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打得你?”白浅兮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阴历的气息浮现。
谁竟敢趁她不在?来打她的人!她的人,她自己都没舍得动手!
“主子,我没事,事情都过去了,再说,我也不疼的。”白妄七下意识不想白浅兮担心,脸上更是露出笑容。
却显得通红的掌印更加刺眼。
“究竟谁打的?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在白浅兮的逼问下,白妄七不得不承认,“是李妙妙。”
“是她……”
想到这个人,白浅兮瞬间目光阴沉下去。
抬起头,看向白妄七的目光充满了愧疚,小心的抚上她的脸,“先去涂些药膏。”
“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她只要随便一想,就能猜到,这李妙妙是眼看斗不过她,就来拿她的丫头出气,果然是欺软怕硬!
白妄七小心接过递来的药膏,“主子,属下没事的,不疼,丞相家势大,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主子没有必要……”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更何况……有些仇早晚都得报的!”
但就算势力再大又如何?能大得过皇权?想到母亲之仇,还有今日之事,她就恨不得将丞相家连根拔起!
白浅兮脑海飞速运转,一条条信息在她眼前浮现,但仅凭这些,还不能够叫李家伤筋动骨。
她还需要个足够强大的合作对象。
见自家主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白妄七小心的没有打扰。
等到白浅兮把一切都盘算都差不多,才收回思绪,看向身边的人。
“小七,这段时间你脸上有伤,要注意休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另外你再让人好好探一探关于李家的事。”
“注意不要打草惊蛇,以自身安危为重。”
又说了很多,白浅兮这才从药膳坊离开,一路来到三皇子府,十三已经在早早的等着了。
“五姑娘,主子今天等了你好久了。”
“不好意思,路上有些许事,耽搁了。”白浅兮抱歉开口,“不知你家主子今天感觉好些了没有?”
“主子没说,还得姑娘亲自去看了才知道,请跟属下来。”
夜北翎早已等在书房,白浅兮看到他的时候,手上的书还未放下。
“你来了。”看到她,夜北翎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容。
白浅兮皱眉,“不是让你注意休息吗?怎么还下地了?”
夜北翎放下手中书,“不过只是些许皮肉伤,影响又不大,过两天自然就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也不需要我今天特意过来换药了?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白浅兮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白浅兮好不容易来了又要走,夜北翎瞬间两步过去将人拉住,低声解释,“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有的事情不处理不行,你放心,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一定听你的。”
白浅兮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心情平复了些。
夜北翎说的没错,他是皇子,就算是受罚在家里不能出去,也有一大堆事需要他处理,是她今日被李妙妙惹了心情,情绪有些不稳。
想通这点,白浅兮更加平复了。
“你的伤势今天怎么样了?”
“你给的药很有效果,昨天抹了一次,今天已经不怎么疼了。”
“那就好,我现在再来给你换道药,应该能好的再更快一些,你就在这里换还是?”白浅兮问。
夜北翎沉默,“去寝室吧。”
伤口被重新揭开,白浅兮观察了一下现在的恢复程度,已经完全不出血了,部分地方也已经开始结痂,也没有什么裂开的迹象,的确是在好了。
白浅兮将他原本还没彻底吸收的膏药清理掉,又重新拿起玉膏抹了上去,“我看了下,恢复程度还可以,大概五天左右就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这几天伤口生长会痒,你千万注意不要伸手去抓,另外我再给你配一点可以缓解的药,你到时候可以舒服一点。”
搽完药,白浅兮重新给他包扎好。
这对于夜北翎来说,简直就是甜蜜的折磨,他已经十分确定自己的心意,但偏偏她就像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熟悉的草木清香远去,夜北翎还有点意犹未尽,为什么他的伤就恢复的这么快?
他还不敢自己动手影响伤势,就怕她能看得出来。
“你用膳了吗?正好府上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一起吃吧。”夜北翎站起来,眼看对方已经在收拾工具。
怕白浅兮又会就这样直接离开,赶紧开口。
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白浅兮确实点了点头,“好。”
正好今天她还没来得及吃饭,在白家她只想出门,本来打算在药膳坊用,那结果会发生那样的事。
她气都气饱了,更没心情吃饭,想着又要抓紧时间过来给他换药。
三皇子府的饭菜看起来十分丰盛,在白浅兮同意之后,热腾腾的饭菜很快被摆上了桌。
明显是早有准备,白浅兮有些动容。
“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让他们什么都做了一点,你吃你喜欢的就行,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夜北翎在一旁解释,又贴心的让下人们出去。
房间里再次只剩他们两人。
面对夜北翎的邀请,白浅兮也没客气,落落大方的起了筷子。
“其实,你也是想得到皇位的吧?”正在吃着饭,白浅兮忽然开口。
他还在观察她的喜好,好让下次她过来的时候,厨房可以准备更和她心意口味的饭菜,却不想就听到这么猝不及防的话。
夜北翎一时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你想不想做储君?”
担心他没听清楚,白浅兮把又话说了一遍。
不是夜北翎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实际上他在一直关注着她,怎么可能没有听清楚她的话?
只是想不通,为什么白浅兮会突然这样说,她不像是个会为权势着迷的人,“为什么会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