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全力,将宝具用于强化自身,不惜折磨着自己的身体,rider坚信自己距离“胜利”只剩一步之遥。只要能抵达罗马,他定能冲破罗马的最后一面城墙,斩下罗马神祖的首级。
哪怕有可能是同归于尽的结局,rider汉尼拔的冲锋依旧一往无前……
“真是可惜。rider,迦太基的将军,你的master大概已经遇害了。”lancer在自己最后一道城墙被撞碎后,神枪变为不断生长的神树,锐利的树枝蔓延扩散。
rider突然失去了魔力供应,神情凝固。他坐下的战象还欲继续前行,树枝穿透了战象与rider,如果rider能以全盛状态战斗,他能够『逼』近到与lancer白刃战的距离。但此刻的rider被树枝穿透,多处重要部位受损,自身的灵基也未能幸免。
整个人被树枝撑着,rider手中的战刀也顺势脱手落地。胜负已分。
一旁的加百丽挪开了视线,双手合握,轻声『吟』唱着神的祷告,rider与lancer的战斗她根本不当回事,但出于身份习惯,她愿为即将消失的rider奉上祝福。
“我怎么……能再度倒在……罗马之前!”rider全身泛起了光点,他的退场已经不可避免,失去了御主,灵基受到损伤,没有魔力供给也没有特殊能力的他无力回天。
同样被树枝穿透的战象转瞬消散,rider知道他现在连坐骑都没有了,武器也已经掉落在了身后,自己带来的士兵们只剩下少数没有战意的废物。
他没有转身亦没有后退,身体承受的伤痛理应超过了他能承受的极限,但他依旧还能强撑最后一口气坚持着。
不顾穿透自己身体的树枝,rider扭动身体折断了它们,他的双眼如火炬般停留在lancer身上,两者之间只有十几米远。
“我……还能战斗……我还能……为了誓言而战斗!”
在加百丽看来属于无意义的行为,她已经自动把rider视为已经退场的弱者,虽值得尊敬,但实力不足。
阿迪尔注视着还欲前行的rider,他相信换成懦弱的战士遇到这种死不断气的敌人,会被吓破胆,让到手的胜利蒙上一丝瑕疵。这或许就是rider明知已经输了还要继续往前行进的理由,哪怕对手将取得胜利,也要撑住最后一口气让对手赢得不完美。
安东尼也看到了一步步走近自己从者的rider,他知道那是rider的技能——“战斗续行”在起效果,只需lancer再奉上一枪就能彻底杀死rider。他没有做出指令,他不愿『插』手自己从者与敌人的决斗。
如果敌人试图让胜利蒙上瑕疵,这同样是决斗的一部分,他相信自己的从者能赢得完美。
“rider,罗马欣赏你的英勇与气节,你是否愿意降服?”
神枪被lancer收回,他也没有再唤出城墙阻挡,lancer从始至终都站在原地。
“绝无可能!”rider吃力地迈出最后一步,他勉强抬起右手,试图抓握lancer的脖子。
lancer依旧没有躲闪的意思,他同样以肉身为武器,健硕的拳头砸在了rider胸膛上。“恭喜你抵达罗马。然后,倒下吧!不愿臣服的蛮族!”
足以击倒猛兽的一拳让rider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在他倒下的同时,身体慢慢淡化,直至彻底消失。
“胜者是lancer。决斗结束。”
加百丽瞬间出现在距离安东尼与阿迪尔不远的位置,动作之快连lancer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如果加百丽要袭击两个御主,两人现在已经身首分离了。
“不必紧张,你们不是带来末日的恶魔。相反主告知了我,你们都将是末日来临时不屈战斗的正义一方。”加百丽无视了周围以崇拜目光注视她的反抗军人员,她径直走到saber跟前,从衣袖里取出了一根羽『毛』,交给阿迪尔。
“saber不是主的信徒,但你是无可挑剔的虔诚者。我可以将恢复伤势的羽『毛』赠与你。”
加百丽观察着阿迪尔的反应,看似没有表情的面孔,却让lancer察觉到了危险感。
“不必了,我不需要这份祝福,saber也不会想要得到无理由的馈赠。感谢您的厚爱。”
阿迪尔是虔诚的教徒,他如果看到族人或者其他人受到严重的损伤,肯定会接下加百利得馈赠,用以救治他人。可他知道saber这类不同的东方人,宁可流尽鲜血也不会接受多余的馈赠。阿迪尔愿把加百丽视为盟友,但saber绝不会如此。
经过多日与saber的相处,阿迪尔依旧不能理解有人拒绝信仰真主,但他在接触了saber后,愿意支持saber这类异国的英雄拒绝信仰。因为阿迪尔亲自目睹了saber英勇战斗的姿态,让那样一位坚定的将军扭转信仰,他相信不可能发生。
“这个回答超出了我的预期。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与你同样虔诚的信徒。”加百丽将羽『毛』收回,她飞向剩余的以『色』列军士兵头顶,将一副魔术阵刻印在了他们所处位置的地面上。“阿迪尔,让这几个人离开可以吗?”
