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兴冲冲的下地窖轻松的把一坛子糯米酒搬了上去。
天下着大雨,河水水位猛涨,这也阻挡不了秦家上下的高兴,因为秦家酿造出酒来,喷香扑鼻,馋得秦南忍不住咽口水。
一坛子的糯米酒就摆在大厅的桌子上,掀开了盖子,香甜的气息散发出来,一旁的秦奋都不玩积木,蹭蹭地爬过来扶着椅子好奇的看着那散发香味的坛子,呜呜啊唔的说着婴语。
“黄大山,你们去把蒋文友一家叫来!”
“姜青,端一大碗过去给刘婶家,送一碗过去给村长家!翠儿家也送一小碗!顺便问问蒸馏桶做的怎么样了!”
秦淇莜笑嘻嘻的吩咐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蒋文友一家很快就来了,来的最快的是张氏,打着雨伞,飞奔而来,一进屋就爽朗的笑开了,“哈哈,悠悠,听说你又捣使了好东西,我跑的最快了!我看看是啥好东西!”
齐文芳笑了,打趣道,“吃东西你最快,干活你也是最快的!”
从村长家回来的姜青放回大碗,告诉了秦淇莜一个不好的消息,黄文义的次子也回来了,学院放假了,学院都护不住学子了,纷纷给学子放假,让远地的学子就近去同窗家中避难,村长家来了四个外地学子。
看样子黄文义家也要体会一下招待四公子的生活了。
外面已经乱得不行了。
一阵阵哭嚎声从秦家院子门口路过,村中边远的地方的粮食被人偷了!这人家去看自己粮食发现只剩下庄稼杆子,不见了稻穗!
这妇人哭哭啼啼的往村长家去了。
雨还在下。
蒋有才蹦蹦跳跳的出现在秦家,他没有撑伞,被淋湿的一点点,家中送来的糯米酒被成年的哥哥们霸占了,只给他尝了一下口,说他还小不能喝酒给赶走了。对此他也不介意,跑师父这边来,说不定还能尝上一口,这种酒实在是太好喝了!
“师父,我来了!我来照顾秦奋!”自从秦央去学堂后,蒋有才天天都有借口过来,他可以陪秦奋一起玩~
蒋有才拍拍头上的水,身子朝着秦奋走去,眼睛很诚实的黏在桌子中央散发香味的坛子上。
“哎呜哦哦哦!”秦奋见蒋有才来,兴奋地指着桌上的坛子。
“人都到齐了,来,大家都尝尝新酿的糯米酒!”秦淇莜压下心头的担忧,笑着说道,偷粮食就偷粮食吧,谁让那些村民不听话呢,自己又不是没有提醒过。
“哎呀,香死个人咯,闻着就咽口水啊!”张氏眼巴巴的盯着秦淇莜在舀甜酒的手,赞叹的说道。
“悠悠,你还真是能干啊!”商氏期待的笑着说道。
齐氏咽咽口水,推开抱着她大腿的两个孩子,“这是酒,你们小孩不能吃的,去一边完,去一边玩木头块块!”
两个孩子哪里啃,一人抱一条腿,盯着秦淇莜在那里分那香喷喷的东西。
秦淇莜连忙吩咐姜青去把厨房里做的麻花拿来才把几个馋猫打发走了。
秦奋已经如愿的被蒋有才抱在怀里,扭着身子看着桌上一碗一碗的淡黄色汤汁里飘着白色的米粒。
“嗯嗯,哎哎,叠叠!吃!”
秦奋又开始了见人叫爹的特长。
一旁的秦南有点嫌弃的看了儿子一眼,接过秦淇莜递过来的碗。
“夫人,还是我来吧!”齐文芳劝道。
“小事一桩,我来!呵呵!”秦淇莜说着也递给她一碗,她连忙把碗端给蒋文友,蒋文友笑着道谢接过去,放在鼻子下使劲闻。
“我自己端!”张氏看桌上已经装了好几碗了,不客气的说道。
“对对,我们自己端!”商氏也附和着。
“哇!好喝!香甜啊!”蒋文友喝一口后大呼一声。
秦南连忙喝一口,顿时皱眉,再喝一口,还是皱眉,这确定是酒吗?有酒味的糖水吧!!
