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见他犹豫不决,有些着急了,“这什么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自己招人,我只管出银子,条件还是上面说的,你要保下古潼镇的安全,昨夜的事,绝对不可再发生!”
他说完,便要走,但走到门口,又停下回过头,“你知道叶天寒吗?”
“啊?叶天寒,他不是武林盟主吗?”
慕容璟想到了什么,索性也不走了,回来找了把椅子坐下,“叶天寒是苍玄宗的宗主,也是上一届的武林盟主,但是呢!马上新的武林大会就要开始,场地还没有确定下来……”
他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抬眼去看崔子焱的反应。
“你什么意思?”崔子焱想到一种可能,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慕容璟却很淡定,左右瞧了瞧,本来还想找点水喝,可也瞧不见个丫鬟,只能作罢,“我的意思,当然是要把这事接下来,本来我在平阳城外有座山庄,占地千亩,房舍几百,可以用来举办武林大会,但是现在想想,若是以后古潼镇上,时常有武林侠客出没,那些贼匪也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避开,你说对吗?”
“对什么对!”崔子焱惊的拍案而起,“璟大公子,你搞搞清楚,这镇子拢共才有多大,你把那些么多的武林人士都弄过来了,成天在外晃,他们又身怀武功,岂不是更危险?”
慕容璟不慌不忙的说道:“他们自然有武林盟主管着,出了事只管交给盟主即可,何需你操心,若是管不好这些武林人,他也不配做武林盟主!”
“你说的倒轻松,可我怎么听说,叶天寒只想隐居,不想去管江湖事了!”
“这些问题就不用你操心了,给你三天时间,在镇子外划分出一块地方,不可太小,至少千亩,银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我马上让人运过来,收地卖地的事,你全权处理。”慕容璟开始盘算着运银子。
平阳城有他的金库,商户为了运营,需要长期备着流通银钱。
不过收地这事,银两都需要兑换成散银,就是比较麻烦了些。
“哎!”崔子焱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一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慕容璟先去了驿站,汤权之已经将货物跟马儿都安顿好了。
百人的队伍,一下便将整个驿站占的满满当当。
还有住不下的,只能包下镇上的客栈。
慕容璟对手下一向优待,不会为了节省银子,让他们住马车,睡在外面,除非是在野外,没有地方落脚。
而慕容璟也会跟他们同吃同住,所以大伙对他这位少东家,是打心里的服气。
“少爷,镇子新开了家货栈,掌柜是西门彦!”汤权之已将镇子最新的动向查探了清楚。
“西门彦?他怎么跑这儿来了,他最近都干了什么?”
“他将王纪安手中的西北商道的买卖接了过去,用了些手段,王纪安没挺住,少爷,西门彦一直想插手我们的生意,之前也多次收购,这次要不要……”
“不必,制止得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既然他那么想插手,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派人盯着他,一定要给我盯牢了!”
“是!”
正说着,西门彦堆着满脸笑容的走进驿站大门,“璟公子,好久不见,听说你北上去办货了,路上可好?”
慕容璟眯起眼,冷冷的看着他,“承你惦记,本公子好的很!”
西门彦似乎对他的冷眼毫不在意,依旧笑呵呵,“璟公子何必这么大火气,莫不是因为我将店开在此处,搅扰了你追姑娘的好事?”
“你知道的还挺多,西门彦,既然你知道本公子会不高兴,为何还要这样做?”
“呵呵!当然是为了跟璟公子合伙做生意,想必你也知道了,王纪安已将他手中的生意转给了我,所以日后我们便是合伙人,何必这么见外!”
这俩人站在一起,西门彦脸上若是没有表情也还好,看上去像个文质彬彬的人。
可他一旦笑起来,再对比慕容璟的冷漠高傲,真的是贬低到尘埃里去了。
慕容璟听了他的话,觉得好笑,“王纪安占的只是西北商道,于我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若是本公子不高兴了,大可另辟新路,你又能如何?真不知道你有何可高兴的!”
西门彦脸上的笑容僵了下,“璟公子真会开玩笑,西北商道乃是我楚国重要的商道,皇上也十分看重,怎能说没就没,怕是你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不如咱们好好合作,赚大钱。”
“哼!既是想赚钱,你最好能安分守己,好好看你的店,送客!”
“西门公子请!”
一旁立马有人过来请西门彦离开。
沈青禾一直睡到下午,罗庆等人也已回来,每个人面上的颜色都不好看。
尸体他们清点过了,那些致命伤十分恐怖,有些都已拼不完整。
加上到处都是水洼,血水跟泥士混在一起,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大人,昨夜偷袭河溪村的贼人,身份基本查明,他们是流窜作案,在冀州城一带犯了不少的案子,后来被捕块一路追击,躲进山里,此前几日,他们屠了深山里的一个小村子,因为村子偏僻,进山的路崎岖,加上村子人少,所以消息还没传出来。”罗庆一五一十的汇报。
崔子焱痛心不已,那些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在自己的治下竟然发生这么多事,关键他还完全不知情,看来他这个县令真的很是失职。
“贼匪的事要如实上报,死者给予适当的安抚,银子就从衙门里出,唉!看来慕容璟说的没错,是需要一些改变,否则就是害了百姓。”崔子焱喃喃自语。
范进交握着手站在一边,等到罗庆汇报完出去了,他才慢吞吞的说道:“老爷,您这是真的打算跟璟公子合作了?其实小的能看出来,璟公子只是在意沈姑娘,并非真的想帮您。”
“那又如何,只要他能改变衙门的现状,我这县令的位子让给他也无妨!”
“大人一心为民,小的佩服,”范进眼见劝不动,便也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