几乎没有思考,阿迪尔就同意了加百丽的询问。
那几个人在神之魔术的帮助下,很快从原地消失,升起的魔力直达天空,飞往边境方向。
“那是什么魔术?”安东尼看傻了眼,他无法从魔术阵的咒文中得出魔术的原理,甚至无法分类。
lancer拉住了试图靠近观看的安东尼,他生前曾经见过更加狂热的魔术师,他能理解魔术师们的思维方式。“别做出失礼的事情,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能研究神明的魔术?”
反抗军的人员在阿迪尔的授意下开始整理战场,把以『色』列军的尸体集中起来消毒处理。驻地已经被破坏殆尽,能居住的房屋只剩下寥寥几座,人很多活了下来,可反抗军驻地需要重建,将会花去很多时间。大家的生活将面临严峻挑战,加百丽只是复活了死者治愈了所有损伤。很多之前战死的人还在半山腰等待得到安葬,留给反抗军人员的工作相当繁重。
两小时后,埃米德单独一人返回,反抗军所有人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他们的首领在紧急关头单独行动,杀死了敌方的指挥官。他们通过阿迪尔的描述,在战斗结束后得知了敌方从者突然停止的原因。
“我们暂时胜利了,阿迪尔。”埃米德身上的伤口大部分已经在特效『药』的治疗下愈合,开口说话后还是显得有些与平日不同。他同样需要休息,魔力几乎全部耗尽,高强度的魔术战让他这位天才魔术师也吃不消。
“嗯。哥哥。我们胜利了。打败了rider与以『色』列军队。”
阿迪尔心中更加佩服自己的哥哥了,saber做到了防守与坚持,而埃米德则在关键时刻偷袭杀死了敌方御主,让这场战斗得以结束。
在胜利与欢呼的喜悦中,saber也从昏『迷』中醒来,驻地会被毁了,但阿迪尔却更加相信自己能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因为加百丽将消灭妄图把圣杯用在毁灭世界上的组合。caster组是唯一不明情况的组别,从得到的情报看,这场圣杯战争本是caster组的master召开,那人有嫌疑的可能『性』非常高。
唯一保持安静的是加百丽,她没有离去,也没有出言告知众人其他地方正在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她观察着埃米德,像是在欣赏一件从未见过的新玩具。
saber、lancer都受到了反抗军内人员的热情簇拥,埃米德回来后,他们的顾虑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庆祝胜利。
“还有一部分人去哪了?”
saber的提醒下,埃米德第一个发出疑问,“我的妻子和孩子们没复活吗?”
热闹的欢呼声顿时安静了下来,埃米德走向漂浮在半空中的加百丽,仰望着对方再次询问。
“他们当时没死,当然没有被复活。”
“当时?这话什么说?他们在哪?”埃米德察觉到不妙,他从回到驻地后并未见到他们的身影,以最坏的打算应该是被杀死了,可现在加百丽却说当时没死。
“在你的藏书楼里,藏书楼与周围的剩余建筑内,存活着躲过屠杀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他们幸运还是不幸。从事后角度讲,不逃跑全都被杀死,然后被我复活就不会发生多余的事情了。”加百丽说完率先飞向藏书楼,并不是去参观,而是以临战的姿态飞行过去。
“安东尼,麻烦你与你的从者守在这里。阿迪尔,我们走!”
埃米德的失态阿迪尔看在眼里,他从未见过今天这般慌张的哥哥,过去只有他慌忙出错的份,他的哥哥埃米德只有气定神闲地指派任务的形象。
“saber,你也没见过他们?”
“没有,埃米德的妻子、儿女们我都见过面,但在我带领剩余部队赶回来后,并未见到过他们。assassin看样子要飞往藏书楼方向,他们可能也在那里。”
saber有种预感,从这场战斗一次次出乎预料的变动来看,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不只是战场明面上的两方势力,还有第三方掺杂其中。“了解。如果不是从者级的战斗,我想我现在挥剑战斗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