五一个顶他上头四个哥哥。”
刘金花努力压下嘴角,反驳:“瞧你说的, 我家孩子个个都不差,就连闺女都是顶顶好。”
顾玲儿听了笑眯了眼,然后撇了一眼说话的人,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好好的事儿却让她搞得乌烟瘴气。
有人不无巴结地说:“对,大队长家没有一个孬的。
老大和老大媳妇儿在公社吃商品粮,老三现在是队里的拖拉机手,老四在部队当了官儿,小五当了货车司机,玲儿再过不久也是咱们小学的老师。
老二一家虽说现在没啥职务,但是夫妻俩儿勤劳能干,而且老二脑子活儿,以后肯定也差不了。”
刚才挑拨离间的妇人又道:“不能吧,我听说司机不是谁相当就能当的,得有那个啥绿色本子才行。
“那是驾驶证,我家小五前面就考到手了,他可是正经考进罐头厂运输部的!”
刘金花撇了挑拨离间的人一眼,她家小五可不是走后门进去的,凭的是实力!
哗!
巴结刘金花的妇人竖起大拇哥,“他婶子,你家小五自小就是这个,咱们大队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
可不是么,大队长家这是发了啊,在市里、公社、部队都有站稳脚跟的,若是能跟他家结亲。
别的不说,彩礼肯定少不了,再往远了说,如果能拉拔大舅子小舅子。
嘶!
一时间众人心思百转千回。
一个头发枯黄的妇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