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庆保镖公司的防护网络,其实还是挺强的,每年花在这上面维护的费用,都高达百万之巨。
里面记录了所有保镖的信息,还有跟合作公司的具体合作协议。
这些信息,对于那些雇主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如果散播出去,某某花费多少钱,请了多少个保镖,什么实力,这些事情曝光,被竞争对手知道的话,那等于是自家生命安全都受到了影响。
雇主的信息必须保护好,绝对不能泄露。
这也是东庆保镖公司,跟雇主达成了协议。
现在却全部泄露了,东庆保镖公司的信誉将会一落千丈,以后估计都没几个人敢来他们公司找保镖。
“陈骄阳这王八蛋,怎么能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出来?”彭家州破口大骂。
“我们报警,把他抓起来。”梁庆肖冷声道。
“证据呢?”刘荣华摊开手。
“证据?”
两人都是一愣,有屁的证据,怎么证明这就是陈骄阳派人干的?
当然了,他们确实可以报警,彻查此事,但至于能不能追查到陈骄阳的身上,这就不清楚了。
而陈骄阳能让人做出这种事情,估计也能够撇清关系。
然而,报警处理此事,必然会引起轰动,万一某个警署的工作人员嘴巴大,把这事传出去,不等陈骄阳曝光他们公司的信息,自己就先遭殃了。
那到底是要不要报警?
“现在有几个人知道这事?”彭家州问道。
“还不多,就资料室的几个人知道。”
“封锁消息,我们去找陈骄阳谈判,或许,最终的结果,就是我们并入他们的公司,就看能够拿到多少股份了。”彭家州站了起来。
“彭兄,难道我们就这样服输了?”梁庆肖不甘心。
“不然呢?”彭家州反问。
“这……”
梁庆肖和刘荣华对视一眼,两人紧紧攥紧着拳头,但最终,也只能松开手,长叹一声。
距离上次谈判,十天时间都没过去,他们却一败涂地。
现在连公司都要并入正阳保镖公司。
不仅损失金钱,脸面都丢光了。
“要不,我们把公司卖给徐家?”梁庆肖突然开口道。
“卖给徐家?”另外两人又是一愣,然后眼前一亮。
“是的,徐家不是一直想吞并我们东庆保镖公司吗,之前还以一亿八千万想买过去,现在我们就卖给他,我看陈骄阳还跟敢徐家作对不成?”
梁庆肖冷笑起来。
“对,就这样。”刘荣华拍手道:“走,我们去见徐家家主。”
……
“他们把东庆保镖公司,以一亿三千万的价格,卖给了徐家?”
陈骄阳得到这个消息,脸色难看起来:“这徐家是什么来头?”
这是吃到嘴边的鸭、子,飞走了。
而徐家就是这个抢走了鸭、子的人,陈骄阳动了杀心。
“徐家在厦城算是一流家族,专门做古董生意。在西城城隍庙那边,有个古董一条街,大部分的商铺,好像就是他们徐家的。”
宋濂解释道:“据说之前就一直想收购东庆保镖公司,但彭、梁、刘三家并不同意。”
“做古董生意的?”陈骄阳皱眉:“那这个家族底蕴恐怕极为深厚啊。”
“不,他们是三十多年前,才从内地迁到了厦城,根基并不是很深,这才一直想收购东庆保镖公司。”
宋濂正色道:“当然了,经过这三十多年的发展,他们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肯定也聘请了不少高手。算是一个比较神秘的家族,到底有多少家业,外人都不知道。”
“抢生意他们倒是挺会。”
陈骄阳紧蹙着眉头。
“阳哥,有人来拜访,自称是东庆保镖公司老板。”
岳怀义走进来汇报情况。
“还真是快。”
陈骄阳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东庆保镖公司刚宣布卖掉公司,距离现在也不过四十分钟,这买家就跑到这里来了。
朝着楼下走去,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带着两个唐装老者,站在二楼的木人桩中间。
现在有不少人正在练拳,有人在打木人桩。
这些人,是裴家的形意拳弟子,实力都还不错,都已经达到了内劲。
他们对于三人的到来,倒没有什么兴趣,继续练自己的。
“这拳术如此怪异,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年轻人冷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二楼室内,其他打拳之人纷纷停了下来,围向了这三个不速之客。
年轻人嘴角一扯,对着旁边的老者打了一个眼色。
“砰!”
那唐装老者一掌拍在了木人桩上,木人桩从中间断裂成两截。
这样的声音和实力,也让练拳的十几个人停了下来。
这一掌内力,恐怕至少是化劲高手才能办到。
一般的内劲高手,还做不到这一点,更别说像唐装老者这样轻易一掌了。
十几个人纷纷往后退去,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确实挺强。
陈骄阳看在眼里,也是暗暗佩服,这两个唐装老者,实力恐怕已经达到了化劲后期了。
至于另外一个实力如何,陈骄阳并不清楚,但估计相差不多。
那就是两尊化劲后期的高手?
陈骄阳眯了眯眼,不愧是一流家族,化劲后期都有,还是两个。
“谁是陈骄阳?”年轻人大声问道。
“我就是,有何贵干?”陈骄阳应了一声。
年轻人转过身,打量这陈骄阳,看到居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家伙,他笑了:“刘、梁、彭三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花费一亿三千万收购他们的公司,看来价格都出高了。”
没有明着鄙视陈骄阳,却通过贬低刘、梁、彭三家,暗地下讽刺了一顿。
“没办法,这世界上,冤大头确实很多。”陈骄阳也讽刺道。
年轻人眯了眯眼,有些怒意了,不过,他倒是记得来这里的目的,没有选择动手,而是拿出了一张支票,“这是五百万,买下你从东庆保镖公司窃取到的资料,这笔生意可划得来?”
陈骄阳笑了,而且是盯着这个年轻人笑,就好像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年轻人被这样的笑容盯着,大怒:“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