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被停滞的星之辉光从“无”中重生,即便是回光返照式的短暂幕间战,这位超规格强度骑士都不会弃权。
因为有人居然敢明确地对她展『露』敌意!
“试问,就是你妄图『操』控我残余的灵魂?很不巧,我与被你『操』控的其余败退从者不同,目前英灵座上还未增添我的席位。在抑制力承认我的席位前,我只能徘徊于圣杯内。”
马蹄重踏,缠绕住这位骑士的所有不明物质自动退避,圣泉盾再现于她手中。巨量的恶之魔力之前依次侵吞了6名败退从者,唯独在pioneer身上失效,只因为即便对方式联系根源的“恶魔”,动用的魔力量还未超过她能承受的上限。
最直接的强度较量是pioneer的长项,在圣杯外落败后,她正压抑着决斗失败的火气没地方发泄,送上门的敌人她不会拒绝。
“你就是servantpioneer?”从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忽远忽近,仅能分辨出是个年轻少女。已经失去人『性』的人类恶(爱)之现象,或者说她是年幼的“兽”更加贴切。“你身上有种我很熟悉的气息,但有与他不同。”
“是你们世界的亚瑟王吗?听起来在那个世界亚瑟王是男『性』。”pioneer根本不畏惧对手,她是星与幻想的从者,持有的“星圣祝福”能力对于正常从者无法应对的敌人也有着同样的克制『性』。
“不,你跟他不同。”沙条爱歌的情绪开始变得焦躁起来,那个从者的名称对她而言是禁忌。光是被提起就会回想起自己失败的场景,无法相信的背叛,必定能获胜的圣杯战争居然输了。
“当然不同。我非常强,肯定比你见过的亚瑟王强得不止一点半点。”
“不对,你不是他!不一样!根本……”
听到对方语无伦次的言语,pioneer一笑置之,跟一个疯子决斗也没什么不可。作为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战,只要对手经得住她冲锋就可以了。
“当然不同。别再装神弄鬼了,如果你不快点在我面前显形。我就把这里全部破坏掉!直到你乖乖现身为止!”pioneer说着就从“无”中取出了圣枪,不同刚才与saber战斗时候只能使用轮廓,现在的她已经超脱了原先的身体,一切都得到重置。包括圣枪在内,她的所有能力与武装都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只外放魔力的一扫,pioneer身前大片区域的黑暗被清空,连带被黑暗笼罩的花草也被消灭掉。这里的一切都是魔力凝聚的产物,显『露』出来的不是地面而是“无”的空白。
pioneer相较于黑『色』更喜欢白『色』,上前数步,再次挥枪横扫,又一片区域被她蛮横地一扫而空。
“你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好啊,我就当做这是决斗的一部分吧。你可要藏好了!”
“不对,你根本不是亚瑟王,不是。阿尔托利亚之名你无权使用!连帕加索斯天马都比你更真实,更契合世界的真理。你就是一段错误的杂音,不应该存在的怪物!”不是沙条爱歌得出的结论,而是根源“告诉”了她:持有pioneer职介的这名从者是什么。
“错误?谁说的?谁允许的?你侍奉的根源?请告诉它,立刻修改与我的存在相悖的规则,以维持它制定的真理准确『性』。或者请它以它制定的规则,消除我这个bug。”pioneer敢于如此狂傲,得于加百丽对她的背书,以世界的规则,消除一个从者级别的bug所能派遣的抑制力仆从级别绝对不可能强过[pioneer,而派遣类似加百丽级别的现象降临,则是违背规则。所以pioneer无论怎么胡闹都没关系,直到抑制力将其列为正常的英灵。顺带加百丽在击退度玛后还提起了大圣杯中存在能与她战斗的“恶魔”。
在她决定与埃米德合作前,就想好了另一方案,即无法通过立下功绩的方式被抑制力承认,如何『逼』迫抑制力承认。因此她被saber一枪击中上半身的要害部位后,爽快地退场,她迫不及待地想与大圣杯中强大的“恶魔”决斗一次。
相较做好事被承认,她并不介意做坏事被承认。就如同从者并非为了行善事来到人间,更多时候它们都行恶事。熟悉规则,遵守规则的bug,远比单纯的“兽”更让抑制力厌恶。pioneer可以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对处于未完成形态的“兽”宣战,也可以依次破坏掉抑制力用来压制人类文明的其余枷锁。如果加百丽告诉了pioneer如何挑起毁灭星球的战争,那将是这颗星球的灾难,并且无法在灾难全面爆发前抑制。所幸加百丽“爱”着人类,没有做这种事情。
“……你连根源都敢威胁?”
