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自己眼睛好像被糊了屎?
明明拜恩不说身材,便是那张脸,也就是普通的英俊,关键一点也不白不嫩。
这个还能说修炼的过程中把自己弄糙了,但是性格怎么说?
关关因为进入主神空间的时候还是个孩子,之后又在那女人手底下待了好几十年,所以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特别会看人脸色。
就白天那会,拜恩给她的感觉却是和记忆中非常不符。
明明在她的认知中她的丈夫是一个颜值逆天气质高冷的男神,对着她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对他从来一心一意没有外心的。然而现在……
那种感觉她在拜恩身上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到了。
偏这样了,自己每次看到他却总是忍不住心跳加速。明明对方现在的样子并不符合她的审美,却特别想扑到他的身上,想要去亲吻他的嘴唇,抚摸他的身体。
难道这就是真爱?
关关皱了皱眉。
正纠结着呢,血影的声音出现在了脑中:【童女,别被骗了,那个拜恩根本不是你的爱人,他是你的敌人。你的丈夫另有其人,就是你今天进入内宫看到的那个男人,他叫樊畟都,拜恩取代了他在你记忆中的位置。】
关关挑眉,【你确定?】
非常奇怪的是,听到这话之后她并不觉得多意外。
心中有刺痛传来,痛苦几乎蔓延了全身,但她的头脑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确定。】血影开口道:【你稍微想想就知道了,拜恩那种长相身材怎么入得了你的眼?你可以问问拜恩,看他知不知道你的真名。】
而樊畟都却是知道关关的真名的,关关记忆中,拜恩也是应该知道的。
关关微微勾起了唇角,【你怎么会愿意把真相告诉我?按说以你们的德行,恐怕是更乐意在一旁看热闹,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会开口提醒我的吧。】
呃……
血影看了看周围的伙伴,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一脸自然,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好吧,他的脸皮最薄。
血影轻咳一声道:【既然你清楚,那我就直接说了。】
接下来,她将洛溪和拜恩的过往说了一番,然后又说了一番洛溪如今的情况,最后总结道:【拜恩的实力太强,你和樊畟都是怎么拼都拼不过的,所以得想办法把洛溪放出来。】
顿了顿,【你应该有把握将洛溪制作成灵造吧。?】
关关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虽然这样说,但她却并不怀疑血影的话。在她心里,拜恩的可信度还真不如血影。
不过,她却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像血影以为的那样的简单。
如果真照她所说自己只是记忆被置换,那每次看到拜恩心里生出的欢喜痴恋又是怎么回事?
自己之前对着拜恩连离婚两个字都说不出来,那想要对付他就更难了。
她这会甚至要控制住想要去告密的冲动。
冷静一想就知道这么强烈炙热的感情根本就不该属于自己,恐怕……拜恩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听关关说了这么个情况,血影等人的脸色都难看了。
这可不是小事!
阿兽皱眉道:【关键恐怕在那个蜃妖身上。】
吸魂女忧虑道:【早知道就不把这些告诉你了。童女,你能控制住不反水吧?】
关关冷笑,【这世上,谁都不能控制我去自杀!】
等到结束对话,关关却依旧没有睡觉的心思。她将心神沉入识海,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流光溢彩,比起最初已经大了三倍不止的神晶。
这颗神晶有些特殊,上面画满了层层叠叠的魔法阵,光雾流转之间,无数魔法在其上演化泯灭,打眼看去危险之极,也美丽之极。
事实上,关关早就想对自己的神晶进行灵造了,然而在那之前,却是有一个关键点她始终没有头绪。
以往她救过千魂帆救过许愿树,但那不代表她就能顺利进行灵造了。
因为她始终有一个疑惑——灵宝所拥有的那些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
要说像炼金炼器一样是由材料决定功效,放在灵宝身上却是不适用的。就说许愿树,反正她是没听说过什么材料有实现人冤枉的功效的。
她问过奥托,对方也说了,高位面或许有一些更神异强大的灵物资源,但也没有这种不合常理的。
真要有的话灵宝就不会那么珍贵了。
但是今天,听了血影转述的自己和塞露之间的对话,她却是突然有一个猜测。
——塞露能够通过意念诱导她的记忆进行改变,那她是不是也能够用意念诱导灵宝拥有自己想要对方拥有的能力?
说到就做,关关心神一闪,出现在了神晶面前。
造化之眼睁了开来,金黄色的光芒霎时间布满了整个识海。
关关深呼吸一口气,下一刻,一头金色的巨兽便从她眼中飞扑而出,将神晶吞吃入腹。
识海一片震荡,又很快平复了下来。
关关紧紧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她的心神似乎和那金色巨兽化为了一体,一层又一层的意念传入了神晶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关关“看”到,巨兽腹内的神晶已经变成璀璨的金色,上面的魔法阵如同活过来一般开始进行流动,流动的同时还开始不断地进行精简,原本复杂的阵纹变得古朴简单,却带着惊人的气势和威能。
就是这一刻了。
一个声音在关关心中响起,她毫不犹豫就将神魂对着金色巨兽投去,金色巨兽配合地张开嘴巴,不过片刻,关关的神魂就和神晶结合在了一起。
霎时间,浓郁的本源神力从她的神魂上洗刷而过,每一次都会带来极致的痛苦,但通过之后又觉得爽极了,神魂更是一寸寸强大起来。
突然,一阵咔嚓声响起。
关关下意识睁开了眼睛,就发现神晶上不知何时生出一条缝隙。她顿时吓得肝胆俱裂,几乎以为这次灵造失败了。
不想下一刻,那缝隙中却是长出了一根嫩黄的小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