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浅兮!休要胡说!”白严急忙开口,随即又挂上了一脸讨好地笑,安抚的朝李夫人说道,“能为令千金诊治是小女的荣幸,什么诊金,都是她开玩笑说的话。”
说着,又没好气的朝白浅兮说道,“还不赶紧随李夫人去!“
“父亲竟然觉得是荣幸,又这么着急搭话,想必你懂医术吧,那你去好了。
慢走,不送!”
白浅兮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又重新躺下了身子,悠闲的摇晃着。
“……”
“你……”李夫人顿时怒目圆瞪,但只要想到自己还在家绑着的女儿,就只能咬了咬,开口,“你要多少!”
“五百两!“
“五百两?你怎么不去抢!”李夫人惊讶的大喊道,随即更是气愤的不行,朝着身后带来的家丁招了招手,“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几个给我绑了她,带回府!本夫人倒是要看看你救还是不救!”
家丁上前,白浅兮却脸上淡然的过分,还没等人走到她跟前,便听门口传来了一道好听又带有威严的声音。
“如此热闹,看来本殿下来的到是时候。”
众人循声看去,便见两个身材匀称修长的男子款步走来。
为首男人面部一副青铜鬼面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独留一张薄厚适中的唇,在光洁白皙皮肤的下半面部映衬下,显得殷红又性感。
而跟在他身旁的男子则是程少之,此时一张英俊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见白浅兮看过来,还烧包的泡了个媚眼。
白浅兮瞬间嫌弃的移开了眼睛,轻扬的凤眸落在自称殿下的男人身上,带了几分玩味,又很快消失了。
“这是……”白严看着来人,脸上划过一丝疑虑,小心翼翼的朝程少之问道。
只是程少之还没有开口,一旁的李夫人便率先惊讶的说道,“三……三殿下!”
“本殿下有些时日没有回过皇城了,怎么?如今皇城大臣家眷礼仪都如此了吗?”夜北翊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李夫人,朝着程少之淡漠的说道。
只是语调虽淡,但那气势却更加浓烈,让人心生畏惧,李夫人瞬间跪在了地上。
“参见三殿下,臣妇只是一直没有反应过来殿下会出现在这里。“李夫人瑟瑟发抖。
她见夜北翊的次数很少,每次也都是远远看上几眼,但这鬼面具确实他的专属,人称罗刹鬼王,只因他自幼就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狠辣。
他虽是皇上三子,但因母亲只是一个瘦马,身份卑微,在他三岁时便死了,所以并不得皇上重视。
传言,他九岁那年只因侍奉的嬷嬷宫女没有按照他的喜好准备东西,他便大开杀戒,用一把匕首亲手挑断了手筋,活活将人放干了血。因此皇上对他更加不喜。
十二岁那年,因为与二皇子发生冲突,被皇上罚去了军营,直到十六岁那年,在前线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了最年轻的战神。
他也因此被召回了宫,却不想在回来一个月后,便因为一个贵女不小心摔倒碰到了他的衣摆,便被当场废了手臂。皇上再次动怒,他又回了战场。
接连几年他名声大燥,敌国提到他便开始畏惧,而一起畏惧的还有皇都的众人。
因为这么多年,夜北翊每次回来总有一些人会遭殃,久而久之他暴虐成性的性子也便传开了,不过那也仅限于在官员贵族的圈子里,毕竟他残酷冷暴的手段也只针对些不受规矩的人身上。百姓的爱戴,他丝毫没有少得。
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不得皇上宠爱,但很多人还都会怕他的原因!
毕竟他再不得宠也是皇子,而且还是赫赫有名的战神。
只要一日储君未立,这位没有被废权势,众人遇见他便只能躲着。
毕竟不小心惹到其他皇子,为了颜面,与储位之争,他们也不会直接发难,而他一个本就不在乎这些的人,若是真的不守规矩惹到了,便有可能直接没命。
“是……是三皇子……”白严一个哆嗦,也顿时跪在了地上,“下官参见殿下,不知……不知殿下今日来是为了……”
“本殿下很喜欢青州那个地方,听文白大人自青州调任,所以过来瞧瞧,没事,你们忙,本殿下就坐在这里看着就行。“说罢便径直朝着白浅兮的方向走去。
白严见白浅兮还大摇大摆的坐在摇椅上,顿时冷汗直冒,大喊道,“还不赶紧起来给三殿下行礼!”
白浅兮这次倒也没有反驳,看了一眼夜北翊便起身,乖巧的俯了俯身,“见过三殿下。”
“……“白严见她只是轻巧俯身,顿时吓得心脏都快出来了,赶紧喊道,”跪下!”
“……”白浅兮不由撇了他一眼,嫌恶的眼神不加掩饰,“父亲这么喜欢跪是因为骨头软吗?”
东篱国虽然也是皇权至上,但不至于见了皇子皇女就非要下跪行礼,大多数只需要低头俯身便可。
只是他们因为夜北翊的名声太过可怕,这才慌张的直接下跪,生怕一个做不到位就惹到这位煞神。
“你瞎说什么!”白严顿时脸色变得铁青起来,却又不敢大声呼叫。
一旁的程少之却很不给他名字的笑出了声,“哈哈,白五姑娘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程公子也是一如既往的……“有病!大冬天拿个扇子摇啊摇的!她的视线在他的手上怕瞥了一眼,又将话风转了回来,”帅气!“
“……”程少之摇晃的手一顿,随即又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是吗。程五姑娘不仅说话有趣,这眼光也是好的不得了!”
说着,他只觉得突然感觉到一个冰冷的视线,抬眸看去,却又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们不是有事吗?那就赶紧说吧!”夜北翊冰冷的声音说道,随后便直接躺在了躺椅上,悠闲的闭上了眼睛,“想必本殿下在这里应该也不耽误你们!”
众人听此都不由嘴角抽搐了几分,谁敢说耽误啊!
不过让他们更加吃惊就是,夜北翊竟然就这样躺在了白浅兮刚趟过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