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柳泊箫回宿舍小睡了一会儿就去上课了,却不想这次上课,教室里的人数明显少了很多,一开始她还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乔天赐给她打电话,“泊箫,你男朋友你厉害出天际了。”
俩人虽说关系熟,但这么调侃她还是头一回。
由此可见,乔天赐的心情是有多么不平静。
柳泊箫好笑又好奇,“他又怎么了?”
乔天赐反问,“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啊?”柳泊箫纳闷不已,“有话就直说。”
乔天赐却偏不给她个痛快的,“中午,宴少亲自给你送爱心餐,引来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啊,那会儿难道没跟说你点什么?”
柳泊箫回想着,“没说什么啊,就说他他下午有一节课要上……”
乔天赐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就是那个。”
“上课?上课怎么个厉害了?”
“你没发现教室里学生少了点吗?”
“是少了点,跟他有关?”柳泊箫到现在也想不到宴暮夕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
乔天赐听到这话,忽然笑了,“你说,我要是把咱俩的录音给宴少听,他会是个什么反应?胸口中枪大抵也就如此了吧?”
“……能痛快点吗?”
“呵呵呵,好吧,宴少上课,半个帝都大学的学生都跑去围观了,你真的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柳泊箫震惊了,“你夸张的吧?”
还半个帝都大学的学生?那得几千人。
“一点不夸张,低年级的还好些,反正去了也听不懂,研究院的那些学长们为了这一天听说有昨晚就去占位子的,差点打破头。”
“……”
“泊箫,这影响力,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听说去的学生全都听的如痴如醉,不懂的人就像是听天书了,学校还让人全程录制,因为宴少讲的实在太难,他们得回去深入思考,实在跟不上天才的节奏,结果,宴少讲完说了一句话,把他们都虐哭了。”
“说什么了?”
“他说……”乔天赐一字一字道,“今天就先讲点最基础的知识,以后再讲正题。”
“……”果然是虐哭人的节奏。
“我以为这话说出来,就是给自己拉仇恨,结果,那些人更狂热的崇拜他了,就差给他盖个庙宇供起来了,泊箫,你男朋友这么狂,你不管管?”
柳泊箫听出点不寻常的味道,“你这是在给他告状?他得罪你了?”
乔天赐不说话。
柳泊箫好奇追问,“说啊。”
乔天赐道,“我要是说了,你能为我主持公道?”
柳泊箫失笑,“他要是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我自然会公正处置,难道是他上门去怼你了?”
乔天赐这才郁郁的道,“倒不是他直接怼我,而是……他上了一节课,造成的轰动比那天的盛会还大,我宿舍那几个损友差点没埋汰死我。”
柳泊箫噗嗤一乐,“他们怎么埋汰你了?”
“你说呢?”乔天赐语气幽幽的。
“呵呵呵……”
其实不用听,她也能猜得到,无非就是调侃他情定太强大,让他彻底死了那个暗恋的心,也别去陪她上课了,免得被嘲笑之类的。
乔天赐的语气无限怨念,“泊箫,我们还是不是好友了?”
“当然是,呵呵呵,好了,我不笑了,这也怪你,当初非要拿我做什么挡箭牌,现在遭报应了吧?”打趣完,她又好奇的问,“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难道你也去听课了?”
“我宿舍的那几个损友都去了,回来后,把宴少形容的简直非我族人。”
“噗……”柳泊箫又喷笑了。
乔天赐心塞的挂了电话。
……
不过,他倒是没夸张,柳泊箫后来从别人的嘴里陆陆续续听到很多,语气之激动,措辞之夸张,恨不得把宴暮夕捧到天上去。
倒也不是众人抬举他,或是搞什么盲目崇拜,而是人家有真材实料,且随便从嘴里说出那么几句,就足够引起一阵飙风。
天才,果然是天才。
据说,研究院里的人听完课兴奋的都两眼放光,捧着上课记得笔记如获至宝般的回去彻夜研究了,为此,还又弄出很多课题,还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高度关注。
为这事儿,封墨还又遭受了一场荼毒。
封伯年把侄子喊进办公室,很是严厉的敲打了一番,大意就是,你看人家暮夕,同样的年纪,人家随随便便研究的东西都能上报国家、申请专利了,你怎么还连篇文章都不会写?
封墨也是倒霉,上什么专业不好,非得是中文系,他哪会写什么文章啊,他就算读过高中,但最讨厌的就是写作文了,让他凑够八百字都难,更别提还得写的文辞优美、立意深刻了,这比要他的命都难。
被大伯敲打了,又被堂哥打电话怼了一顿,“我也没指望你现在就出口成章啊,毕竟才上了一周,是吧,你脑子里有多少东西,我都有数,好歹你做首诗出来也行啊,作诗不难吧?就几十个字而已,也让我在暮夕那儿挺起点胸膛来,那小子现在都快厉害出天际了,你知道吗?”
封墨冷笑,厉害出天际?他马上就把他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