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被他这一系列反应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什么情况?
对上她的视线,樊畟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你要我帮忙,总该把事情说清楚吧?”关关开口道。
闻言,彭里斯也冷静下来了,连忙坐起身。见他只能坐在地上,关关示意樊畟都将他扶起来坐到床上,自己也找了一张椅子和樊畟都一起坐下了。
彭里斯沉吟许久才开口道:“贝尔顿原来不是这样的。”
“什么?”关关莫名。
“我是说,原来贝尔顿并不是只有贝类才含有能量的。贝类的能量那时也没有浓郁到我们贝尔顿人都用不了。”
听到这个开头,关关就精神一振。
彭里斯继续道:“尽管如此,贝尔顿的资源也极为丰富。只是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被外位面发现,我们在这里算得上是安居乐业。”
“托尼斯大人是第一个发现和进入贝尔顿的人。他是一个好人,他将外界的情况告知了我们,改变了我们不重视修炼的观念。不但如此,他还为我们制作了两件灵宝。”
“一件是月光贝阿雅,她的本体是贝尔顿最古老的贝类,算得上是所有贝类的先祖,因此托尼斯大人给予了她促进贝类生长的能力。那会我们贝尔顿的资源虽然不仅仅只有贝类,但因为河川多,贝类资源占据的份额也非常惊人。只要阿雅在,贝类生长的速度就能翻三倍,可以说,贝尔顿的资源也因此翻了一番。”
“一件是日光湖阿笙。”
说到这件灵宝,彭里斯却是顿了顿才道:“阿笙是先祖的妹妹,但是体弱多病,她成长的过程几乎就是不断和病魔抗争。但是她的病情太过严重了,到了八岁的时候已经药石无医了。托尼斯大人有感她的乐观和勇敢,出手以一条地下暗湖为本体,将她制作成了灵宝本灵,从而得以延续性命。而阿笙的能力却是隔绝,她能够将贝尔顿隔绝起来,在我们发展到无惧外位面之前,贝尔顿位面绝对不会暴露。”
听到这里,关关挑眉,这中间显然是出了什么变故,因为贝尔顿如今已经暴露了。
果然,就听彭里斯继续道:“但是,突然有一天,我们发现贝尔顿的贝类生长速度突然慢了下来。然后我们才发现,阿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她失去原来的能力不说,还开始通过其他贝类大肆掠夺贝尔顿的能量。”
听到出问题的居然是月光贝而不是日光湖,说实话关关有些意外。
“一开始,我们还企图劝说阿雅,但阿雅却说她进化了,只要不断吸收能量,她就能变得很强,然后庇护贝尔顿。我们当时信了,但是在那之后,我们却越来越觉得阿雅变得不对劲。她的眼睛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血光,不仅如此,她渐渐变得残暴冷漠。原本阿雅和阿笙感情非常好,阿笙因为生前只是个小女孩的关系,喜欢到处玩耍嬉戏,偶尔还喜欢恶作剧,以往阿雅都会陪着她玩,也很纵容她。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借口要修炼不肯陪阿笙完了,几次阿笙去缠她,她都露出了厌烦的神色,有一次愤怒之下甚至还伤到了阿笙。”
“我们越来越觉得不对,直到阿笙说阿雅不是阿雅,我们才恍悟,我们认识的那个阿雅或许已经被人用阴邪的手段取代了。”
“我们那时候本来是想要找托尼斯大人求助的,但偏偏联系不上托尼斯大人。眼看着阿雅掠夺了贝尔顿越来越多的能量,再这样下去会导致什么结果还未可知,阿笙却是已经做下了决定。”
“她放弃了对贝尔顿的隔绝,反而将阿雅隔绝在月光湖中,令她无法再通过贝类掠夺贝尔顿的能量。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阿雅虽然因此无法再壮大,但贝尔顿的贝类却都被她改造了,掠夺能量已经成了那些贝类的本能,并且还越来越变本加厉。”
“逐渐地,贝类掠夺的能量越来越多,我们贝尔顿人已经没有办法再借助贝类修炼了。”
“在那之后没多久,就有人发现了贝尔顿位面。”
等他说完,关关才开口道:“你口中的阿雅是暗堕了,不过您们的观点也是对的,她已经不是真正的阿雅了。”
顿了顿,她没忍住问道:“你说阿笙把阿雅隔绝在自己的本体中……你确定阿笙还没有暗堕吗?要知道暗堕本灵是自带污浊之气的,而污浊之气可以说是灵宝的克星,是非常要命的。”
彭里斯闻言有些愣,随即又有些慌张道:“阿笙确实一年比一年虚弱,难道就是因为您说的这个污浊之气?”
关关摇头道:“这就要看过之后才知道了。”
“您等一下,进入日光湖的通道一年才会开通一次,距离今年打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再带您去。”彭里斯开口道。
关关点了点头,她倒也没想过走捷径。一个月的时间,正好她可以利用起来,彻底治愈樊畟都的伤势。
彭里斯却有些眼巴巴道:“那个……刚刚您说阿雅暗堕了,那您能让她恢复吗?”
“不能。”关关摇头道:“我只能消灭她。”
其实她对日光湖有些疑虑的,就怕日光湖也暗堕了。
彭里斯顿时面露失望,相较关关,他倒是不担心阿笙。
他每年都会去月光湖看阿笙,阿笙虽然一年比一年虚弱,当年甚至还一时不慎让阿雅有了逃脱的机会,若非自己拼着性命不要拦了对方一下,阿笙说不准要功亏一篑了。
但是,从他之前的先辈到他,看到的阿笙都跟先祖记录的一样。
那虽然只是一个小姑娘,但她勇敢善良,笑起来比阳光还要灿烂。
回到自己房间,关关二话不说拉着樊畟都上床进行疗伤,“你的伤势不能拖了,就怕到时候会遇到什么变故。那个阿雅既然会暗堕,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要是遇上污浊之源的时候你伤势还没有痊愈,那说不准就要伤上加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