秦南见齐文芳喝的津津有味,连忙把她拉到一旁,把自己碗中的甜酒倒给了她,齐文芳知道自家男人不喜甜,不客气的收下了他的那一碗。
一群人喝的喜不自禁,各个脸上洋溢着惊喜和快乐。
蒋有才也分到一碗,高兴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了,一旁的秦奋要捣乱,蒋有才用手指沾了一点喂进他嘴中,才让小吃货安静了下来。
黄大山喝着这种甜中带着微微酒味的糯米酒,问道,“夫人,我们这个酒不蒸馏出来吗?就这样直接喝了啊?”
“这是甜酒,就是这样直接喝的,也可以煮汤喝,要蒸馏的是我们的红薯酒,呵呵,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蒸馏红薯酒了,到时候二哥你们再来尝尝!”
蒋文友连忙答应了,这是他喝的最好喝的酒了,其实他很少喝酒,酒太贵,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消费的东西。
张氏喝完,忍不住凑过头往坛子里看,见还有半坛,笑着问道,“还能再来一碗吗?太好喝了!”
“喝吧,可不要太贪心哦,毕竟是酒,上头的!”秦淇莜笑道,这酒最少也有六七度了,醪糟都漂浮起来快成絮状了。
“哈哈,就这样的酒,我感觉我能喝十碗八碗的,哈哈!一碗下去一点事都没有!”张氏高兴的又给自己舀了一碗。
两碗下肚的齐文芳已经脸色驼红了。
张氏两碗下肚后也脸色微红,笑得更加不顾忌了,“悠悠,上次听说你在河边用诗词来怼那姓莫的小子了,我们好想听你作诗啊!!”
齐氏喝完,头有点晕乎,胆儿也大了,“悠悠,你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真想听你作诗,赶觉会作诗的人就像天边的人,跟我们是云泥之别,今儿个你尽然在我们的身边,和我们是好姐妹,哈哈,高兴啊!”
“呵呵,作诗也要感觉的,等我再喝一碗先,来干杯!!”秦淇莜举起手中碗笑道。
张氏见状连忙再给自己打一碗,跟着商氏齐氏一起跟秦淇莜碰碗。
蒋文友看了一眼黄大山,黄大山不懂意思,茫然的看着他眨眼睛。
秦南喝完两口后就走了,拿着渔网去网鱼去了。
蒋文友放下碗,拉拉黄大山,“走了,这是女人的场子!”
“哦!”黄大山这才有点念念不舍的跟着放下碗,走出大厅找活干去。
“文芳,过来,姜青,别跑,一起喝!”秦淇莜把另外两个女人也拉了过来,于是六个女人又碰了碗再喝一碗。
蒋有才腾空了手,秦奋啃麻花去了,乘着几个女人不注意,给自己打了满满的一碗,几口喝了,看秦淇莜看向自己才放下碗,小脸薇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师父最棒了!做啥都做的好!”
“哈哈,这话师父爱听,你再喝一碗吧!”秦淇莜高兴的说道,这个徒弟不错,嘴儿甜的很。
蒋有才高兴的眼睛冒星星,连忙再打一碗,慢慢的品尝起来。
张氏已经兴奋得手舞足蹈,像个大猩猩了,商氏想去制止发现酒劲上头,有点头重脚轻,怎么都抓不到张氏。
满脸通红的秦淇莜,举着手中的酒碗,大喊一声:
“饮酒!”
大伙连忙笑嘻嘻地喝酒,齐氏已经头晕眼花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中碗都端不住了,笑着指着秦淇莜,“悠悠作诗!”
一旁的蒋有才想去帮秦奋堆积木,哪知酒劲上头,明明看着三五步的距离,他怎么走都偏离了路线。
“哈哈哈,我就是在作诗啊,你们干嘛都喝酒啊!”
思酿蓄已久,今日出新酒。
汲汲黎中香,弥逢使其醇。
山鹂歌声至,独少歌舞鼓。
唯恐人自醉,邀朋沽新酒。
且看醉憨态,笑她不量力。
小儿偷得饮,乱窜目无神。
若复不快饮,空负雨来闲。
一杯下腹去,百烦脑后抛!
秦淇莜打着哈哈,笑着把手中一碗糯米酒喝下去,还做潇洒的把手中酒碗往屋外抛去。
“哐当!”一声,白瓷碗在地上四分五裂,惊起在前厅的蒋文友,他跑来大厅看,一群女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
“秦南!快回来!黄大山哪里去了?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