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昊对天权这一番连肖带打的说法有些哭笑不得,怪罪倒是不至于怪罪,也没有觉得他们几个这般行事不妥,自家夫人能得这些身边人如此爱重,想来他没有看错人,此次夫人前来,虽是意外,虽然明日就要离开,但是这不到两日的时间,倒是让他生了爱慕之心。
这份心思来的突然,也有些肤浅,但是秦君昊知道他很珍惜这份自己这份心意,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本来还想着自家夫人能在边关多待一些时日,可是事出突然,秦君昊便没有打算现在就向她表明心意,总归他们已经是夫妻,来日方长嘛!
只是夫人这几个身边人倒是护主的很,如此,夫人回京后的安危他也就放心,秦君昊看过自家夫人和这几位亲卫之间的相处,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普通的主仆那么简单,夫人对他们好像是对待亲人一样,而这几位对夫人的爱重也不是普通的亲卫对主子一般!
既然感情深厚,那他也不能随意敷衍,人之间的感情都应该被看重,特别是他们对自家夫人的这份心意尤其难得,秦君昊态度坚定语气认真的说:“几位放心,我与滢儿从相识成婚到现在,虽然才几个月,但是我们已经是夫妻,我对夫人自是爱重,你们担心的是什么,我也清楚。”
“六郎被刺一事,这幕后之人不管是谁,都与滢儿无关,更不会迁怒于滢儿,你们此次回京后,滢儿,我就直说了,东宫储妃虽是我长姊,我会担心长姊的安危,滢儿为此也可能会多多回护长姊,但是我要说的是,长姊已经是储妃,她的安危喜乐应该有储君护持!”
看着在场几人脸上各异的表情,秦君昊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这话可能有些无情,但是之前滢儿曾与我说过,她会护着我阿娘和幼弟,也会护着我长姊,但是滢儿她一个小女郎,这些事情本不应该让她来担负,何况我长姊也未必没有自保的能力!”
“你们三个都是她的身边人也是她最看重的人,回京之后和滢儿说,就说是我交代你们的,让她万事以自己的安危为主,东宫也好,王府也罢,包括护国公府,东宫有太子殿下,王府有小王爷,而护国公府还有我和五郎六郎,甚至还有七郎在,不能什么事情都压在她一个小女郎身上!况且这些本就不应该由她来承担!”
玉衡闻言倒是抿嘴一笑,这秦家小公爷倒是个有担当的,也算是自家主人没嫁错人,也没枉费主子这一段时间的辛苦筹谋,瞟了一眼其他人,玉衡轻咳一声说:“小公爷有心了,这些确实不应该由主子来承担,只是我家主子太过重情重义,特别是对她认可被她当成亲人的人!我家主子委实护短的很呢!”
“滢儿品行高洁,只是你这话?”
对上秦君昊不解的眼神,玉衡轻笑了一声没有作答,自家主子确实品行高洁,只是想想主子以前做的那些事,她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毕竟这秦小公爷之前虽然斗鸡走狗纨绔之名人尽皆知,但是主子做的那些事,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毕竟太过毁人下限了一些!
天权不赞同的看了玉衡一眼,那些话她就不应该说,说了又只说半分,让人随意猜测主子行事,嘴上没个把门的,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天枢,天权无奈的开口解释说:“我家主子最是护短,年幼的时候被先帝和贤妃娘娘以及太子殿下捧在手心里宠着,行事难免肆意了一些!”
对上秦君昊主仆几个好奇的眼神,天权嘴角抽搐了一下说:“先皇后薨逝的时候,陛下登基没两年,但是因为宠妾灭妻,先皇后和太子殿下处境艰难,便是先皇后的葬礼,陛下也不曾重视,竟然想让宠妃来主持打理,太子殿下虽然震怒,但是因为君臣父子纲常,有心无力!”
“此事因为王爷王妃和贤太妃娘娘谈及被主子听到了,那时主子人小,对整件事似懂非懂,只是明确的知道了陛下欺负先皇后欺负太子殿下,便在朝臣和命妇哭灵的时候闯进去大闹灵堂,又有王爷王妃以及太妃娘娘轮番劝说,还有朝臣施压,陛下才不情愿的让先皇后风光入葬!”
秦君昊闻言愣了一下说:“这件事传闻是安王爷和王妃不满陛下如此欺辱先皇后,联合后宫朝堂给陛下施压,才让陛下改了主意的,原来竟是夫人所为吗?”
“虽不是主子让陛下改了主意,但是也因为主子的闹腾,让王爷王妃和太妃娘娘为了主子的名声,使劲全力促使陛下改了主意,更是封锁压制消息,才使得主子大闹先皇后灵堂一事,众人缄默不言,主子那时虽然年幼,但也并非不懂规矩,只是先皇后在世时疼爱主子,主子一直记挂在心。”
天枢看了玉衡和天权一眼,暗骂一句,看着秦君昊无奈的解释道:“太子殿下对主子也是疼爱有加,主子当时年幼并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以自身为引,让王爷王妃还有太妃娘娘出手,虽然为此引来陛下对安王府更为疯狂的压制,但是主子并不后悔,毕竟有些事必须要去做!哪怕结果并不好!”
“就这一件事?”秦君昊忍住心中的悸动,看着天枢轻声问道。
天枢摇了摇头说:“主子自来护短,哪能只做这么一件事,不过都是为了身边的亲人罢了,都说龙游逆鳞,触之既死,主子的逆龄逆鳞便是她在意的人,便是属下这等身边人,主子也是护的紧,之前我们三个虽然直言不讳,但还是对小公爷多有冒犯。”
“就是为此,主子品行高洁性情直爽,若是不了解难免对她会多有偏见,因为先皇后灵堂之事,主子在京都世家高门之中的名声并不太好,都言主子小小年纪性情莽撞,不识大局,这也是为什么在王爷王妃还有太妃娘娘还在的时候,没有给主子订下亲事的缘故!”
秦君昊闻言皱眉大怒道:“他们竟然敢嫌弃夫人?那我阿娘她?”
当面进宫为先皇后哭灵,谢氏身为当时的国公夫人也应该在命妇的行列,秦君昊未曾听自家母亲说起过这件事,难道当年母亲对夫人也嫌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