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泊箫今晚喝了花雕酒,初始觉得度数不高,口感又醇香,便没管着自己,但这酒有后劲啊,而现在,便是后劲涌上来的时候了。
原本被他亲,就容易呼吸急促,脑子晕乎乎的,此刻加上酒精的作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连心跳也像是不属于自己的,还有腿,软的站不住,被他抱着转了个身,后背抵在了办公桌上。
他紧紧的贴着压过来。
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却躲不开他越来越火热的吻,他含着她唇瓣,使劲的吸吮缠绵,又不满足的攻占了口腔,攫取她的香甜。
“宴暮夕……”
她破碎的呻吟,是最好的催情剂。
他亲的更孟浪,也更急迫大胆了,两只手也不再闲着,她今天来穿的是衬衣和牛仔裤,衬衣下摆塞在裤子里,被他一点点的拽出来。
那速度磨人,又香艳。
柳泊箫下意识的躲闪着,抗拒着,却又敌不过他的执着。
他的手伸了进去,在她柔嫩的腰上贪恋的摩挲着,所过之处,滑腻温润,如上好的古玉,让他心旌摇荡、欲罢不能,渴望更多。
“泊箫……”他连喊她的名字都暗含着炽热的渴望,见她快要窒息,唇瓣才稍稍离开一些,在她脸上辗转缠绵,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痕迹。
柳泊箫浑身僵硬,被他滚烫紧绷的身子压迫的几乎不知道如何反应,俩人亲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有次在松树林,他更是差点掀起她裙子,但都没有哪一次,这般失控。
是的,失控。
酒,实在害人不浅,她渐渐迷失在他的唇舌下,等到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进了卧室,压倒在大床上,姿势暧昧,气氛迷乱。
柳泊箫这才惊慌失措起来,“宴暮夕,暮夕……”
宴暮夕的脸埋在她肩窝处,努力平复着呼吸,体内那座火山差点就按捺不住,他原想喝点肉汤,结果,事实再一次证明,他自诩过人的自制力在她这儿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他以为能控制,能收放自如,都不过是可笑的自以为是,他根本就是失控的一塌糊涂。
玩火自焚,此刻他就是。
身体难受的不得了,他不得不压紧她,怕她乱动、火上浇油。
“你起来啊,好重……”柳泊箫见他不再继续,这才安心了,可被他压着,还是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让她羞恼不已。
“再等等,泊箫,再等会儿。”他的声音还残留着情动后的沙哑,性感撩人的如同迷情药。
“要不……你去冲个冷水澡吧。”柳泊箫小心翼翼的建议。
闻言,宴暮夕哀怨的抬起脸,眼底还有未散尽的火苗,“泊箫,那样很不人道。”
“不人道,也比你这样难受好吧?”柳泊箫低声咕哝着,俏脸还有些烫。
宴暮夕问,“真不行?”
柳泊箫咬唇不语,就是她的回答。
宴暮夕忽然说了句狠话,“行,那就等着元旦,可是泊箫,我得提醒你,男人憋得久了,一旦开闸,那就是洪水猛兽,你得做好被凌虐的准备。”
说完这句,从她身上爬起来,去了旁边的浴室。
柳泊箫,“……”
这是在吓唬自己?
就不怕她临阵脱逃吗?这个笨蛋。
趁他去冲澡的空当,柳泊箫下了床,看到那份文件掉落在门口的位置,她走过去的时候,头还有点晕,两腿也不太听使唤,不得已,捡起来后,又返回床上半躺下。
刚才意乱情迷,也没注意他卧室里的布置,这会儿靠着床头,才打量了一番,布置很简单,应该是临时休息用的,色调偏冷,黑灰白三系,没多余的装饰品,连窗帘都是浓郁的深色,床上的被单、被罩自然也不例外,都是深灰色,不过,手感极好,看着很高级,还有淡淡的属于他的香气。
柳泊箫躺了片刻,就又脸红心跳起来,赶紧翻开文件,强迫自己去琢磨正经事儿。
文件最开头都是一幅幅图片,拍摄的很清晰,甚至有种怀旧的艺术感,有锈迹的雕花大铁门半敞着,两边是围墙,围墙上缠绕着些藤曼植物,野蛮的生长着,从大门斜着视角窥进去,能看到院子中间有个雕塑,那是伊尹,被后世尊为“元圣”,是厨师的鼻祖,曾提出过“五味调和”德政论,还说过一句流传很广的话“治大国若烹小鲜”,对后代人影响很大。
她翻过这一页,另一幅图片窥见的更多了,院子很大,四周种了不少的树,最中间是一座两层的小楼,看模样,有些年份了,显得很沧桑,但她想,放在几十年前,它应该是很洋气的建筑,另一幅图片拍摄的就是楼体里面,一间间的办公室,门板破旧,墙体斑驳。
跳到后面的图片,她看到了工厂车间,墙上的宣传标语,无一不在说明,这里曾经是个食品公司,还是经历了很多年的那种。
果然,她翻到最后面时,有了这家公司的详细介绍,居然有百十年了,成立于封建王朝彻底灭亡的那一年,之后经历了军阀混乱,外敌入侵,等到建国后,又大大小小的见证了不少磨难和改变,直到十六年前,公司的主人全家移民国外,这里挂出去拍卖,公司宣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