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堰离她极近极近,鼻子都要戳到她脸上了,叶婉有些羞赧,用手指戳着傅江堰额头,把男人推远了些。
傅江堰看她,“想什么呢?在想怎么跟我道歉吗?”
叶婉被他气笑了,“在想怎么休了你!”
这可说到傅江堰痛处了,提醒他协议还没找到呢,万一叶婉要是签了字,他可就完蛋了。
说什么也不能让叶婉想起这事。
傅江堰咬紧牙根,就怕自己说漏嘴,他是绝对不会跟叶婉说协议的事。
“你放心,我变成鬼也要缠着你!还想休了我?我先吃了你!”
傅江堰扑上去就要啃,叶婉被他弄得脸蛋都红了,挣扎着跑出来,抱着警长去换衣服了。
傅江堰好歹松了口气,这事暂时就算糊弄过去了。
该死的协议,他恨不得剁了当初写协议的自己!
傅江堰要是知道叶婉还在等着他把协议销毁,非吐血不可,两人南辕北辙,彼此都走入了一个误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坦诚。
真应了那句俗话,谈恋爱就变成傻子。
此时唯有噶蛋警长全家最清醒,无欲无求就是好啊!
临睡时,傅江堰接到了父亲视频电话。
傅伯安还在国外,妻子的疗程已经快要结束了,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回家。
好久不见儿子,傅伯安也很想念,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冷,对了,那时候他还见到了自己的儿媳妇。
傅伯安对叶婉没有什么特别深的印象,他不是很满意儿子的婚姻,但傅江堰喜欢,他也可以勉强应付。
“你还和叶婉生活在一起吗?”
傅江堰蹙眉,“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婉婉是我老婆,我不和她生活在一起和谁生活在一起。”
傅伯安没说什么,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傅江堰掰扯,没有意义。
“最近公司还好吗?我听说老七回去了?”
傅江堰点头,“老样子,你不用担心,老七回来了,你也知道他的性子,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他就是不安分,也不知道随了谁,你告诉他,再继续玩下去,家产没有他的份!”
傅江堰十分愿意把这话告诉老七,上次的仇他还没报呢。
“爸,我妈怎么样了?”
“昨天清醒了一段时间,认出我是谁了,医生说稍微有点好转,但还要继续观察。”
傅伯安话题一转,“你把你妈妈的事也告诉叶婉了吗?”
提起这个傅江堰就很糟心,“没有,我都没有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怎么跟她说我妈的事?我现在很后悔,要是当初没有隐瞒身份就好了。”
“你当初没有隐瞒身份,现在就说不定是什么结局了,人都是两面派,你怎么知道叶婉不会看上你的家世?到时候伤心的还不是你。”
“爸,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叶婉不是这种人,她要是那种人我也不会喜欢她。”
对于这一点,傅伯安持保留意见,他不跟儿子争,他吃过的盐比傅江堰吃过的米还多,看人自然也比傅江堰准。
“那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跟你多说了,你妈要睡了。”
挂了电话,傅江堰叹气,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改变父亲的想法,但要是父亲从中作梗,他是不会允许的,叶婉是他的女人,就算是父亲,他也不允许他伤害她。
没有人可以伤害叶婉,就算是他也不可以。
临近年底,叶婉有时候非常忙,这日,她便忙得脚不沾地,晚上还有一个远道而来的患者,晚饭都不能回去吃了。
叶婉提前通知了傅江堰。
结婚之后,傅江堰很少自己吃饭,叶婉不在家,他在家吃着也没意思。
回家给警长那个嘎了蛋的公公喂了猫粮,傅江堰去了以前经常去的私人会馆。
警长:礼貌你吗?
沈岩,李云英和老七都在这,以前,他们几个经常在这喝酒,后来傅江堰结婚了,这个酒桌就少了个人。
这家私人会馆只接待高级VIp贵宾,傅江堰是VIp中的VIp,一进门,就由经理领着去了包间。
其他三个人已经喝上了,见到他来,大叹一句“稀客”!
傅江堰没什么兴致坐下,对老七道:“你还没走?爸打电话给我,让你好自为之,他说你要是继续这么玩下去,别想分家产了。”
老七呛着了,没钱他怎么玩啊,不过他也不想继承家业。
老七吊儿郎当把酒杯放下,“家里有你不就行了吗哥,你让爸放过我吧。”
“你自己跟他说。”
傅江堰抿了一口红酒,略涩口,回味余甘,倒也还行,“这酒倒挺适合女孩喝的,我老婆应该会喜欢。”
沈岩笑,“你看吧,我就说你会成为老婆奴,喝个酒也能想起嫂子,要是叫那帮外国佬知道,又得嘲笑你恋爱脑了。”
傅江堰嗤之以鼻,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嘴里能出来什么好话。
提起这茬,他们之中有个很苦涩的人。
李云英气愤,“老七刚才跟我说,他连嫂子微信都有了!他能抱嫂子大腿为什么我不能?我知道你结婚的时候,他还在外面浪呢!”
“你嫂子也没想给他,他自己硬要的。”
李云英来劲了,“那我也硬要,你把嫂子微信给我!”
傅江堰懒得搭理他,烦人,他近日心中愁事不少,喝到最后便有些醉了。
他们这些人经常玩到半夜,傅江堰现在是不行了,酒过三巡,他看了一眼时间,站起来告别。
“你们继续吧,我得去接我老婆了。”
老七悄悄跟其他人努努嘴,意思是:看吧这就是结了婚的后果,老子以后才不结婚呢。
傅江堰喝醉的时候看起来也很清醒,他自制力很强,在旁人面前,绝对不会露出弱点。
私人会馆派了专车送他,他报了地址,不一会就到了叶婉的中医馆。
玻璃门内灯火通明,叶婉正在收拾东西,傅江堰下了车,在冬天的晚上静静地看着叶婉,呼吸的白气在寒风中四散,源源不断,就像他对叶婉的爱意。
叶婉正往包里装东西,身后门响了,她还以为来了客人,转身还没等看清来人,便被扑了个满怀。
拥抱过后,傅江堰将头埋在叶婉颈窝,轻轻地,他呼唤着,“婉婉。”
呼出的热气烫得叶婉一哆嗦。