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怀中的女人如此感性,哭得不能自已。
萧刹收起思绪,帮她擦着眼泪,柔声安抚道:“好了,傻瓜,乖,不哭了,朕最心疼你流眼泪了。”
赵清婉肩头一耸一耸地颤抖了几下,一抽一抽地吸了吸鼻子。
听话地渐渐收住了哭声。
紧紧抱着萧刹,哽咽着喃喃道:“皇上……”
“嗯?傻瓜想说什么,尽管说,朕听着。”
“臣妾需要您。从嫁给您的第一日,一直到现在,臣妾一直都需要您,从来就没有真的不需要过。”
“真的?从嫁给朕的第一日你就一直需要朕了?”
“嗯。臣妾那日,还有后来有时故意表现出不需要您的样子,都只是在跟您闹别扭,在装高冷,在装不在乎,在装大度。”
“其实臣妾装得特别累!因为臣妾心里,其实特别需要您陪着臣妾,需要您多哄哄臣妾。”
“只要您愿意再多哄哄臣妾,臣妾一定不会装太久,一定会丢盔弃甲,甘愿成为您这个又霸道又长情的男人的俘虏……”
“皇后,朕可爱的小傻瓜,你真是个坦诚的小傻瓜!”
“幸好朕一直没负你,不然,今晚哪听得到你这番,让朕能铭记于心一辈子的坦诚之言啊!”
听到怀中的女人如此坦诚,完全放下尊严与面子的这番心声。
萧刹又感动,又感慨。
更欢喜。
随后暧昧地柔声问她道:“小傻瓜,那你此刻,需要朕吗?”
“嗯?当然需要啊!”
“哈哈,小傻瓜你自己说的哦。那朕,现在便满足你这个小傻瓜……”
还未等怀中的女人反驳,萧刹便已经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与她相拥着吻到她动情不已后。
他轻轻覆到她柔软的身上。
将深情而绵柔的吻,从心爱女人的唇,缓缓向上移到鼻尖,到眼眸,到额头,到脸颊,到耳垂。
女人轻闭着眸子,一双浓密的羽睫都在动情地颤动着。
男人深情而绵柔的吻再缓缓向下。
移到她嫩白的颈脖。
最后眷恋地停留在她身前动人的柔软。
女人顿时无比敏感地微微颤动了一下身子。
喉咙里忍不住暧昧地嘤咛着。
男人在她的柔软上眷恋了许久,女人一脸越来越情难自禁的迷离。
终于忍不住喃喃道:“皇上……臣妾现在就需要……”
“好,乖,朕就满足你……”
男人动情地缓缓松开让他无比眷恋的柔软,哑着嗓子回复了她一句。
随后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与她又缠缠绵绵地吻了好一番。
感受到心爱女人已经到了渴望他的极限。
他才终于满足了她。
让她在经过煎熬而愉悦的等待后,体验到了极致的放松与欢愉。
他的喘息。
她的呢喃。
在温馨的寝殿里幸福地交织在一起。
见证着二人的深情如许。
这份深情如许而动人的欢愉,持续到窗外的月儿躲进了一片云层后,又钻了出来。
又躲进了另一片云层后,又钻了出来。
终于缓缓结束后,女人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子就像一朵柔软如絮的云。
而萧刹,仍然眷恋地覆在这个柔软如云的心爱女人的身上。
一整晚就这么抱着她入睡。
直到翌日清晨醒来,又不小心将榻上的女人也吻醒了。
“傻瓜,醒了?”
“嗯,您又压在人家身上一晚上啊?”
“你不是喜欢朕压在你身上一晚上吗?”
“人家那么轻,你那么强壮,谁喜欢了?”
“皇后昨晚才在朕面前做了一个坦诚之人,怎么睡一觉起来,又要做回一个不坦诚之人了?这可不乖哦!”
“好了,您又对臣妾说教,臣妾喜欢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
“以后,但凡皇后不坦诚,朕都要对你说教。如果嘴上说教无效,那朕便只能用行动来说教了,直到皇后坦诚为止。”
萧刹戏谑地调侃完,眸光盛满愉悦地亲了下榻上女人粉嫩的唇。
女人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讨厌,臣妾知道您永远都有办法,将臣妾治得服服贴贴的,臣妾认命总行了吧!”
“朕可不要皇后的认命,朕要的是皇后的心甘情愿。”
“好了,人家是心甘情愿对您这个霸道的夫君服服贴贴的……”
“哈哈哈,朕的皇后真是越来越可爱了。看来朕没白把朕的皇后当小公主一样,疼爱了这么多年哦!”
“当然没白疼爱了,人家又不是没心肝儿的人……”
起身前的清晨短暂时光。
萧刹与心爱女人仍是毫不浪费地在凤榻上打情骂俏了一番。
尔后,才心情大好地起身,享受着心爱女人体贴而细致地为他更衣梳发后。
然后意气风发地去上早朝。
之后几日。
赵清婉命徐春意和掖幽庭总管整理出的宫人名单列出来了。
普通宫人里,老弱病残,或是想出宫的。
她都给了他们一笔银子,放他们出了宫。
罪奴里。
凡是关在掖幽庭满十年的,也全部将他们放出了宫,还他们自由。
在这批释放的罪奴里,自然也有已经被关在掖幽庭十三年的顾灵玉了。
一个曾经的官家小姐,皇帝嫔妃。
在罪奴所这样阴暗腌臜的地方被幽禁了十三年,顾灵玉自是早不复当初的美艳容貌。
已快到不惑之年的她,头上已生了一些白发。
皮肤也变得松弛而粗糙。
眸子也已不再有神。
不过,在走出皇宫后门,缓缓向皇宫回首的那一刹,她不再有神的眸子瞬间掠过一股瘆人的阴厉。
但在收回目光时,马上便又变得如一潭死水般沉静。
第二年,安恒满了十五岁。
萧刹正式将他立为太子。
让他每日跟着众臣一起上早朝,议政事,正式参与朝政。
这年,权力早就被萧刹架空得七七八八的邹左相。
在他的暗中授意下,一批被他提拔上来的心腹官员拿出数十项证据来,集体弹劾了邹左相。
萧刹念在还需重用邹洛杨这个边关大将军的考量上,只革了邹左相的职。
让他将这些年贪墨的银子,如实吐出来还回给国库。
然后便放也已经上了年纪的他回家养老,没有按律令将他打入大牢等死。
邹左相革了职,兰妃这个曾经加害过赵清婉的摆设嫔妃。
他自然也没必要再留着了。
他暗中命人在兰妃的饮食和每日用的熏香中做了些手脚,一个多月后,身子虚弱的兰妃在与程富贵苟且时香消玉殒。
至死,没有见过与她苟且十几年的这个狂徒的真容。
早已升为二等侍卫的程富贵当时吓得提着裤子仓皇而逃。
萧刹没有要他的命。
毕竟这个人,帮他解决了兰妃这个大麻烦这么多年。
让他不知省心了多少。
兰妃殁了。
后宫再无嫔妃。
萧刹也终于从形式上,圆了他想要给赵清婉一直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理想。
虽然这个过程漫长了些。
不过,早在遣散前面那几位嫔妃的那年,赵清婉便已完全不再计较此事了。
因为她知道。
无论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他们夫妻早就是过着一双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