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和山地都到手了,村长指给秦淇莜三座小山,包括山上的树木都是她的,这个绝对是优待了,因为不少已经成熟的树木可以做家具建材的,虽然不多,但架不住三座山啊。
山就在那里,先不管,心里阴影还未退去,地已经不能再拖延了,春耕在即,她的菠菜芹菜生菜包菜等,还等着种植呢,还有水稻。
水稻~读书的时候不认真,偏科了,很多东西都还给老师了,只能按照大概的来种植了,秦淇莜临时报佛脚,期望这次杂交水稻种出来不要太难看,要不然太给老师丢脸了。
忽然发现事情好多好多,原本还以为有了帮手可以逍遥一段时间了,土地一到手,事情一堆堆,农院还真是布置了好任务啊,几种蔬菜种子,再加水稻种子,红薯土豆等,刚好二十亩用的完,买了山地算是钻了空子。
对了,山地可以开荒种菜!不算钻空子。
先培育水稻先,三月底了,是育秧的时候,这时候气温十几度左右,偶尔会有寒潮,不能室外培育秧苗,换室内,到时候七月左右可以收一批,六月育苗,紧跟着第二批晚稻跟上,一年两季没有问题。一般水稻是四个月的周期。
她还需要雇佣人手,就秦南肯定搞不定,齐文芳还有个几个月的孩子,能把家里打理好就行,也不能太压榨人工了,至于秦央,做丫鬟挺好,以后起居等刚好合适。
这天晚上,秦淇莜和秦怀玉说道:“小家伙,要不要去学堂啊?!”
秦怀玉自然点头如捣蒜,:“母亲,儿子一定很努力学习,以后给您争取一个诰命夫人!”秦怀玉对母亲叫他小家伙的事情很难受,但也不敢表露出来,自从那次他把母亲气疯后,母亲就和他生分了很多,不再是一口一个儿子了,而他从那以后一直小心翼翼的,唯恐母亲弃他而去,他一直想修复母子关系,可母亲一直都很忙,忙得一闲下来就是休息睡觉,即使不忙她也忙着和商氏张氏等人闲聊。平时吃饭洗澡换衣服睡觉她都是匆匆忙忙交代,这让他很慌。
以往都是母子两睡一个房间,自从买了新床后他便住进东厢房了,以往睡前还能听个睡前神仙故事,现在和母亲搭话的机会都少了。
“诰命我不在意,你自己好好读书,争取早日出人头地,日后高官厚禄的时候记得曾经的苦楚,记得百姓的艰难,做个好官,做个为百姓做主的官,当官不为民做主,那还不如回家卖红薯,明白吗?”秦淇莜觉得以这孩子的智商日后肯定能高中,为了不成为危害一方的害虫,得从孩童时期树立好正确的观念才行。
“母亲,孩儿铭记在心,以后当官了一定为民做主!绝不做贪官!”
秦淇莜点点头,让他赶紧去洗澡趁早休息。
“母亲,我知道我以前不对,我不该怀疑母亲的,更加不能挑剔食物,母亲,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秦怀玉可怜巴巴地望着秦淇莜,母亲对自己是有多失望,才会这般生疏的喊自己小家伙。
“哎,母亲早就原谅你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如果没有你,我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你就别多心了,以后好好学习,争取早日考个秀才,你要是考了秀才,我们的地租都能少一分租呢,那样就多很多粮食!”秦淇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些从农院系统里拿出来的东西,神话不管用,这孩子想歪了,过去的就算了吧,都已经成了一道梗了。
第二天一早秦淇莜让秦央帮自己准备了东西,几尺布料,一方水墨,一个砚台,带着秦怀玉来到杨家村杨秀才这里,这杨秀才便是村长老婆的小弟了,而她父亲则是老秀才,经常抱病在床。
杨秀才和杨妩长得很像,一看就知道是姐弟,杨秀才文弱书生摸样,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袍子上绣着墨色竹画。清瘦的五官,眼睛深邃,留着稀疏的胡子。
明明三十不到人像个大叔,人看着是稳重了,但也太自毁形象了。
秦淇莜心里感慨道,古人就像喜欢装老啊,动不动就留一撮山羊胡子,审美有问题!
得知秦淇莜的来意,杨秀才得知是姐姐村的村民,自然很高兴就收下了秦怀玉,多一个弟子一年多几两银子,他的收费很便宜,别家先生一年束修三两五两的,他才收二两银子一年。即使收费这么便宜,对于农村在地里刨食的农民,还是拿不出来这二两银子。
他这里只有十几个孩子,一年收入除了束修,就是家长们送的礼,一般都是鸡蛋肉之类的,当他看到秦淇莜送来的除了几尺布,还有水墨和砚台,很是高兴,这是他喜欢的的东西,而肉类他倒是不缺,经常学生开学的时候吃不完就要拿去镇上卖掉换钱。
“走,我带你去学堂走一趟看看!”杨秀才一高兴便带着他们二人去学堂看看,学堂就是他家祖父修建的,到了今时今日已经是近乡小有名头的学堂了,这里几十年里出来七八个秀才了,包括他父亲和他,能当成秀才,地租免去一成,也是很多人可望不可求的。
可不要小看这七八个秀才,算很高产了,古代考秀才不容易!村长兄长便是在这里读书考秀才出去当了官的。这一直都是他这学堂的招牌和骄傲。
“秦怀玉!你怎么来了?!”刚刚从学堂里出来要上厕所的黄文义孙子黄敬毅惊喜的喊道。
“你出来干嘛?!”对于外甥,杨秀才格外要严格。
“我尿急!”看到舅舅那不善的眼神,黄敬毅如鹌鹑,缩着脖子小声说道。
“去吧!”
黄敬毅听得连忙开溜,也不敢跟秦怀玉交谈了。
杨秀才还想带着二人参观一下,只听得他妻子急匆匆走进来,“不好了,爹又发作了!”
“啊,抱歉!失陪一下,你们随便看看,我先去忙了!”杨秀才说完匆匆离去,边走边问,“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才好了没有多久吗?”
“哎,不知道啊,就吃着肉好好的,吃着吃着就往后倒去!”杨秀才妻子着急的说道。
秦淇莜原本也想跟过去看看,但想到自己不是专业的大夫,便作罢,带着秦怀玉欣赏这个小院子一样的学堂,学堂有三间屋子,只有一间是开着的,里面传来郎朗的读书声。
秦淇莜带着秦怀玉往这课堂教室走去,来到窗口处,看着十来个学子摇头晃脑的各看各的书,各念各的书,年龄大小不一,小的五六岁,大的十几岁。
忽然窗口处一七八岁孩童抬头一看,惊讶地喊道:“小疯子,你来这里干嘛?!”
秦淇莜听得小疯子这称呼顿时心里不爽,谁这般没有礼貌?!仔细一看,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竟然是蒋大青家的长孙蒋狗娃。
秦淇莜呲牙,才安生了两天,又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