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一踏足白雾之中,顿时感到无数个气机锁定了自己,顿感头皮发麻。
既然说到,那就一定做到。肖云看了一眼身后,退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些潜伏在迷雾中的未知生灵,似乎也没有立刻动手。这也给了肖云探索的信心,大步向深处走去。
不久后,肖云也是顺着感知气息来到一片凝雾的长河附近。但结果,自己不管从哪里绕路都找不到河流的尽头,也没有任何桥梁的存在。并且,肖云兜兜转转了很长时间。顺着河流的方向向右边走去,也仅仅过了几十分钟,肖云居然又回到了熟悉的开头。
什么玩意,居然是闭合河流?那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
肖云看着图斯小姐的气息丝线牵引在河对岸,可自己一时间察觉到河水下深不见无法被灵魂探测而又不敢轻易冒进。
只能不信邪似的连续跑了三四圈,直到肖云看到一位身穿灰袍的家伙驻足在河边,这才停下,并向对方走去。
“你好,请问图书馆要怎么走?”
肖云在不远处便向着对方吆喝起来。
而那道身影则是宛如器械一般,缓缓扭动着脖子,扭头看向肖云。
肖云定睛一看,顿时心中一片寒风吹过。
擦,袍子下面什么都没有。难道袍子就是本体?
肖云也是丝毫不惧的向它走去,毕竟自己已经在雾气长河附近兜兜转转好长时间,并没有找到过河的办法。而那图斯小姐的指引,却指引着长河的对岸。这,就得想办法寻找契机渡河了。
肖云继续开口道。
“朋友?你...”
不等肖云说完,空荡的灰袍下涌现一股深蓝色的灵魂火焰。
肖云刚把嘴闭上,一道灵魂火焰就向着肖云攻击而来。顿时,点燃周围的雾气,引发了剧烈的爆炸。
“轰!”
整片苍白迷雾在黑漆漆的土地上被深蓝色的灵魂火焰点燃,迅速向四周蔓延。
肖云则是不退反进,形成一层蓝色的灵魂防护膜覆盖全身,随后右手抓向灰衣神秘生灵。
神秘飘荡的残破衣袍在寒风中吹拂,身形后闪再一次无数拳头大小的灵魂火焰袭来。
灵魂火焰沾染肖云的身体,却被外层灵魂膜衣所保护。就这样肖云轻而易举的突破了对方的火焰防线,坚定不移的继续向对方探进。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肖云的灵魂强大,空荡荡的灰袍下发出奇怪的嗡嗡声响。
霎那间,肖云的右手向前一扯。成功抓住了灰袍,并将其拉扯住。
“朋友,随便攻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而且,我很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
肖云脸上露出轻笑,轻轻一拉。就剩下了一个残破的灰袍在空中飘荡。而对方的气息却早已消失不见,就跟透明瞬间蒸发一样。
肖云脸上露出无奈之情,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个活物。居然连话都不说,看着自己就突然出手。真是,让肖云深感绝望。
肖云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传来流淌声音的雾气长河,随后眉头一皱,想到了办法。
肖云将自己手中的灰色长袍扯着一边,缓缓放了下去。到了最大距离,肖云再使劲一拉将其拉出。
而灰色长袍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害,只是很普通的湿漉漉的感觉,并且下边湿掉了一半。显然是接触到河水了。
不过,肖云觉得奇怪的是。自己为何灵魂穿透也感知不了这雾气之下的河水,并且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感,在阻止自己过河。
肖云摸摸湿漉漉的长袍。这明显就是水,莫不是水底下有能威胁到自己的特殊生物?
肖云环顾了一下四周,显然自己再去转悠就是在浪费时间。
随着噗通一声,肖云主动跳进了河水,消失在迷雾之中。
就在肖云消失的同时,无数没有身体只有一件灰袍的透明生物不断缓缓漂浮出现。皆是围在肖云入水的位置,发出嗡嗡的声响。
肖云并不知道岸上的一切,此时的肖云已经掉入了冰冷的河水中,感受着周围迷雾的一切。顿时感受这河的长度跟自己在岸上看的不一样。自己这一掉进去,就看不到对岸。这让肖云顿时察觉不妙,向后靠去。结果,后面根本不存在什么河岸,就特么跟消失一样。
肖云略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看着不远处七扭八扭的指路丝线。肖云也是小心翼翼的开始游动,向着丝线牵引的方向不断游进,不敢游错方向。
“魔云...”
谁?
肖云在心中一激灵,感受到了右耳朵吹来的凉气。随后将头一扭,但并没有看到自己附近有什么生灵存在。
而此时的雾气也越来越重,让肖云整个浮在水面的头部沾满了厚重的水汽。
而就在此时,肖云所看到的牵引丝线就此断掉。顿时让肖云深感不妙,不敢再向自己记忆的丝线路程所游动。
“魔云...”
肖云瘪瘪嘴,随后只能冷静下来继续在寒冷的河水中耐心等待。
“来我这...”
肖云闭上眼睛,静静体会着周围的气息,寻找图斯小姐所散出的指引丝线。能隔绝一位古神的能力,出声的这位,绝对是一个同级别的家伙。
“你很危险,快向我这里来....”
那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急躁,肖云则是无奈的漂浮在水平面,继续静静等候。
不久后,远处的白茫茫的一片水雾中闪过一道猛然出现的白光,随后又迅速熄灭。而那道声音也从这时候起,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随后图斯小姐的气息指引丝线又再度浮现,肖云也是捏捏鼻梁,开始再度游动起来。
这次很顺利,中途没有停止。不久后,肖云也是一脸懵逼的接触到了一处黑漆漆的河岸,成功攀爬了上去。
“咳咳咳。”
除了有点冷,其它倒也没什么。
肖云看了看四周,显然有一股很强的熟悉感。要不是丝线依旧在指引,肖云还以为自己游回了自己来的时候的岸边,回到了那个绕不出去的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