“嗯,请问根源制定了‘我威胁根源后如何处罚’的规则吗?我这是在维护秩序,况且我并没有对根源不敬的意思。年幼的‘兽’,我是在威胁你。你现在唯一赢的方式便是劝告抑制力尽快将我收回英灵座,不然的话……”
比之前更强劲的攻击清扫出大片新的空白区域,在沙条爱歌成长为完全形态前,她根本没办法对付pioneer,而且她也没法像对付加百丽那样利用规则。因为根本没有规则能抑制她。
“……”
pioneer的说辞虽然蛮横无礼,可全都正确。沙条爱歌不敢与pioneer正面战斗,先不说一对一胜率多少,万一已经关系决裂的caster趁机进入圣杯里侧协助pioneer,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哪怕到时自己还有20%的胜算,她也不愿意发生。
“怎么不回话了?你害怕了?”
继续清扫着周围的黑暗,“无”的纯白逐步侵蚀圣杯里侧的空间。圣杯里侧的空间只是最初制造时连带制造出来魔术空间,实质仅是人类魔术的范畴,根本经不起pioneer这种层级的怪物大肆破坏。
就在沙条爱歌保持沉默的时候,圣杯的意志不得不现身试图阻止在自己体内大搞破坏的从者灵魂。
“请……”
不等刚从魔力从成型的女『性』开口,pioneer冲锋上前,踩踏着黑暗以硬实力粉碎路径上的一切。
枪尖停在女『性』的脖颈前,面带半覆式钢铁头盔的pioneer发出了笑声。“呵呵。你就是圣杯?谁允许你闯入我与‘兽’的决斗?你要充当‘兽’的援军吗?”
圣杯的意志早已经被抹除了人的『性』格,她继续阐述着对“客人”的劝告。“不要破坏……”
“滚开!”
圣枪爆发出强劲的风团,将站在前面的女『性』吹飞。笼罩着的黑暗也被吹散了部分,暴『露』出黑暗下的花草。这里原本似乎是一处宁静的花园。
“既然你不想这里被我破坏,让躲着不肯出来的幼‘兽’显形。我只想与她决斗。她挑起了决斗却吓得躲在黑暗中不敢出来,我很为难。”
居高临下地威胁着圣杯的意志,pioneer因为超脱了临时的身体,更加不受约束,为了她的目的,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在圣杯外,她的阵营还是维持着“秩序·中立”,在圣杯内已经变化成了“绝对中立”,因为根本不存在能现在的她的尺度。
“抱歉,做不到。”
重新站起来的女『性』试图继续劝告pioneer,但毫无战斗力的她可以被沙条爱歌轻易禁锢,没有与pioneer对话的筹码。pioneer没有“杀”她,是因为已经发觉看到的女『性』只不过是魔力构筑的分身。
pioneer毫不留情地继续破坏着周围,很快一处边界暴『露』了出来。这个空间对于她的圣枪而言并不大。人类用长度衡量距离,pioneer更倾向用『射』程来衡量。
“命令,立刻让servantpioneer复活!”黑暗中的沙条爱歌也向圣杯的意志下达了要求,她怀疑加百丽绝对故意告诉了pioneer很多其本不能知晓的事情。与其让pioneer继续在圣杯内破坏,不如稍微违反下圣杯战争的规则,把pioneer驱逐出去。
“回禀。所需魔力远超正常从者召唤量,将会影响到您的‘愿望’。预计……”
“废物!”沙条爱歌开始启用魔术重构黑暗,以增添自己能躲藏的空间。
圣杯的意志并未马上离去,她如同机械一般向沙条爱歌请求道,“不能让pioneer职介从者继续破坏这里。同样关乎您的‘愿望’。一旦这里被破坏到超出限度,圣杯将有碎裂的风险。”
“不计代价地将她召唤回去!”
被下达了强制命令的圣杯意志转向pioneer方向,女『性』的双手中出现了魔力迹象,圣杯采取提升负荷的方式,对第7体从者开始进行“反召唤”。
pioneer的确没料到还有这种方式来克制自己,理应是对自己善举,却让她感到厌恶,她现在只想依照自己的方式以“恶魔”决斗,并得到抑制力的认可。返回现世并不能对她带来收益。
就在pioneer准备启动宝具,轰击圣杯里侧时,圣杯的意志暂停了“反召唤”。
“禀告。外侧‘复活’概念被人为锁定,一切复活行为皆需要经过权限设定人——assassin加百丽的允许。她拒绝了我提交的请求。是否再次提交?”
“果然如此……”沙条爱歌感受到了来自加百丽的恶意,她虽然不能现在直接闯入圣杯里侧,可还是能用间接方式恶心到沙条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